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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浑身戾气逼人,五月的天,让人莫名胆寒!
他看出了她眼神里的不屑与厌恶!
她在看不起他!
霎时间,一记飞镖快如闪电般飞了出去,唐诗根本来不及避开,就感觉到了一阵风从身边吹过——
站在她身后的槐花登时发出凄惨的尖叫声,唐诗疑惑的侧过身子,就看见槐花肩膀上插着飞镖,鲜血染红她的衣衫,她的五官因为疼痛扭曲成了一团。
唐诗有一瞬间的愕然,她转身目光惊疑的看向元澈,但是他带着面具,她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冰冷蚀骨的凉意,然后就见他抱着怀里的女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唐诗抿了抿唇,出于从医者的自我素养,她还是决定给槐花包扎伤口。
飞镖扎的很深,几乎大部分都没入了她的肩膀,直接刺穿了她的骨头,非寻常人可以做到的,可见元澈内力之深厚,所以他方才就是想要扎槐花,并非是扎错了人!
刚才他明明看向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唐诗都被他看的心里直打鼓,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手,却不想他会突然对槐花动手。
难道他是看到槐花一直都拉着那个叫黛儿的手不肯撒开,自己只是为了将两人拉开,才让黛儿不小心摔倒的?
她摁着槐花的肩膀不让她动弹,槐花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不忘用一种愤怒至极的眼神恶狠狠瞪着她,“都怪你……啊……”
唐诗直接徒手拔出插在她肩膀上的飞镖,血溅了唐诗一脸,唐诗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怜槐花直接疼晕了过去,唐诗便将她放在地上躺着。
那些被掳来的几个老百姓有些看不过去了,其中几个妇人直接走上前,指责道:“你这小伙子,怎么下手连个轻重都没有啊?竟然硬生生将这飞刀拔出来,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受得住?感情流的不是你的血?”
另一个先前骂人贼厉害的大娘附和道:“她这一刀可是为了你挨的!你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躲在女人后面,一点担当都没有!真是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
唐诗简直啼笑皆非,她拔下飞刀是为了给槐花疗伤止血,难不成要留着这飞刀跟她肉长在一起吗?
还有,又不是她将槐花拉过去给她当人肉盾牌,她更加没有躲到槐花身后,让她替自己挨这一下,她怎么就没有担当了?
难得跟她们理论,动作利索的从衣袖里取出一个荷包和一些瓶瓶罐罐,在上完了止血药后,又从荷包里取出针线,开始给槐花进行缝合。
那些妇人都惊的目瞪口呆,这人又不是衣服,怎么能够用针线缝呢?
“你是嫌害她害的还不够,竟要拿她的身子当做衣服来缝吗?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呢!”
“这小姑娘刚才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实话,本来就是因为你,那个姑娘才会摔得头破血流,你快住手,要不然我们可就喊人了!”
她们以为唐诗是为了方才槐花在元澈面前指认她的事情报复槐花。
唐诗一边动作熟练的缝合伤口,一边解释道:“缝合伤口是为了让伤口更哈的愈合,我是大夫,我有分寸,你们不必担心。”
她们根本就不相信唐诗长得一副小白脸模样会懂得医术,且她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哪个大夫治病动针线的!
几个妇人看不下去,准备上前制止,二豆便冲到唐诗身前,双臂展开,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声音带着一丝未退的稚气还有坚定,“我哥是在治病救人,你们不懂不要乱说!”
唐诗眉梢微扬,顿时觉得心底有一股暖流划过,伤口已经缝好了,她将线头扯断。
几个妇人见二豆神色认真,不似撒谎的样子,且唐诗缝也缝好了,而且槐花的伤口确实没在往外流血,这才没有多说。
唐诗给槐花处理完伤口,才站起身摸了摸二豆的脑袋,赞扬道:“咱们二豆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了呢。”
二豆耳根微红,被表扬的有些不好意思。
唐守业就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俩,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这时,有几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面具人走了过来,重新用绳子将他们的手纷纷绑了起来,然后将他们带去了一个小黑屋里关着。
出了铁门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口,有一点光亮能够透进去以外,其他地方连一个窗户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往里走一点便伸手不见五指。
人在黑暗中心底的恐慌便会被无限放大,几个妇人又开始哭起来,就连那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都忍不住落了泪,他们都想念家人了,恨不得现在就能飞回家去。
这都叫什么事啊,明明只是去一趟街上,却被劫匪给掳走了,外面天色也渐渐黑了,这么晚没回去,他们家人还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子!
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则相对冷静些,活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多活一日都是赚到的,他们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只是看到这里还有两个小娃娃也是忍不住心疼,花朵一般的年纪也被抓到了这里,这些歹徒可不会因为他们还只是孩子便心慈手软,真是造孽啊!
唐诗左手牵着二豆,右手牵着唐守业,安慰他们俩不要害怕,一直到天完全黑了,小黑屋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了,她才不知从哪里摸两根蜡烛和火石,虽然这些没有火折子方便,但是至少比火折子禁用一些,而且想什么灭就什么灭,可以重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