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依云的住所,聂清奇习惯性看了眼手表。
或许是工作繁忙,他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便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依云。
好在依云素来觉浅,感知到车子停下后就迷迷糊糊睁开眼。
伸了伸懒腰,她略带歉疚的偷瞄聂清奇,见对方并无异常才说:“不好意思,我竟然睡着了。”
“家里就你一个人?”看向依云崴伤的脚,聂清奇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点点头,依云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没离婚的时候雇个阿姨装装样子,同时也能免除她和池锦程相处时的尴尬。
如今离了婚,就无需再装模作样,何况她并非身骄肉贵的千金小姐,哪还犯得上请佣人呢。
“你自己在家,能行吗?”
循着聂清奇的视线往下看,依云这才知道对方是担心她伤了脚没法自理。
发现聂清奇还蛮细心的,她不禁感到惊讶。
“当然能行,这点小伤擦擦药膏冰敷一下就好了。”
依云所说的“小伤”实际早就鼓起了红肿的大包,可她完全不当回事。
自小就学会吃苦耐劳的她,历尽艰辛与磨难,恐怕都不知道女人还能有矫揉造作的权利。
对上聂清奇怀疑的眼神,依云硬是一瘸一拐的跳下车,要证明给对方看。
岂料下一秒,她就被聂清奇打横抱起,吓得惊呼出声:“喂!你干嘛!”
没好气的斜了依云一眼,聂清奇一言不发,只把依云抱到沙发上放下。
误解了聂清奇的意图,依云的脸都变白了,她慌张的抓住抱枕,战战兢兢的喝止道:“聂清奇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咱们还没签合同呢!”
没有理会正在胡思乱想的依云,聂清奇自顾自掏出手机打起电话。
“刘管家,我发给你一个地址,你让孙妈来一趟,帮我照顾个人,她崴了脚,行动不方便,尽快。”
听到聂清奇的通话内容,依云这才松了口气。
忍不住瞪了聂清奇一眼,她心有余悸的埋怨说:“我说聂总,你要干什么之前能打声招呼吗?我又不是透明的!”
的确如依云所言,聂清奇不相信依云能自理,从抱她进房间到叫人来照顾,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完全没有要咨询对方意见的意思,也难怪依云会想歪。
“我不喜欢跟人客套,自己做主比较节省时间。”给了个能噎死人的理由后,聂清奇便坐到了依云对面。
撇撇嘴,依云朝无人处翻了个白眼。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不说话,气氛着实古怪。
在自己家还能感到不自在,依云憋屈不已,都不知道该上哪儿说理去。
干等着的时间太无聊,依云打量聂清奇又没有要走的迹象,便大着胆子问:“聂清奇,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嗯嗯!”
把杂志放回到茶几上,聂清奇挑眉回道:“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我说出来你不能生气。”并非拿聂清奇打趣,依云是真的想不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转变,怎么可以这么快,这么大。
“生不生气由我决定,说不说,随你。”
聂清奇无形中透露出的拽,无异于是在激将依云。
“行!我说!我是问,你怎么这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