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肯定再码一章,码不出来我不活了。)
天黑之后。
不久,宋焕的马车便已经离开了迎春楼,老鸨掐着时间算了算,现宋焕比上次离开早了足足少了半个时辰。
老鸨也只是当宋焕年纪大了,不复当年之勇,因此也没有多加深究,同往常一样,在看望了绿荫之后,嘱咐她多休息之后,便离开了。
宋焕走了之后,这迎春楼才算是真正有得忙了。
梳洗完毕之后的绿荫送走老鸨之后,正坐在床沿上,拿出一支银钗黯然神伤。
此刻,有一道温和的嗓音传来,“姑娘,看起来像是有心事?”
绿荫猛然抬头,正好看见叶如晦那张清秀的脸。一瞬间的失神之后,绿荫淡然的把银钗收好,才开口说道:“公子不知道迎春楼的规矩么?”
叶如晦摇摇头,这些日子的经历让他变了很多,他开口说道:“自然是懂的,绿荫姑娘是宋大人的禁脔,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
绿荫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冷笑道:“知道那还不快滚。”
叶如晦没有理绿荫,反而是开口说道:“宋焕一生小心,知道有人会利用他这个癖好,居然在你身边都安排了人日夜保护,就是不知道,姑娘洗浴的时候,那位仁兄也会不会一饱眼福呢?”
绿荫不是蠢人,不然也不可能坐上花魁的位子,知道叶如晦能够出现在这里,那么他口中所说保护她的人,已经被他处理了。
镇定下来,绿荫走过来,坐在叶如晦对面,冷冷开口说道:“那你想做什么?”
叶如晦有些惊奇这女人的镇定,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要他的命。”
绿荫嘲讽的看了叶如晦一眼,冷笑道:“在永和郡,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他不一样活的好好的。”
叶如晦摇头道:“我说想要他的命,那么他一定会死的,不过怎么个死法,就看你了。”
绿荫转过头,看着叶如晦,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叶如晦微微一笑,说道:“你最好配合我,不然宋焕死不死我不知道,你却是一定要死的。”
看着绿荫要起身,叶如晦只是淡然喝了口茶,轻轻开口说道:“你最好聪明一点,不然你可能现在就会死。”
绿荫无奈坐下,却一言不,叶如晦替她倒了一杯茶,才缓缓开口说道:“你心里肯定有两个问题想知道,一个是为什么我要宋焕的命,第二个是为什么我会来找你。”
绿荫不动声色,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叶如晦缓缓开口说道:“先回答第一个,有个女子,年轻时候容貌还算出众,当然,比你是要差些,不过也是挺不错的,她千里迢迢从北境嫁到此处,不知为何被宋焕看上,糟蹋了她还不算,连她的丈夫儿子都一并加害,至于她,双眼被活生生挖出来,至今苟延残喘的活着,当然,这一切,都看似是‘意外’,我不知道她和宋焕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有,宋焕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我觉得也过了。以宋焕那乌龟性子,居然没有杀了她,反倒留着那个女子苟延残喘这些年,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想必也是认为以那女子家世,也兴不起报仇的举动。本来这也没什么,宋焕这些年做的孽不少,这一桩想必只是其中一件罢了,不过,很不巧,那个女人,有个侄子还没死,还偶然路过这里,好死不死的找到了她。”
顿了顿,叶如晦看着绿荫,再度开口说道:“要是放在之前,就算想报仇,我也没有法子,最多是一纸状文写到衙门,无凭无据的,估计还要被判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到时候不说报仇,出了衙门,估计就要被宋大人给我制造个意外,到时候我可能是被狗咬死的,摔死的,也可能是病死的,反正不管怎么死,都扯不到宋大人身上去。毕竟是从五品的朝廷命官,一个市井小民的死,怎么都不可能和他扯上关系。”
叶如晦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之后,缓缓喝完杯里最后一口茶,绿荫欲言又止,还是一言不。
再倒一杯茶,叶如晦再开口说道:“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找到你,其实早在黄昏时刻,我便来了,也就是宋焕进你房门的时候,我走了,你肯定疑惑我为什么不当时就杀了他,虽然说有三个扈从保护着他,但我想杀他,真不难,可惜,他是朝廷命官,要是暴毙在这里,你能脱了干系?毕竟是大楚在册的官员,说杀就杀了,置楚律于何地,你放心,我也不是要你杀他,不然,我还不如刚才就动手,然后嫁祸给你给你,不更好。离开这里之后,我进了另外一家青楼,打听了下你,正好知道,你还有个相好,你以为他还活着?其实早死了,据
说是驾车出去,马受了惊,摔下悬崖,尸骨无存。”
说到这里,叶如晦停下来,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而绿荫,听到这里,眼中已经有泪光闪烁。
叶如晦轻轻开口说道:“更重要的是,据说当天宋礼在哪里,以宋焕的性子,八成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开始我来之前,还有些犹豫,毕竟你那相好负了你,不过来的时候还看你拿着银钗黯然神伤。想必还是爱着他。不要认为我是骗你,宋焕的性子,你比我清楚的多。”
绿荫泪眼滂沱,却忽然开口说道:“你要我怎么做?”
叶如晦摇摇头,“之前确实想直接了当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就要了宋焕的命,不过,后来想了想,又下不去手,不是怕,只是觉得这个道理不是这样讲的,然后我想了想,宋焕这些年做的事,大多不是好事,我还是找证据扳倒他好了。”
“至于你,一个弱女子,怕是也不知道宋焕的所做所为,之所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毕竟报仇这种事,一个人干,总觉得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