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悍跟着吴凡等人来到了指挥室，烦印和秦斗分别戴上了金属头盔。
秦悍忍不住说道:“迟迟对花果山没有动手的原因是因为花果山也掌握了核武器，你们怎么确保花果山不动用这种武器？”
秦斗说道:“敢动手自然有把握，唯一的不可控因素其实是海族。”
烦印急不可耐的说道:“开始了。”
秦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五支航母舰队在大海上行驶的时候很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可能，你们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拥有如此强大的工业能力和人口基数？怎么办到的？”
这远远超出了秦悍的认知范围。
吴凡没有回答秦悍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就安心看着吧。”
说完让系统兵准备好躺椅说道:“坐在这躺椅上吧，这样比较轻松，距离到达目的地需要一天的时间呢。”
秦悍哪有心情放松自己的身心，而是说道:“我能参观一下你们的基地吗？”
吴凡对身边的赵妩说道:“你陪一下秦悍吧，她想参观什么地方都可以，全开放。”
赵妩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请随我来。”
当秦悍和赵妩离去后，谛听不紧不慢的说道:“情况有点复杂。”
吴凡往躺椅上一趟问道:“怎么？秦悍有什么问题？”
谛听说道:“秦悍没有问题，其他的全有问题。”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你之前说的抱团局面已经出现了。
吴凡很是诧异的说道:“我那说的是最差的情况，怎么就真的那么糟糕？”
谛听说道:“人与妖不同，可贪欲共通。”
吴凡听后问道:“追求是什么？最终目的是什么？”
谛听说道:“力量，对力量的无限渴求，他们并不在意这个星球上物种间的生存竞争，只在意自己获得力量和自己的精神意志。”
说直白点，只要能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他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物种的。
一直没说话的张茅灿说道:“并不在意肉身，而在意灵魂，只要灵魂不灭，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永生。”
吴凡叹口气说道:“这就麻烦了，秦悍来的人里面哪几个有问题？”
谛听说道:“全都有问题。”
吴凡问道:“全都有问题？为什么偏偏秦悍没有问题？”
谛听说道:“因为秦悍的职位要处理具体事物，大量占用修炼时间。”
张茅灿说道:“等下，按你的说法，整个第一局几乎被渗透成筛子全体崩坏。”
谛听说道:“根据我知道的情况，是的。”
吴凡耸耸肩说道:快刀斩乱麻，以力破局吧，越来越凌乱了。”
谛听说道:“这些人主要想法是修炼，只要不影响他们修炼，哪怕地球全部生灵都没了他们也不在意。”
张茅灿很不以为然的说道:“一群走火入魔的家伙，永生不死，无限力量！”
吴凡看向张茅灿说道:“我感到很恐怖你却很不以为然啊？”
张茅灿说道:“违反天道的东西，长久不了的。”
吴凡说道:“我可看不出哪里违反什么天道。”
张茅灿说道:“将一个人关闭在一个封闭的，无声，无光的环境里会怎么样？”
吴凡听后说道:“这我还是知道的，短时间没事，可随着时间延长，人会失去对时间的判断，之后开始产生各种幻觉，如果时间够长，人要么疯了，要么变成傻子，忍受不了的甚至自杀。是一种很可怕的惩罚手段。更缺德点可以让人在里面四肢无法伸开，站不起却又坐不下，想自杀撞墙连地板都是软的，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
张茅灿点头说道:“看样子你那时空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很透彻啊。”
按我们道家的说法，人为什么会这样子？
科学的说法我就不说了，生物学，精神学的研究一大堆，我就从道家从灵魂层面来解释。
灵魂只有不断的接受不同的刺激才会保持激活状态，如果长时间受到的刺激都只是类似的刺激，那么行为就会模式化固定化，成为活在过去的活死人。
吴凡问道:“活在过去的活死人？不理解。”
张茅灿想了想说道:“你那个时空应该有那种偏远山村的百岁老人吧？”
吴凡说道:“当然有。”
张茅灿说道:“你同这些老人聊天你会发现，他们大多数的话题都集中在自己二十到四十岁之间，以及一些特殊的刺激较大的事件，其余的一片空白，翻来覆去就那些内容。”
吴凡点头说道:“是有这个情况，科学的解释就不说了，从道家来说从灵魂层面怎么说？”
张茅灿说道:“灵魂如果长期接受类似的刺激，那么行为将会如同那些老人般，时间仿佛有大段的空白，因为这些空白的日子每一天的刺激都是类似的，就像程序一样的活着，运动着。”
将第一局渗透的如此之深却一直安安心心的修炼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就很说明问题了。
吴凡恍然道:“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些人给自己的目标是变强，每天不间断的修炼，生活模式化了，时间过长之后就如同活死人一样了，表面上活着，实际上已经死了？万一他们觉得自己足够强了呢？”
张茅灿笑笑说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力量可以无限大，所以修炼可以无限长，更何况他们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变强，习惯了，就不想改变了。”
吴凡问道:“如果我强行改变他们的行为呢？例如忽然闯进去不让他们修炼。”
张茅灿说道:“这就要看情况了，有些会反抗，有些你会发现成了活死人，是在运动修炼，但没了自己的思想意识，也就是灵魂已经彻底萎缩，跟死也差不多了。更多的人，你会发现，就是个傻子或疯子。”
吴凡听后说道:“嗯，这我就放心多了，真不知道第一局现在练成了多少活死人啊！”
张茅灿听后很认真的说道:“我说的这种情况是以两千年开始出现这种症状，五千年基本上定型，一万年绝对没救的。”
吴凡听后狠狠瞪了眼张茅灿说道:“你还真有心情消遣我，第一局建立也才一百多年，再加上是逐渐渗透进来的，你说了半天等于一点价值没有啊。”
张茅灿说道:“怎么会没有价值，至少提供了一个谈判的思路不是吗？他们要的是修炼，是变强，一个安静的修炼场所，而我们要的是这个时空有一个和我们保持友好关系的政府，这有矛盾吗？没矛盾那就可以谈啊。”
吴凡听后想了会儿说道:“没想到啊，你饶了老半天，这才是最实际的，是的可以谈，连海族都来找我们谈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吴凡眯上眼睛说道:“有事再叫我吧，我先小睡一下。”
可这时谛听说道:“事情没有张茅灿想的那么乐观，他少算了一种情况，纵欲。”
吴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怎么又扯上纵欲了？”
张茅灿却说道:“没错，我还真的少算了一种情况，因为我没遇到过所以忽略了。”
纵欲可以让人得到无上的肉体刺激享受，引起精神上的愉悦，有通过滥交的，这还算好的，更有通过药物的，例如各种毒品精神类药物。
吴凡说道:“是啊，不过这样子是自己作死，我们连出手都不用了。”
张茅灿却说道:“身体越好，能承受的药力就越强，愉悦感就越大，也越是上瘾，可身体总有垮的时候，如果这时直接换一个躯体呢？”
吴凡听到这眼睛一下子张开说道:“谁会那么傻互换有毒瘾或者不好的身体？”
张茅灿很肯定的点头说道:“有，例如，找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例如强制转换躯体。可一心追求强大的修炼者沉迷于纵欲？理论上有，可在现实里我真没有见过。”
谛听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们真的真实存在，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子，按理来说走上修炼的道路，都很注意维持体魄强健修心的。”
吴凡缓缓闭上眼睛说道:“这事先不急，我们先缓一缓，等我们拿下花果山再来想怎么处理第一局的问题吧，反正目前我们不是敌人就行。”
当吴凡无聊的躺在躺椅上，却感觉自己的眼睛快眯起来了，最近似乎很容易疲劳，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到底怎么了？回去记得让神秘空间修复一下自己的身体。
此时指挥室的门忽然打开，秦悍和赵妩走了进来。
吴凡听到脚步声很是惊讶的起身说道:“我以为你能看上一天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看完了？”
秦悍却很是认真的问道:“怎么样才能获得这些能力？我想加入。”
吴凡笑笑站起来说道:“无限的空间，无限的可能，你想加入，可以考虑，可必须先把这个时空的事情做好不是吗？”
张茅灿尴尬的在一边提醒道:“已经过了一天了，我们的舰队已经准备好从不同方向向花果山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