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叶峣不敢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再说一个“不”字,封祁就要打她了。

她乖乖地找了张凳子坐下来,等封祁过来帮她剪头发。

云吞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乖巧地蹲在叶峣身边,等封祁过来。

叶峣觉得云吞还有可能认为封祁是要过来喂它吃东西呢,这条蠢狗。

封祁帮她围上了剪头发用的披肩,又端来了一块镜子放她面前,稍微端正了她的脑袋,让她看向镜子。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一瞥,镜子里的少女瞬间灵动起来,像是在险峻山地里跳跃的鹿,十分惹人心动。

就是脸色太差了一点儿。

叶峣并没有照镜子多久,便移开了目光,带着云吞下楼去了。

毫无意外地,封祁早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也是换上了较为运动的悠闲装,看到她也已经穿好了衣服带着云吞下来便笑道:“怎么不睡久一点儿?”

“祁叔叔,你黑眼圈好大啊。”叶峣定定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道。

好像又想起什么那般,愤愤道:“哼,我才不让你家叔叔占你便宜了。”

叶峣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打什么啊,她怎么听不懂?

“除了帮我编辫子就没别的了?”她还以为她有别的事情要和她说。

“有啊,是不是我问,你就会说呀?”顾蕴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睛。

“那要看什么问题了。”叶峣直觉她不会问自己什么好问题。

“你和你叔叔是不是成了?”顾蕴始终是按捺不住,在她耳边小声问道。

而现在她握住的是她的脚腕……

“咔擦——”

“啊——”

空气中传来了细微的一声响,岑蔓充斥着痛苦的尖叫声随即响起,叶峣见目的达到,随意松开了手,任由她跌倒在地,下一刻说出来的话好像结了层冰霜,听得人止不住地颤抖,“你没闹够的话,就只能是这样。”

司凛听着她冷酷且冷静的话语,微微一愣神,他刚刚看见岑蔓动脚的时候已经赶到叶峣身边了,本想制止岑蔓行动的,不料叶峣比他还要快上一步,已经是自己解决了岑蔓这个祸害了。

“我说的是泳衣很紧,祁叔叔你想多了。”

叶峣被他的气势压迫得喘不过气来,想要从他的困制中逃出身体来,却还是被他一把扣在怀里,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叶呆那你怎么知道祁叔叔想多的是什么?”

男人说着被伸手覆上了她被藏蓝色泳衣绷得曲线毕露的柔软,明明只是很轻地覆上去,却还是让叶峣紧张到颤了一颤,缩在他怀里不敢动了。

封祁一直观察她的表情,他的动作直白而肆无忌惮,可眼里始终藏着小心翼翼,虽然占有与渴望已经占据了上风。

封祁不想吓着她,然而他发现自己在天天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时,再看见她不自觉在他面前展现出她也不自知的娇态时,又怎么能让他忍得住?

时隔经年,再遇到旧物,心境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丫头,你是不是还在怪祁叔叔?”封祁见她又不说话了,停了下来面向着她,神情略微严肃。

“没有。”叶峣摇头,否认道。

见他还在看着自己,眼里带着不相信和内疚,只得再次解释了一句,“我已经习惯了。你这次肯来找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自己语气抱怨,有些许造作的嫌疑。

雪山节祭典出现雪崩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而且也是不吉利的。

稍后顿珠也赶过来了,让封祁赶紧准备一下,去计划一下救援行动。

每一次救援行动都是一次经验,封祁在这里虽然教了他们不少东西,可是他们的经验还是非常不足的,是以飞行救援队的队员是既激动又紧张,毕竟遇见雪崩这可是大事啊!

“什么情况?”封祁看见顿珠过来了,也从座位上起来,跟着他离开了。

但是临走前还是不舍得叶峣,回头看见她正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由搂了她一下,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搂起来了,在耳边小声对她说道:“等叔叔回来,给你一点儿好玩的东西。”

这里海拔高,天空好像一张棉被那样压下来,视线尽头,一块凸出的怪石的悬崖边上,单腿屈膝坐了一个少女,身侧一条雪白的大狗,安静地趴在地上,和主人一样,遥望着远方的美景。

雪山之巅被仅余的霞光浇灌出橙色的金顶,虽然不是特别纯正,但群山连绵看不到尽头,你站在和群山同样的高度,一样沐浴着圣光,似与它们亘古同在。

那一刻,心生震撼,身心也似是被洗涤。空旷,宁静。心里的焦躁与烦闷也被沉淀。

叶峣手里拿着一根长相特别的长草,封祁仔细一辨认,正是5000米以上高原特有的一种植物,他叫不出名堂。

虽然在这里随处可见,但是还是觉得特别,因为在别的地方他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叶峣想要躲避他的亲吻,这里人来人往的,被拍到多么不好啊。

不过封祁也没有太放肆,只是亲了一个够瘾便放开了她。

两人在布达拉宫逗留了一天,又去了大昭寺、小昭寺参观。

大昭寺实在是多人,诵经声不断,许多人就在寺门前三跪九叩,让你充分感受到信仰的力量。

封祁和叶峣默默地许了愿,又拿了那串鹿骨佛珠给坐镇大昭寺的大师开光。

“那就这样了,阿姨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璋姨算是封家的佣人,在封家呆了十几年了,可谓是看着封祁一直长大的。

这回也是受了封老爷子的嘱托,过来帮忙收拾以及走一些仪式上的事情,完了之后还是要回老宅向他们说明一下情况的。

封祁自然是将她送走,余邃也没有久留,看着他们进屋之后,连热水都没有喝一杯就离开了。

一天忙碌下来,其实他们都很累了,可封祁还是遵照璋姨的吩咐,让叶峣用柚子叶熬出来的水洗澡。

这处院子其实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周遭都是和封祁的院子差不多的构造,不仅有独栋房屋,门前还有小庭院,种满了花,还有爬山藤一直沿着墙角爬上去,蔓延到二楼的窗户处。

封祁心里觉得好笑,但是他笑不出,也不能笑,走向那个工作人员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瞄向屏幕看了看,看到他播放的正是下午在寺庙里发生的事情,刚好播放到岑蔓倒在地上,叶峣松了手冷眼看着她的情景。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看着屏幕里酷酷的叶峣,唇边露出一抹笑,对着工作人员说道:“兄弟你拍得不错,还拍了多少,全都把原件给我。”

现在江霏的事情这般触动她,定然是因为蒋冶的做法给她的感觉十分不靠谱。

不怪她这样不高兴。

恰是靳景发信息问他案件的进度如何,他便直接打了电话过去,问一问蒋冶他们的事情。

“怎么你突然这么八卦了?”靳景听见他问这件事情,禁不住问道。

“是丫头记挂着他们的事情,我便来问问了。”封祁说道。

“事情有些复杂,我当时没参与到案件中,但是祁白当年可是破了个大案,顺便将蒋冶给救了出来,一同救了的还有那个调查的女记者。许是日久生情吧,蒋冶也没有想到他的未婚妻还在等他。不过,蒋冶的人品是没得说的,绝对不会背叛她。”

更何况,他并不舍得扔掉她的头发,发尾虽然枯黄,可是对他来说却是有特殊意义的。

在时隔了这么久,他不仅将她找回来了,还将她给叼进狼窝里,可以疼爱她一辈子。

他实在是珍惜这样的时光,不舍得就这样让她从指尖溜走。

封祁的动作和剪头发时候一样,由始至终都一丝不苟且严肃认真,让小心翼翼蹲在二楼角落里偷看的叶峣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火烧那样滚烫。

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都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只是觉得,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

她看了一会儿就没有再看,站起来往楼上走了,只是眼眶止不住发热,眼泪从眼睛里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祁叔叔,早。”叶峣有些尴尬,晚上的时候还好,什么都模糊不清的,可是现在可是早上,什么都能看见了。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好丑。

“昨晚睡得好吗?”封祁将她颊边贴着的几缕头发拨开,浅声问道,眼里有笑意。

“好温暖,”顿了顿,又说道:“没有做梦。”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梦见我。”

封祁伸手摸了摸篝火堆旁的衣服,发现已经干了大半了,便放开了叶峣,又将篝火点燃,示意她赶紧穿衣服,不要冷着了。

就连封祁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差点入了迷,没有完全注意周遭的动向。

事实上,叶峣的吟唱声一出,岑蔓的脸色就变了,变得狰狞可怕,如临大敌。

下意识看了一眼她的老师张澜澜,果然看见她捂住自己的脸哭了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叶峣的位置,微微出神。

她该要怎样形容她的表情?

那……就像是自己毕生的愿望被实现了那般,死而无憾。

完了,还真的是完了,就算她不想承认,这第一首歌还是叶峣赢了。

而她家祁叔叔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了。

事实上,叶峣并不打算坐以待毙,虽然今天累了一整天,可是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睡下,她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再找机会逃出生天。

反正她给靳景他们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无论如何,她都尽力了。

她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而现在她并没有云吞在身边,虽是寸步为艰了一点儿,可是终究是少了点牵挂的。

天知道云吞太聪明了,已经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了。

“我会长高的,迟早不够我穿的。”叶峣想了一会儿,说出一个不靠谱的理由。

“噗,”封祁忍不住笑出声来,“丫头你是在开玩笑吗?”

“又或是你当自己只是几岁的小孩?”靠近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没有,我还能高的。”叶峣噘起了唇,面容赧然。

“你已经够高了,再高一点儿的话,可没有身高萌了。”封祁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她说道。

叶峣被他哄得没脾气,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每次和她出去逛街,总会买一大堆的衣服给她,玩具更是必不可少。

“抱歉,我也不想时时刻刻被你见到,下次我见到你一定会绕着你走,远离你10米的范围之外,不会再给你的口水喷到。”

叶峣今天心绪有些不稳,平日里她肯定不屑于和岑蔓对峙的,但是今天她有些忍不住了。

并不是在意这个人,就只是……总之是气不过吧。三番四次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还要用那种不屑和嫌弃的目光看着你,她又不是怪物,她和她一样是人,有谁比谁更高贵吗?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叶峣话里讽刺的意味那么明显,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走前几步,一副想要推倒她的架势。

叶峣却是不理会她,也是不怕她,退开几步,转头问了旁边的住持具体是怎么回事。

住持一口普通话半生不熟的,极难解释给叶峣听,叶峣见他说得吃力,便让他说藏语。

这怎么能行?她怎么可能让那个小丫头如愿?

她怎么样都要断绝她老师的心思的。

让叶峣成为她的同门师妹?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

“那首歌……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唱的,而且和你的风格非常不搭,你也没必要纠结在这首歌上,”张澜澜向她说明原因,“还有,你不是在筹备新专吗?就不要分心管老师的事情了。”

“那好吧……”岑蔓口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已经是在盘算着怎样将叶峣给完全摒除出她的视线之外了。

最好是她以后都唱不了歌,或是少了条胳膊或是脚什么的,以她那样的性格,遭逢这样的巨变定然站不起身来。

沈度回神,抬步进来关上了门,又看了吐着舌头哈气的云吞一眼,感叹道:“刚刚是你养的狗子给我开的门吗?真是厉害。”

“雕虫小技而已,”叶峣笑了,招手让云吞过来,用力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它懂的东西可多了呢!”

“小峣,这过去一年来,你和老师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度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无法将她的处境给置之不顾,遂还是轻声问道。

叶峣揉毛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沈度,看了他半晌,终是问道:“沈先生,我能相信你吗?”

但终究是没有再和她计较,牵了她的手便离开。

一路上叶峣没有再说一句话,低着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儿,看得封祁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无意束缚她的天性,可是听着她的那些话,他又觉得诛心。

一颗真心被踩脚下,或者是说被她直接无视,心里怎么样都是难受的。

他叹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发,又伸出自己的手掌放她面前。

叶峣不明所以,只得抬头看他,眼带疑惑。

她和蒋冶在一起的过程很不容易,这也是以牺牲南芝为代价才有的结果。

她虽然是蒋冶的未婚妻,但总感觉,其实蒋冶对她没多少感情。

不然也不会在当初任务受阻的时候,直接让组织通知她,他已经身死。

但她还是一意孤行,抛弃在城市所有的一切,来到这里,开客栈,利用仅有的资源去营生,企图要找到他。

然而被她找到又怎么样?

一切已经还是物是人非了啊。

江霏心知自己的处境,那时候是十分不甘心的,可是不甘心也没有用,感情这种东西无法勉强,她也无法强求,想着还是放弃,让他和南芝有情人终成眷属。

封靖对于高原是熟悉的,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非特殊情况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

所以就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不过这样的局面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至起码,主动权还是在他们手里的。

只是到了明天约定的时间,那可真的不知道会如何了。

“这会不会可能是对方的一个陷阱?”封祁听完之后,冷静分析道。

“当然可能会,可是有机会我们还是要去尝试一下,明天可能还要沈度帮忙。”靳景心中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了,并不太担心明天的行动。

她也是女孩子,自然是感同身受。

“祁白对我说过他们的事情,他们可是很艰难才在一起。”封祁皱了皱眉,没明白叶峣在说什么。

“那位祁白叔叔的话能信几成?”叶峣觉得心里堵得慌,明明等了这个人这么久,不离不弃,甚至是不远万里在丽江开客栈,孤身一人在这里探查消息,甚至是遇到了危险也完全不害怕。

她觉得她很执着,而且很勇敢。

她配得到最好的人。而不是被人三心两意地对待。

但是她是记得叶峣手里有这么一串的,因为太过显眼了,所以她也留意到。

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手里的佛珠变成了一串碧玺,佛珠倒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张小雅自然不会蠢到问这个男人要佛珠的目的,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你想找什么,我现在就去帮你看看。”

男人见她答应下来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

说着又害怕张小雅反悔那般,在她临走之前硬是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压低声音道:“不要玩什么花样,这颗药如果在1个小时里没有解药的话,你会想吃第二颗。”

“唔——”

叶峣瞬间就清醒了,睁大眼睛看向他,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小鹿眼里满是“叔叔你怎么又亲我了”?

“醒了没有?”封祁也只是狠力亲了亲她,便放开了她。

只是食指和中指还是并合在一起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唇,嗓音低哑了几分。

“……”叶峣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咕哝道:“哪里有人这样唤醒别人的?”

“我不就是那个人了吗?”封祁笑道,然后发动了车子出发。

因为,一头野生成年牦牛,肩宽可达2米,体重能近1吨,而且它们的脾气暴戾,领地意识也强,奔跑的速度也是极快,两只牦牛角大而有力,被盯上了,不死即伤。

来到藏地,不仅是看美景,也是教你做人啊。

始终要对自然怀有,敬畏之心。

“原来是这样……”顾蕴觉得自己长了知识了,来高原这一趟找司凛也是值得的,因为她看到了许多在城市、书本里看不到的东西。

这些东西要么是存在在纪录片里,要么就是存在在个人的真实经历里。

有幸见识,是她个人际遇与造化。

封祁听着那边的忙音,也将电话挂掉,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的星空。

虽然这里的星空一样,但是和温泉池子里的相比,还是差了点感觉。

封祁独自一人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烟瘾都要上来了,他摸了摸喉咙,还是回去先看了看叶峣,帮她掖好被角之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他虽然拿有些担心余樱那帮人还会对叶峣做一些什么,可是他不认为他们这么大胆敢闯进她的房间搞事情。

而且,他更担心自己的邪火要憋不住。

他的小少女,还是太嫩了,嫩到让人想要狠狠欺负她,但是又不舍得。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相处到了今天,直至南芝的出现。

她看着他们的笑颜,忽而觉得难过,愈发觉得自己不应该存在在这里。

“怎么这么突然?”蒋冶的声音响起,让南芝也及时回神。

“不突然了啊,”南芝也大方说道:“他对我很好,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一起互相扶持,才有了今天。”

江霏看她神态状似无异,心中稍微定了下来,或许南芝是真的找到了真爱,她不用再担心。

可是在他们安静下来之后,江霏分明是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她看到南芝的眼底出现了一抹黯然,还是对着蒋冶的方向的。

“不准给!”岑蔓哪里能不明白封祁的意思,他现在不仅要拿回靴子,还要将下午她拍的片子都拿回去。

也是打了个好算盘啊,靴子被她弄坏了不能穿,就打起了她视频的主意,这么害怕他那个赔钱货做的亏心事会曝光吗?

不,她偏不如他意,就是要让他难受、愤怒、痛苦,继而来求她,臣服于她。

顿珠自然是看得出封祁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也就闭嘴不言,只是叶峣那般如狼锐利的眼神还是深深刻到了她脑海中。

这个女孩肯定是个烈性的,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才变成了这样。

接下来两人再无停留,由顿珠带了封祁去参观马卡鲁峰大本营。

蒙古包里正聚集了一群人,有一部分是飞行救援的队员,清一色全都是年轻的高原汉子,脸庞被晒得黝黑。

顿珠一一向封祁介绍,待介绍到占堆的时候,他一拍脑袋,用力拍了拍占堆的肩膀,“你不是我们队里的队员,过来凑什么热闹?”

但是,她未经同意就改编她的歌,这难道不是侵权行为吗?

岑蔓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机,看见摄像师还在拍,她扯了一抹笑,已经心生一计。

而且,这一计不成,她还有后招。

根本就不需要将叶峣给放在眼里。

在场观看的人,在听完歌之后已经涌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全都叫好,有人甚至哭出了声。

叶峣向他们鞠躬,每个方向都鞠了一躬,以表感谢他们的喜爱之意。

最后还是江霏先发现了她,向她笑道:“小叶,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曾经也叫过另外一个丫头做“小叶”,只是她莫名失踪,她再也没有见过她。

叶峣自然是完全不像她的,可是因为是同一个姓,而且又是和叶辞差不多年纪,她才无可抑制地想起她。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我其实也只是想问一问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人进来过,拿了我们房间的房卡进过我们的房间。”叶峣直接说道。

“小叶能不能说一下详细具体的事情?”江霏瞬间察觉出不妥,直接问道。

他看了一下她所临摹好的一部分壁画,其中有一幅是《云气图》,属于装饰风景类的画,看似简单易摹,然而仔细去观察,会发现在灯光的照射下,纸面上描了描金细线平面的云好像会浮动一般。

那栩栩如生的效果让人身临其境,犹如真的到了极乐,被佛光洗礼了一般。

他这样的形容自然是夸张了,可是那一刻,穿着通勤t恤和棉质长裤的年轻姑娘,画室中常年飘浮着的矿物原料不知名的味道,眼前自己捧着的会浮动的祥云,那么多那么多的一切加起来,足以让他永生难忘。

回头,就能看到她低眉勾线的侧颜,唇珠露出一隅,那柔和却稚嫩的面容让人感受到了什么叫“岁月静好”。

他算是误入了她的画室的,他当时是想去书房找封靖来着的,不小心进了她的画室。

她那时候正在构思着主体文殊菩萨的容貌,被他这么一打岔,简短打过招呼之后,再次沉入自己的世界里,直至他走的时候,全程都没有再交流。

云吞昂着头看着她,双眼也亮晶晶的,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

叶峣揉了揉它的下巴,凑到它跟前轻声对它说:“云吞,我这是真的恋爱了啦,好像做梦一样。”

“嗷~~~”

云吞这次很长气地吼了一声,吓得叶峣连忙制止它,害怕引来不远处的狼群。

她烧了热水洗了脸,简单擦了身,便拿出手机登陆上微博看了看,眼里兴奋的光逐渐熄灭了下来。

网上各种谩骂的信息还在继续着,只是风向其实是大变了,没有人再不分青红皂白来骂她了。

随即他的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

叶峣哪里仅仅是难为情,那是一种介乎害羞、羞赧以及是不知所措的复杂表情,是少女怀春最直接的表达。

怪不得……不敢去看封祁了。

紧了紧拳头,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

莫辰跟在他身侧,将沈度的表情变化全都收进眼底,心中一动,也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微微晦涩,“兄弟,看开点。”

沈度将拳头收得更紧了,抿紧了唇不回答。

靳景做事严谨,但是现在是没有任何别的线索可以继续追寻了,只能从沈度和叶峣这里入手。

而沈度,绝对是一个关键人物。

“阿景,你问的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封祁皱眉,并不赞同他给叶峣这么大的压力,之前和他们说的话都白说了。

靳景微微挑了眉,仍旧看向叶峣,不是他太狠,而是这个案件早点解决,叶峣的危险也能早日解除,现在不逼她一把,哪里能有什么进展。

所以,你护侄女心切也是没什么用的了。

“我和他其实不熟,”叶峣在他们逐渐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缓缓出声,“我和他见面统共不超过5次,每次呆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他甚至连我的联系方式都没有。靳叔叔,你如果真让我去判断他是否能够相信,我给不到明确的结果你,但是从我养父母口中,我可以推测出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和正义感的人,也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学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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