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罪微微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抱过去,手指抚过顺滑的银白色长发,低声道:“我去帮赫书觉醒了一下异能。”
“嗯……”慕之蝉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就是突然很想跟度罪撒个娇,但又一想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不由在心里唾弃自己一把。
“不开心?因为我擅自把你圈在了这里?”度罪双手扣搂住他的腰把人往上一提,待对方的双腿下意识环在自己的腰上后抱着慕之蝉旋身坐在了床上。
身形高大的俊美血族一发不发的走到他面前站定,垂眸安静的看着慕之蝉,而其周身冰冷的气息尽数收敛,但眸中浮现出情绪却令人看不真切。
慕之蝉跪坐在床上,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度罪的腰,并将脸埋进了对方的胸口,闷声问道:“你去哪了?”
“没不开心。”慕之蝉摇摇头,将下颚搭在度罪的左肩颈处,懒懒散散道:“只是以往每天早上的第一眼我都能见到你,但今天没有,有些不习惯……”
听此,度罪心中一软,眼中浮现出丝丝柔情,他将唇贴近慕之蝉的耳廓,若有若无的落下一吻,缓声道:“抱歉。”
“好哒~”三个纯血幼崽乖乖的从床上爬下来,轻而易举的穿过那道无形结界,蹦蹦跳跳的拉着还想在说点什么的赫书离开了卧室。
慕之蝉想这结界果然是只指针对他的。
“哥哥,你来。”慕之蝉唇角微勾对度罪唤道。
慕之蝉点点头温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赫书抿了抿唇,握紧拳鼓足勇气,抬眸直直的望着慕之蝉,声音中有几丝颤抖:“……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闻言,赫书摇了摇头道:“不,可以吞噬一切事物。”
“包括人类?又或者是……血族?”慕之蝉凝视着赫书愈发精致漂亮的面容轻声询问。
“嗯,当然可以。”赫书看着慕之蝉的面庞不由上前几步,问:“我需要一件您不用的物品。”
“茶几上的那个瓷杯?”慕之蝉望向不远处的茶几道。
「吞噬」。
“是。”赫书没有丝毫隐瞒,只是沉吟片刻又道:“但吞噬活物需要付出代价,至于到底会付出什么代价我还尚不清楚。”
“打扫洗衣做饭……我什么都能做,随便给我找个地方让我蜗居就可以了!我只想……离您近一点。”赫书生怕慕之蝉不同意低声恳求道,以最大的自制力抵住来自身后度罪冰冷可怖的眼神。
于是,慕之蝉便对赫书和趴在身边的三个小家伙道:“我有些乏了,你们带着赫书哥哥去庄园转转吧。”
慕之蝉知道,刚初拥成功的新生血族会对「父」产生近乎病态的依恋之情,大概会维持一个月的样子,在这期间最好还是让新生血族跟「父」待在一起,否则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不能见到「父」而失去理智,从而无差别攻击同族。
“好。”慕之蝉没做过多思考便答应了,只是在看见度罪脸上冷漠的神情时不由哑然失笑,他本来还想问问赫书杀害他的人是谁,或许觉得晚些问也不迟。
“好。”说着,赫书便抬起左手,眼底有淡淡的红色光晕流转,下一秒,本放在茶几上的白色瓷杯在顷刻间化为齑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只能吞噬死物?”慕之蝉又问。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感觉自己娇里娇气的,都是被你给惯的。”慕之蝉低笑道,用手轻轻扯了下他的头发。
度罪未曾言语,只垂眸抱着人享受这份宁静和安逸。
“先前赫书告诉我了一些事情。”度罪抚.摸着慕之蝉的银发轻声说道,“他的父亲是元老之一赫逞,十二年前,赫逞去人间界……”
慕之蝉聚精会神的听度罪跟他讲述赫书的身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这孩子确实挺惨。”慕之蝉叹息道,又接着问:“那杀害他的人到底是谁?”
“是赫逞和历震如。”度罪眸光微暗,“他告诉我,昨天晚上他听见了二人交谈,说元老院想除掉我们,先前派出的血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我们将血怪杀死。”
“但这并不是血怪真正的死亡,它们会再度重生复活,变成比深渊怪物更可怕的东西。”
“元老院还是无所不用其极。”慕之蝉嘲讽出声,“所以后来,偷听的赫书就被他们发现了?”
“不,是恨意驱使着赫书主动暴露在他们面前。”度罪淡淡道,“都说虎毒尚不食子,但赫逞全然不顾。”
“畜生。”慕之蝉冷声骂了一句,随即就被度罪捏了捏后脖颈。
“而对于听见秘密的人他们绝不会留。”度罪轻声说道,“但赫书的体质很特殊,他的身体有很强的复原能力,所以能撑到你来救他。”
“怪不得没了半颗心脏都尚存一息。”慕之蝉叹息道,又问:“那埋在花园里的血怪要怎么处理?怕是过不久就该复活了。”
“我来处理就好,你好好休息。”度罪亲吻了下慕之蝉的额头,将人又放到床上塞回到了被子里。
“要小心。”慕之蝉看着度罪俊美无俦的面庞低声道。
“嗯。”度罪微微扬唇。
*
是夜。
不过今夜的夜空却没有星辰圆月,反倒是被乌云遮掩,掀起阵阵潮湿阴凉的晚风。
慕之蝉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先前为赫书进行初拥到底还是伤了元气,不到八点就陷入了沉睡。
度罪一直坐在床边放置着的沙发椅上一边看书一边守着他,安静的仿若一尊雕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度罪合上书籍站起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再一出现则是在古堡外的玫瑰花海中。
“亲王大人已经睡着了吗?”在正门口等候许久的赫书从阴影处走出,将声音放的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嗯。”度罪平静应声。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血怪会再度复活。”赫书望着黑发血族高大挺拔的背影问。
“为什么会这么想?”度罪轻笑出声,俯身折了一支玫瑰于指间把玩。
“直觉。”赫书干脆道,自己也确实说不上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挺准。”度罪回应道,抬眸望向远处仿佛缓缓起伏的泥土,轻启薄唇:“去吧,试试看能不能吞噬掉它们。”
赫书微微抿唇,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猛的地动山摇,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从地底下挣扎着爬出来,同时又伴随着刺耳的嘶吼声和浓郁至极的血腥味。
“吼——!!”
只听一声巨响,一个近四米多高的人形怪物破土而出,它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皮肤,能清楚看见其中血肉和头颅上狰狞的五官。
赫书心中一颤,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随后,他的左肩便覆上了一只手。
“别担心,没事的。”不知何时站到赫书身后的度罪淡声说道,接着他便将赫书直接推向血怪。
闻到血族的气味后,血怪顿时锁定了赫书和度罪,它的指甲在瞬息之间就变得又长又尖锐,嘴巴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尖牙。
下一秒,它向赫书迅猛的扑了过去。
……
……
与此同时,元老院。
“吾王,你不能看见我们血族收复人类的光辉时刻,真是可惜至极。”文夏站在一张带有黑色纱质帷幔的床前低声说道,眼中浮现出遗憾和将要达成夙愿的激动。
床上的被单是纯黑色的,衬得上面躺着的人肤色愈发苍白,而唇色却殷红似血。
他是该隐。
是已经沉睡百年的血族之王。
“你曾经说过,希望血族跟人类能达成友好往来的关系……”文夏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闭目沉睡的该隐,“可人类说到底不过是我们血族的食物而已,我们跟他们达成友好关系,未免太过可笑。”
“用不了多久,人类,就会完全沦为我们血族的食物。”
“真是期待啊……”
*
暮色庄园。
乌云在不知不觉间散了开去,露出了一轮皎洁明月和漫天星辰。
赫书呈“大”字形躺在玫瑰花上,丝毫不顾花刺扎进皮肤,只目光出神的望着夜空,哪怕他的身体被血怪刮出狰狞可怖的伤口,流出了殷红的血。
“战斗意识和战斗技巧在实战中最能得到锻炼。”度罪踱步到他身侧,气息平稳,黑色衬衫没有丝毫不妥,除了解开前两颗扣子。
赫书没说话,脑中不断回想着不久前他是怎么在如此可怕的血怪下苟延残喘的,以及度罪又是怎么在他快要死的时候救他的。
“怎么样,对血怪施展异能是什么代价?”度罪将左手松开的袖扣扣好,慢条斯理的问。
“似乎没有收取任何代价。”赫书摇了摇头,呢喃自语道:“而且……我甚至还感觉到我的异能变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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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蝉将这个词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若有所思道:“能给我展示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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