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50.隔心。
正斜眯着眼的时候,看到刑部侍郎李子玉身后站着一个人身高七尺,五官却非常普通,掉在人堆里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但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
是我送李云飞离去的那间酒肆!
他是那天坐在酒桌上喝酒的将士之一!他为什么没有跟李云飞走?!
哥哥,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吗?
不对!他手上带的戒指是开金对戒,中间一颗蓝宝石,里面是空的,装着暗器,李云飞造的这个,他当时拿过来给我看,还对着一直飞鸟演示。
他是接了赵彦清的命令,来刺杀周季褚的?
可我并不想让周季褚死,他现在死了,不会更好,只会更麻烦!而且这是一场苦肉计,我以为赵彦清会请死士来刺杀,但用这种方式,很可能真的要了周季褚的命!
看来,这苦肉计要成了真肉计!
就在那人用手按着那个蓝盖面的时候,一根带毒的粗短银针射出来,我推开周季褚,用胳膊挡住,针刺入肉的时候,我就明白,此生,我的左臂再也无法用剑。
这个毒不是一般的毒,是将曼陀罗捣碎,用金枪蛇的毒液浸入,再将银针泡在里面三年。
我听见周季褚在耳边大声呼叫,撕裂地声音很像那次猛虎扑着我落崖时他喊着我一样。
你喊我做什么?
喊我去死吗?
周季褚,我恨你,快恨死你了,一个人可以饿肚子,可以穿破烂的衣衫,可以干粗重的活,可你怎么能让吴钧为你胯下之臣,榻上之妾?
每一次当我昏沉沉想深眠的时候,你就在耳边不停的喊,喊的我不得不起身,看着你,陪着你,环着你。
你这个疯子变态,你怎么能一边折磨的我要死死不成,要活活不成,一边说着你的甜言蜜语,情深似海。
我眼角落泪,心里酸苦,尽管意识不清醒,那刀子切去腐肉的痛楚还是惊得我每个神经跟着震颤,周季褚啊周季褚,遇上你,我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不是挨刀子就是被你打,非要你死了才是个头吗?
“钧儿,不哭了,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忍你妈个头,你把老子的江山还给我,自己再去死,我就不哭了。
我咬着牙,那刀子下去一下,我浑身抽搐一下,来来回回几十刀,中间清醒的时候,我还能听见刀尖挖着骨头的刺刺响动,疼的我一口咬在周季褚的胳膊上,鲜血顺着牙印流了出来。
“钧儿,好了,好了。”
他抱着我,不停安抚着,我虚弱地没有半点力气。
他挥手让众人退出,眼眶红肿,泪顺流而下:“为什么?”
“什么?”
“钧儿,为什么挡那一针?”
“你不知道吗?”
“钧儿,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不在我身边。
“季褚哥哥,你我夫妻,生死同命,荣辱与共,腊梅虽然没开,可诺言就是诺言,季褚哥哥若死了,钧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他落泪的眼睛凝望我良久,闭上眼,轻轻吻了吻我,柔声说:“好,钧儿以后与我同座龙椅,共理国事,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