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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媳妇也是泼辣的,且她长的也是五大三粗的,一听到对方这是不肯赔偿银子的意思,当下恼火了,不过她也学聪明了,知道打不过唐诗,便去推搡了一把元清黛,恶狠狠的道:“今天要是拿不出银子,谁都别想出这个门!”
元清黛始料未及,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唐诗在身后及时扶了她一把。
不过元清黛站直身子的时候,刚好一脚踢到了唐诗的伤口上,她也只是微微拧了眉,很快便松开。
然而这一细小的举动还是被琉璃给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唐诗的话。
唐诗将元清黛护在身后,一双寒眸冷冷扫了一眼钱三媳妇。
钱三媳妇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造次。
“你们方才说是大夫亲口告诉你们,钱三伤的很重,我想知道那位大夫现在在哪儿?”唐诗问道。
钱三娘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大夫看完病自然是回去了!”
“那就在请他过来,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在说一遍。”唐诗不疾不徐道,“或者也不必那么麻烦,直接让钱三将裤子脱了,让我看一眼他的伤势,只要真如大夫说的那般严重,这一千两银子我赔给你,一个子都不会少!”
唐诗底气十足,丝毫没有半点心虚的神情,大家不由便选择相信他,看来这个钱三真的是在装模做样,看人家有钱便想要讹诈人家!
钱家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以为只要将琉璃请过来,唐诗一定会惧怕侯府的势力,不敢得罪侯府,乖乖的就将银子赔了,谁曾想唐诗一点面子都不给侯府,还敢和他们当面对峙!
对峙当然不可能对峙了,钱家婆媳俩早已看过钱三的伤势,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受伤,她们只是听钱三说这两人是个有钱的主,所以才想要赖上他们,讹上一笔!
而钱三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是装的,也不是为了要讹银子,而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他明明就是被烫伤了,蛋疼的他都不能走路,可偏偏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就连他媳妇和亲娘都不信他!
钱三用一种充满怒意的眸子瞪着唐诗。
唐诗好似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带着几分邪气,好似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一般!
钱三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飞快的移开了视线,额头上冒着虚汗,在不敢多看唐诗一眼,此刻在他心里唐诗就是恶鬼一般存在!
钱三媳妇梗着脖子道:“不行!我家相公凭什么给你看!”
钱三娘也跟着附和:“就是,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别人那里,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断袖之癖,看上我的儿子了吧?”旋即看向一旁的琉璃,“璃儿,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表弟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肯为他说一句话吗?”
琉璃眉头微蹙,她已经差不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是钱三被人烫伤了,而是他烫伤了别人,现在反咬一口,想要讹人家银子。
真是将她的脸都给丢尽了!
若不是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她是真心不爱搭理这一家子穷鬼。
谁让这两人顶着自己姨母和表弟的头衔,琉璃在这么恼火也不能让人觉得是他们俩想要讹诈人家,否则她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她轻咳一声,才道:“姨母,就算人家真伤了表弟,你一开口就要一千两银子分明就是在为难人家。我看表弟也没什么大事,不如就大事化小算了吧。”
钱三娘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说算了?”她讥笑了一下,“这果然隔着一层肚皮就是不一样,你们不是一个娘生的,我们家三儿不是你亲弟弟,你就不拿他当一回事!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又是谁将你送到了侯府,让你跟着大小姐享清福的!如今你发达了,便忘本了,连我这个姨母都不认了!”
钱三媳妇拉着了一下自家婆母,小声道:“娘,别说了……”
琉璃现在可相当于侯府的半个主子啊,娘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呢!
果然,琉璃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去,她自小爹娘死的早,的确是姨母将她带大的,可她在姨母家里活得连条狗都不如,刚会走路就开始干活,姨夫姨母动不动就对她非打即骂,后来姨夫带着家里所有银子跟勾栏院里的技女私奔了,家里穷的没米下锅,姨母便将她给卖了,她当时苦苦哀求姨母,不要将她卖掉,她虽然人小,但却有骨气,宁愿饿死也不愿给人为奴为婢,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可姨母根本不顾她的死活,任凭她哭闹还是将她给卖了,也是她自己争气,才会从粗使丫鬟一步一步爬到如今的位置上来。
尽管姨母从小便没厚待过她,她还是念在她们有一层血缘关系的份上没少接济他们,她帮他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姨母如今竟然还有脸说她没拿钱三当亲弟弟?
是问她拿自己当亲女儿了吗?
琉璃冷着一张脸,“姨母说的是,钱三本来就不是我弟弟,我也不是您生的,如今我也是侯府的人,和你们更没什么关系。这事儿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她转身要走,钱三娘见她生气了,也有些懊悔,如今琉璃可不在是当初那个胆小怕事的死丫头了,人家现在翅膀硬了,连说她两句都不行了!
想到以后还要指望这外甥女,钱三娘便连忙上前拉住她,赔笑道:“好外甥女,是姨母一时急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啊。这事你说怎么着便怎么着,姨母都听你的。”
琉璃神色略缓和了一些,语气淡漠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带着表弟回去吧,稍后我会让人送些银子回去,让表弟好好休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