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剪翻了个白眼。
“那女人就像个专门装气的气球，多少气，都可以装！”
1号灵使的阔嘴猛然扯了扯，嘴角蓝色的碎晶石闪闪发光，“那我在这不起效果，我先回去了。”
它迈着小短步就要走。
顾剪伸手一抓，拽住它头顶的枯枝又给拉了回来。
“你就在这呆着，气不死她，碍碍眼……也是好的。”
1号灵使觉得有理，钻入顾剪的防护罩之中，发现没有凳子之后咕哝了一句，也不敢太大声，然后圆屁股一蹲，直接在她脚边坐下。
它仰着头看顾剪：“防护罩内这么窄，等会他们一来，挤得下吗？”
顾九州，顾昂然带着舒清雨和那群黑袍人出现在悟道台上，这时候的舒清雨已经收起了那把伞。
当看见那群黑袍人身后抬着唐笙和唐南渡肉身的顾剪弟子，顾剪脸上的笑意顿时减了几分。
“顾剪，我们又见面了！”舒清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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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剪左右看了看，眼珠子转了一圈，“说的也是啊。”
“演武场这儿不行，去边儿上的悟道台上去吧……”说着，顾剪举着凳子一个扇扇，已经落在了悟道台上，“这里宽敞，打架方便！”
很快。
仿佛她能站在顾剪跟前和顾剪说上这么一句话，是梦寐以求了很久一般。
顾剪坐在凳子上，剔牙，手一顿，舒清雨以为她要气的不行要爆粗口的时候，结果，顾剪只是舌头字啊嘴里捋了捋，吐出一小片牙缝里的果皮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
沿阶梯而上，等风景错开，顾剪映入视线的一刻，舒清雨就一直盯着她，当然看清她脸上消散的几分笑意。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天界你斩杀我的簇拥者，追杀我进入了戚然大帝的地盘，最后跌落深渊魔域的我……活着回来了！”
舒清雨一脸大便过后的舒爽表情。
1号灵使晃着圆滚滚的脑袋，避开头顶的树枝戳人，特意在顾剪的腿上蹭了蹭。
“我重新找了个老大，在这里安家了啊，还把迷窟幻境里的灵使都带了出来，你就说气不气？”
舒清雨胸口起伏。
抬头看了看送入云层的古树，几座山峰之上的钟乳石、以及四周遍地的灵草灵植，最后视线收回……落在了顾剪脚边，
和顾剪同化步骤剔牙的1号灵使身上，就像是便秘到一半，卡住了似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清雨作为九寒宫的第一白任宫主，从不知道这种灵使还能觉醒神兽血脉，这让一只和顾剪攀比的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打了一耳光似的。
灵使在她迷窟幻境中待了几百年都没有进化，来顾剪这里几年就进化了。
这不就是在说她比顾剪弱！？
“不过就是幻境中产生的灵物，有什么好气的！”
顾剪点头‘呸’出又一块果皮，冲舒清雨挑眉，“没错，它们在你那秘境之中就是灵物而已，在我这边已经进化出神兽血脉之力了！”
舒清雨凝神一看，好像还真是，原本这几个灵使体内都是一团混沌，现在居然如同神兽那样长出了兽核，还有血肉经脉，丹田识海，一样不少。
这一点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可偏偏1号灵使像是看到他不甘心一样。
“就问你气不气，气不气？”
舒清雨心里原来是想要来嘲笑顾剪的，一下子也开始烦躁起来。
“你向来只会这些钻研这些奇怪的路子，只是才长出兽核而已，又不一定能保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