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怒吼的顾剪,立马伸手捂住胸口的洞,缩回角落。
“呜呜呜……大小姐,好几个恶念出来了,要不……你打开结界……让我去喊傅不唤过来帮忙吧!”
“不行!”
顾剪咬牙,看向满屋子到处乱跳的恶念。
“他们速度那么快,要是结界打开,放出去一两个,我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说不准,人界的魔族霍乱这帽子都要扣到我的头上。”
说是这么说,可尺素发现随着砸在地面食物越来越多,顾剪捂着胸口的爪子已经攥的紧的不能再紧,已经有了要失控的感觉。
桌子上光的不能再光。
尺素机械似的缓慢转头,看向咬牙切齿的顾剪。
“噼里啪啦——”
又是十几盘的碟子掉落在地。
双眼之中冒着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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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缓缓从胸口松开,
“大小姐,还、还能忍吗?”
顾剪侧头,
声音像是从地狱响起:“……一、块、肉、都、没、留,你说我还忍不忍?”
“可是大小姐,结界不能打开,你刚刚说他们速度很快……”
挽好的发髻全部松散开,
满头墨发无风自动,
“老子干嘛要跳黄河,随便他们说。我就是魔神之主怎么了,谁叽叽歪歪,我就把他生吃了!”
“大小姐,你不怕人界的魔族作乱扣你头上。”
“能有我速度快?”
“大小姐,你还说要是放出去一两个,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想起在顾家旧址的魔窟找那个顾剪魔化时恐怖的破坏力,顿时紧张的吞唾沫都卡带。
谁曾想。
“怕他个鸟!”
尺素一点点的后退,再后退!
一袭白衣的傅不唤已经神色清冷站在殿宇中,声音带着点失望。
尺素却是看着大开的门,再看那些丑陋的恶念瞬间蜂拥而出,吓得差点儿傻掉。
下一刻,房间的门被突然撞开,风从门外灌入进来。
“阿剪,我守在门外,等你喊我,等了好久。”
“阿剪,你为什么不喊我,你明知道我可以给你阻止你魔化。”
他很执着这个问题。
“完了,完了,都跑出去了。”
傅不唤像是听不见似的,身体如同松柏般笔挺,墨染的剑眉缓缓蹙起,眸子中仿佛一潭印着明月的深井,只看一眼就觉得令人哀伤。
顾剪从没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不过,真的遇到这种情况后,她的头顶上仿佛突然就有一个小灯泡,“叮”的一下亮了。
从门口站着的地方一步步的朝顾剪靠近。
狗崽崽委屈了怎么办?
抬脸,凑上去,——顿时,就是一个响亮的“啵~”!
世间最治愈的,不过是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叮当响。
跨步,上前。
垫脚,勾脖子。
顾剪勾着傅不唤的脖子,踮起的脚尖一放,人就矮下去半截。
“还生气吗?还生气我再来几口?”
顾剪对傅不唤做的所有黄黄色色的事情,对傅不唤来讲,都是漫山遍野的开满野菊,风吹过时的温柔。
她低头,就看见傅不唤领口的衣领下半遮半掩的草莓尖尖,那是上次野外狂放留下的印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的保留了这么久?
刚咧嘴,要准备笑。
阴影覆盖而下,下一刻,她的下巴被捉起,傅不唤又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