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剧本三(十三)(1 / 1)

“余导,没事吧?”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南可绵关切的问道,并对他举了举手中拿着的白酒,“这是我在村里人那买的,来点?”

“来!”余尽安神情阴郁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白酒,拿出钥匙上的启瓶器撬开瓶盖,对嘴仰头就灌了一小半酒进去。

辛辣的酒液滑过咽喉,令余尽安咳了几声,眼圈发红道:“老子tm精心准备了这么久、投资了这么多钱的电影,全毁了!”

他在脑中思考了无数种解决现状的方案,可到最后扔出于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他一一推翻,不由低咒一声:“妈的……”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他的心血之作,准备了近三年,完全是冲着拿奖去的,可却没想到竟会出了这样的事。

南可绵坐在他的身侧,将手搭在屈起的左腿上,眯着眼望向远方梯田,不疾不徐道:“想开点,反正上映后也不会爆。”

余尽安听的一愣,但他很快就回过味来了,怒从心起道:“你是来找茬的!?”

当天中午,祁合之找了个可以带他们出去的村里人,简单收拾了下行李便和大部分人离开了村子,其中包括女主阮倩倩和若干配角,而导演余尽安气的一连摔碎了好几个杯子,只有一些实在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以及怕出去遭报复的人留了下来。

到了下午,天色变得愈发阴沉,山林间的白雾也变得愈发浓郁,泥土和草木的潮湿气息静默的混杂在空气之中。

余尽安烦躁的坐在村口大榕树前抽烟,周围散落了好多个烟头。

自己的同事在一个地方失踪后,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去寻找他们么?人都不见了还管什么阴婚不阴婚的规矩!?

可是,他怎么就如此自觉的待在阴婚婚房里?甚至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焦急和忧虑的情绪,反而懒散悠闲的近乎诡异。

“谢谢,不过不要一个人行动,这个村子不太对劲。”慕之蝉缓声说道。

这个不太对劲并不是指遇见了宛遗君这只鬼又或者是阴婚仪式什么的,而是这两天惨死的人和神秘失踪的夏可苗与李乾飞,而且——

“宛国富有问题。”宛遗君沉声道,眸深似海,“我本是一路跟着他,但不知为何没走多久,我便发现他明明就走在前方不远处,可我却离他越来越远。”

慕之蝉听的一惊,错愕道:“这么邪乎?”

“怎么跑这来了。”宛遗君环住慕之蝉的肩膀低声道,及腰墨发披散在身后,被风吹的轻轻晃动。

慕之蝉蓦地睁大眼,脑中出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疑问:

慕之蝉颤了颤指尖,心中发凉,很快,站在他身侧的一人一鬼敏锐的感知到了他的情绪。

这时,剧组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慕之蝉他们也再度回到了阴婚婚房,可无论宛遗君和南可绵怎么检查,都没检查出任何违和的地方,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房。

“怎么了?”宛遗君捏了捏他的指尖询问道。

“我感觉咱们住的这个阴婚婚房……也有问题。”慕之蝉抿唇低声道。

“嗯。”宛遗君望着林中有渐起涌动着白色雾气轻声应道。

而南可绵垂眸思索片刻,安抚的拍了拍慕之蝉的肩道:“别担心,我也会帮你找的。”

“嗯,是。”南可绵轻描淡写道,好以整暇的看着余尽安。

“你tm这是什么态度?!”余尽安显然被彻底激怒了,指着南可绵怒斥道。

“当然是对待畜生的态度。”说着,南可绵握住余尽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向下掰。

“妈的!给老子放手!”剧烈的疼痛令余尽安扭曲了脸,龇牙咧嘴的对他吼道。

南可绵唇角勾起,不为所动,攥着余尽安的手扔在不断用力,而余尽安直气急了,直接用另一只拿着酒瓶的手向他重重挥了过去——

“哗啦——!”

酒瓶被甩在地上碎裂成渣,与此同时余尽安也被南可绵猛的推出去摔倒在地。

南可绵抬脚踩在余尽安的胸口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慢条斯理道:“余尽安,当年你侮辱我姐姐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你姐姐!?那是谁?”余尽安下意识反问道,随后又怒火中烧的吼:“南可绵!你他妈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竟敢这样对我,反了天不成!”

听此,笑意蔓延在南可绵眼角,当一股幽香窜入余尽安鼻腔时,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因为舌头已经不受他指挥,整个人像是被打了肌肉松弛剂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南可绵揪起他的后衣领,轻而易举的拖拽着他消失在了浓雾涌动的林中。

……

慕之蝉此时正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宛遗君为他包扎手臂。

中午的时候他本想去找一找夏可苗和李乾飞,宛遗君和南可绵都去帮他找了那他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可就在他刚走出不到二十步时,眼前一黑,一个天旋地转间就晕了过去,而左手则狠狠擦过了路上的尖锐石子,拉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神经。

慕之蝉知道自己有低血糖,因此口袋里会常备着几颗糖,但这次来宛家村呆的时间有点久,口袋里的糖也早就吃完了。

当时他昏倒的时候并不是意识全无,因此躺在地上时他打算再缓一缓就自己站起来,可没躺多久他就听见了宛遗君低哑颤抖的嗓音,下一秒他便被对方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里。

而慕之蝉却在想还好这地方偏的很,没有路人,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他凌空悬浮漂移的超自然现象。

“疼?”宛遗君动作轻柔的用棉签将他伤口里沾到的石子颗粒拨了出来,脸上神情尽管平静,但慕之蝉不知怎么的看着就有些心里发憷。

“不疼。”慕之蝉摇摇头道,看着那道从左手掌心一直划到手腕的伤口,忍不住想那石头竟然能这么锋利?而且看样子像是划到腕间动脉了,这血流的确实有点吓人。

宛遗君未曾言语,他今天把本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扎起来束成了高马尾,而身上红衣也换成了黑色长衫,其周身气场瞬间就变的冰冷且具有压迫感,完全没有一开始在梦境里穿红衣时的那种……呃,艳丽??

——说起来倒是有点像征伐战场的军人。

慕之蝉脑中的思绪翻飞,看着宛遗君动作熟练的从他的小医药箱里找出云南白药为他涂抹,又抽出纱布来给他包扎,目光从他的下颚下滑至喉结,莫名心动了一下。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蝉鸣鸟叫声从敞开的窗户传入,气氛倒显得有些静谧。

宛遗君的心绪还未彻底平静下来,当他看见慕之蝉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且手腕还在流着殷红的血时,他脑中的理智差点就彻底崩断了。

他根本见不得慕之蝉受伤。

自从跟慕之蝉在一起后,他就无法容忍慕之蝉受到一点伤害,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但到最后……带给他伤害最大的却是他江戮本人。

包括上个世界也是,由于他的私心和过于想念,以至于不管不顾的就擅自解开了慕之蝉的爱情限制,当时根本就没想过当对方脱离剧本回归现实后,心情该是何等的难受,毕竟对于现在的慕之蝉来说他仅仅只是个陌生人。

而在进入这个剧本世界后,他本想着不再去解除慕之蝉的爱情限制,而是想一直陪伴他照顾他,直到脱离剧本为止,可由于饰演角色敢爱敢恨的性格影响,以至于他最后还是去吻了慕之蝉,把他的爱情限制直接攻克了20%。

……

“宛公子?”慕之蝉看着宛遗君在为他包扎完伤口后,一动不动的垂眸凝视着他的左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嗯?”宛遗君低沉应道。

“你怎么不穿红衣了?”慕之蝉瞅着他身上的黑底银纹古代长袍问道。

“穿红衣只是被迫。”宛遗君语气平淡道。

因为他算是外来入侵者,而且还带着现实中的记忆,所以在进入剧本世界后为了不让主脑追查到把他踢出剧本,他都得按照饰演角色来行动,也就是说不能ooc。

只有跟偏离剧情主线的演员搭上“戏”时,他才可以逐渐摆脱角色影响和控制,的确很庆幸他的爱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没有按剧情主线走,他才能一点一点脱离角色影响。

比如说这个世界他饰演的角色是一个喜着红衣月下舞剑的男人,是属于那种表面温和,但实际上是想要什么哪怕不择手段也要把东西弄到手的极端型人格,他只有越跟慕之蝉相处,才越能摆脱角色影响,进而彻底夺回身体和思维的控制权。

“什么叫做……被迫?”慕之蝉听的有点懵。

“比如说这样。”低声说着,他蓦地凑近了慕之蝉,在他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周是期末考试周tat,为保证不挂科以便暑假可以快乐更新,所以这两周不能保证日更辽qw□□,不能更的话会挂请假条,感谢支持,啾咪

“听见了尖叫声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又死人了。”慕之蝉捏了捏鼻梁道,眉头紧皱,“对了,你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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