“双胞胎?”被这个假设重新点燃希望,依云开始后悔了,她懊恼的怨怪自己给聂清奇留下了很差的印象,不然她还可以找机会验证自己的猜测。
快走出大楼时,她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聂清奇就是尤正初让她讨好的那个人,便立刻停下脚步。
她还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去死。
她离找到端诚就差一步了,差一步就可以弥补她此生的缺憾。
因此,她得活着。
得活着跟端诚说“谢谢”,得活着向端诚倾诉多年来的思念。
打定主意,依云决定暂且稳住尤正初。
注视着从大楼里走出来的依云,尤正初的脸上阴晴不定。
发现依云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他气急败坏的指责说:“我让你去勾引男人,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就你这样,别说聂清奇了,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都不会正眼儿瞅你!”
见依云耷拉着眼皮,怎么骂都没反应,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最后只能作罢。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大能耐!但凡你有那么一丁点哄男人的本事,池锦程也不会跟你离婚!上车,我再想其他办法。”
汽车行驶的途中,尤正初绞尽脑汁的思量对策。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池锦程好歹有三年的情分,你去求他放我一马。”
闻言,依云嘴角抽搐,却也见怪不怪了。骨气和脸皮这种东西,并非是个人就有。
“上回我去索要赡养费,池锦程已经很不耐烦了,你就不怕我去求情会起反作用?再说了,好不容易撇清关系,他躲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见我。”
做不到像尤正初那样恬不知耻,依云心里多少感到抗拒,便找借口敷衍。
“他不见你你不会找上门吗!你是忘了你养父母还在我手上!”
穷途末路的尤正初就像只情绪不稳定的疯狗,一点就炸。依云只好闭嘴,免得激怒对方。
虽然尤正初已经处于火烧眉毛的状态,但还没蠢到真的让毫无人脉资源的依云自己去找池锦程。
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他拨打了几通电话,接着便马不停蹄的带着依云前往一家五星西餐厅。
“晚上池锦程约了人在这里吃饭,你给我守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见到人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应当清楚!有些话我不想再重复,别逼我把事情做绝了!”
交代完毕,尤正初扬长而去,把依云一个人扔在餐厅门口。
不得不照办的依云只能静等池锦程出现,从日头高悬等到天边挂起一轮圆月。
直到又累又饿的她都快站不起来的时候,池锦程才现身。
依云正要上前,却瞧见朵朵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下该如何是好,她并不想被池锦程误会成纠缠不休的人,也并不想破坏对方的约会。
于是,她匆忙藏到树后,犹豫着要不要等朵朵离开再去找池锦程。
手机毫无预兆的响了,吓得蹑手蹑脚的依云忙不迭按下接听。
“你在耍什么花样?池锦程都到了你还不进去!”
话筒里传来尤正初暴戾的怒吼,依云惊觉自己被监视,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敢拿养父母的命来挑战尤正初的容忍度,她只好选择对不住池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