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人,这是你们洛家的家事,与我毫不相干的,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挂了。”
“什么叫与你不相干?以前有个木菲儿,现在,又出来一个你,都顶着同样的一张脸,瞧瞧,北南都因为你摔断了一条腿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娶你你又不愿意,然后,又变着法的打电话来找北南……”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她说完,倏的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洛北南的号码,心里一痛,他为她到底做了多少呀?
何苦要摔断一条腿呢?
果然就是那样才说服他爸他妈去甘家求亲的呀。
静静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叹息着,手指按下,那个号码就被她移进了黑名单,以后,她不会再找他了,她不能再害他了。
可是,妈妈怎么办?
她想妈妈。
现在,能给她答案的就只有相少柏了,再也躺不住了,爬起来下了床,费力的坐到轮椅上,他睡了便睡了,他若是没睡,她想听听他的声音,他若是有电话,一定会与妈妈有关系的。
轻轻的,慢慢的转动着轮椅,出了房间,看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她真的不知道他在哪一个房间了。
这样冒然的一间一间的找过去,若是一下子让他发现,她就死翘翘了。
真是麻烦呀。
三楼的房间里,相少柏听着耳中的风铃声,迎面的电视里是甘雪打完电话走出她房间的画面。
他拿起手机,“丰庆,查一查甘雪的通话记录,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所有的记录我都要知道。”
“好的,相少,十分钟后我把记录发到你的邮箱里。”
猛子不在,丰庆也一样,这世界,少了谁地球都一样的转。
把玩着手中的手机,对面屏幕上的甘雪居然又回到了她的房间,人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可是那双眼睛睁得圆圆的,分明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就是呆呆的望着棚顶。
他轻轻一笑,又是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一会儿的功夫,凤园里的固定电话就响了起来。
眼睛还瞟着屏幕中的女子,凤园的电话都是可以互通的,若是两个人都拿起来,那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
他慢腾腾的拿起来,屏幕上的甘雪居然一点也不慢,很快就移到了床头桌旁,可是看着那正响着的电话,她的手落下去却没有拿起来。
也是在等吧,等着他接起来。
他笑了,手放下去拿起电话,于是,电话不响了。
那边,甘雪接起来了。
“相少,你好,你手机占线呀,不好意思我就打到你固定电话了。”
“哦,是李院长呀,什么事?你说。”
“是程如初的事。”
“她醒了?”
“还没,情况有些麻烦,我看,可能要转到市区比较好的医院,这样,有好的治疗,也许就能醒过来了,不然,我真的不能保证……”
木菲儿的手颤了一颤,妈妈,还没有醒过来,她心痛了。
大年初一呀。
可这个年,注定了就是一个让她揪心的年。
什么也不敢说,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心悬在半空中,她在等待相少柏的反应。
“我一定要让她活着,不然,就先送出去先治疗,等她醒了也好些了再送回去,放她在哪里我都不放心,李院长,我是很相信你的,你说吧,送去哪家医院比较好?”
李院长真说了,居然就是她和木南生现在所住的医院,是的,相少柏选的医院从来也不会差的,李院长也是怕她妈真的死了担什么责任吧,所以,才建议把她妈也送到她所在的医院去。
激动的等着,等着相少柏的回应,半晌,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应了,“行,那就送这家医院吧,我会让人安排好病房的,顺便把刘医生也一并的派过去,我不想再多人见到她了。”
“好的,我会安排的,相少放心吧。”
电话挂了,耳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木菲儿的心是一团的乱,妈妈还没有醒过来。
可,好在相少柏要送妈妈来自己所在的医院了,真是没有想到,大过年的,他们一家三口居然都要在医院里。
可,他们三个人又都没有选择。
眼看着屏幕中的甘雪也慢腾腾的挂断了电话,相少柏点了一根烟,吸了,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来。
说是要午睡,可是,两个人谁也没睡,她压根睡不着了,脑子里只剩下担心妈妈了。
妈妈还没醒过来,真烦呀。
窗外,天快黑了,相少柏敲起了她的房门,她低应一声,“进来。”
门开,他高大的身形走进来,“走吧,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看烟花。”
她不想去了,后悔自己的提议呀,可,真的不敢也不能说不去。
又是会展中心,车停下来的时候,她的心跳在加快,他下了车推着她进去的那些饭店不是别家,根本就是当初洛北南用热汽球带她离开的那一家。
“这里好漂亮呀。”她仿佛从来也没有来过这里似的,带着点假假的兴奋的意味说道。
“还行,去顶楼吧,那里视野好,我们一边吃,一边看,怎么样?”
“好呀好呀,我饿了。”
漂亮的迎宾再一次的把她迎上了顶楼,还是那个位置,豪华的餐桌摆在那里,大年初一,所有的菜色都绝对的丰盛,桌子上,摆着红酒,很多瓶,“甘雪,晚上陪我喝酒吧,我们不醉不归。”他眼神迷离的把倒好了红酒的酒杯推到她的面前。
她轻声道:“又想菲儿了?”
“呵呵……”他笑了,灼亮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怎么,嫉妒菲儿了?”
她撇撇唇,“有什么可嫉妒的,不过是个死了的人。”可,说她自己死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呀。
她说完,他的脸色就变了,“便是菲儿真的不在了,可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切,明明你就是想木菲儿了,还嘴硬的不承认。”她笑,一点也不怕他现在好象是冷怒的表情,他冷他怒都是他的事,她是甘雪,她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