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放生。
我柔声说:“我并非故意隐瞒身份,也真心爱慕你三年,视邵青为亲子,凡我所会,倾囊传授,我......”
房文英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吼叫:“我不听,我不听!”
我战栗不止,一头冷汗,这叫声听得我肝胆俱碎,忍着痛,直到她平静下来,我缓缓咽了口血,又说:“你们莫在中原停留,回去沙漠,忘记前尘旧恨,好好治理国家,以求国富民泰。父皇当时感念你夫君忠烈,死后将其厚葬在军烈庙,我回宫之后,派人将令夫骨灰送往沙漠之国。”
“凭你一句话,我父王抽筋剥皮之仇就能消,我和阿娘何苦放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不住来这里苟且偷生。”
“你待如何?”
“只要我念邵青活着一日,就要报仇雪恨,必定杀你和周季褚,以慰藉我父王在天之灵。”
都说言语入刀的时候,狠毒胜过真正的刀剑,此言不假。
我看着这个十三岁的少年,这三年,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早起陪着他练剑,傍晚教他兵策,晚上与他对弈,为讨的他母子真心,我倾尽所有,到如今他要杀我,我却不忍心杀他。
“好,你长大来找我。”
周季褚抽出玄铁剑,提真力,准备朝念邵青刺过去,我一把握着剑刃,手心染红,一口气没忍住,吐了出来,低着头:“你答应过我。”
“钧儿,此子非比寻常,一旦放虎归山,必成战祸。”
一滴泪落下来,我沉声说:“放他们走,我无怨无悔。”
感觉到剑上真气停滞,剑意全无,我松开手,再也无法站立,周季褚抱着我在怀里,厉声说说:“给你们三日期限,滚出中原。”
我靠在周季褚的胸口,眉眼低垂看他们离去,念邵青突然回过头来,眼中含泪,神情悲痛,大声问我:“你为什么偏偏是吴子俊的儿子,为什么你不能只是李书玉?”
“我从来就不是李书玉。”
说完之后,我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我知道周季褚一定会救活我,他恐怕早已经调查好了一切,三月前就知道文英母子的真正身份,就等今日,把所有从沙漠之国来的人,以及和这些人有关的人全部一举消灭干净,再故意刺激文英母子,让她们亲自断了我的念想,好和他安安稳稳回宫。论心计深沉,没人赢得过他,要不然,这江山最后怎姓周?
我早该知道,周季褚这条毒蛇,一旦缠上,永难脱身,我以为禅位给他,削容改声,时间久了,他渐渐淡忘,便会放过我,可叹我还是想的太简单。
迷迷蒙蒙中,虽无意识,身上实在太疼,过一会儿,感觉有人噙着我的嘴亲吻,非常苦涩,难以下咽,可下巴被掐着,只能吞下去,周季褚在呋药喂我吗?
“钧儿,别哭了,有了孩子就好了。”
周季褚疯了吗?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