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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狠狠抽一顿(1 / 1)

她急忙掀开被子,拿过沙发上的衣服,“你在原地等我!”

说完,她这次率先挂了电话。

傅染从未这么着急穿过衣服,她一边走出房间一边把靴子往腿上套,右脚光着一路跑到电梯口,进入电梯后才靠着墙面开始穿另一只靴子。

傅染神色匆匆跑出大厅,酒店内这样的日子入住的人本来就不多,她捏紧掌心内的手机冲到马路上。

明铮在阳台上眺望到傅染跑出去的身影,他眉头紧拧,见傅染越跑越快,他赶紧掐灭手里香烟,回房取过衣架上的外套后大步追出去。

风势凌厉入骨,特别是凌晨过后,刮在脸上犹如一片片利刃划过肌肤,不流血,但疼的要命。

道路结冰后寸步难行,傅染的身影随路灯被拉长,由于封山的原因,过往连一辆车都见不到,傅染走得很急,有几次脚步打滑,她浑然未觉,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明铮很快看到傅染的背影,他远远跟在后头,始终保持五十米的距离。

青山内全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私人墓园,明云峰生前不想破坏自己的名声,死后却还是被李韵苓带来了青山。

四周静得唯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脚步踩进积雪内的声音就更加显得诡异而响亮,两旁都是山头,像张开的五指山随时能把人控入其中。

傅染停住脚步,拿出手机拨明成佑的电话。

明铮寂寥的身影投向远处,也停了下来。

信号很差,完全拨不出去。

傅染呼出口气,白色的水雾氤氲人眼,她把手机塞进口袋内,只要顺着这条路下去,肯定能跟明成佑会合。

额前渗出层细汗,若说不害怕定然是假的,昏暗的灯光和静寂山头,再加墓园,都是构成恐怖片的最佳元素,傅染索性小跑起来,恨不得捂着眼睛耳朵。

约莫半小时后,在经过明家墓园两百米的地方她眼里突然出现个白点。

原本四周就都是白色的背景,只因夜色成了张巨大的黑幕,所以那抹白色看的越发明亮。

傅染尖叫声,“成佑,成佑!”

成佑——

回音在山谷间不住起伏,清晰地传入跟在后面的明铮耳中,他静默地停住脚步。

傅染过去的二十几年,估计从未如此失控过。

她不管不顾跑过去,对面的人似乎听到她的喊声,又像是极度疲惫,双手撑着膝盖,微微抬起下颔望着正跑来的傅染。

二十米,十米,五米。

可不就是明成佑吗?

他也知道上山冷,一件纯白色的齐腰羽绒服,傅染心里说不出的欣悦和激动,她从未见一个男人能将这至纯的颜色穿出如斯味道,耀眼刺目的白,使得明成佑五官更显立体精致。

细密的汗珠顺他坚挺的鼻梁滑落。

傅染站定在明成佑身前,两人都喘得厉害,似乎谁都开不出口。

他弯下的腰慢慢直起,灯光打过明成佑背侧,从脸颊两旁漏出来的光虚弱昏黄,傅染冲上前一步,双脚踮起手搂住明成佑的脖子。

这番急促的动作,撞得明成佑硬生生往后退了大半截。

胸口紧贴,她能感受到明成佑几乎要跃出胸膛的心跳,紊乱却撞击力十足。

傅染狠狠用力,收紧手臂。

明成佑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肆意流动,他抱住傅染腰际的手一起一落,啪地打在傅染挺翘的臀部上。

她吃痛,缩了缩身子。

明成佑连打三下,傅染涨红脸,尽管四周再无第三人,但声音清脆不说,还很疼呢。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明成佑手起,落下,傅染更紧地往他怀里缩,下手可真狠,可不是一般的开玩笑。

“说话!”

傅染唇贴在明成佑耳边,“不敢了,真不敢了。”

明成佑想想气不打一处来,“还真敢自作主张,要早让我知道非拔掉你层皮。”

傅染踮着脚尖直喊疼,交颈相拥望向明成佑身后的眸子却流溢出琉璃般晶亮的色泽,她唇角轻挽,放在明成佑背部的双手用力扣紧。

“知道疼了?”

她用力点点头。

冷不丁一只大掌落到她臀部轻揉,傅染吓得忙退开,“干嘛呢你。”

“给你揉揉,”明成佑站立在她跟前,神色带了些吊儿郎当的痞气,“不喜欢揉啊,那过来,我本来就想狠狠抽你一顿!”

明铮隐在黑暗中,清冷寥落的眸色越来越沉,他眼睛始终定在二人身上,双腿却在一步步往后退,不期然绊到个雪块,他稳住脚步,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傅染感觉臀部火辣辣的疼,“其实我也没错。”

明成佑挑起眉尖瞅她,也不说话,打算用眼神折磨人,傅染偏又是个爱较真的,“是没错,但没能预料到天气有变,是我的错。”

“不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掩饰你这罪行是吧?”明成佑似笑非笑,勾翘起半边嘴角,将魅惑的本质发挥到淋漓尽致。

傅染学着他的样不说话。

“跟谁一起来的青山?”明成佑手臂抱在胸前,把话题扯上正道。

傅染脚尖碾转,踩着雪花发出吱吱动静,她脑袋微垂,“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半晌不见回应,傅染抬起头,看见明成佑依旧维持原样杵在那,“我为什么能猜到?”

傅染眯着眼睛浅笑,双手放在唇边呵气,“好冷。”

明成佑眼角稍软,冷风灌入领口提醒他这会已经快接近凌晨三点,他伸出右手食指朝傅染勾了勾。

阴寒顺鞋底窜遍全身,傅染走过去两步,明成佑搭住她肩膀将她带入怀中。

嘴唇猝然被攫住,温热气息带着难以忍耐的急迫压来,明成佑两手紧箍住傅染,她下颔轻抬同他很好的配合。

明成佑舌尖一层层绘着傅染的唇线,也不急于深入,先是亲吻尔后辗转啃咬,最后才撬开傅染的唇瓣,他们在白雪皑皑的青山相拥,明成佑眼睛睁开,凝望傅染情难自禁的神色。

这一刻,他鲜活地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跳动,胸腔内不是空的,而且激进有力,是不是,生命力也能传染?

傅染把眼睛睁开道缝,竟发现男人一瞬不瞬瞅着他,鼻尖相抵,潭底黑曜石般的幽邃令人着迷,她微皱眉头,双手抗拒得在他胸口轻推,含糊不清的话从嘴角泻出,“你,你不专心。”

明成佑嘴角拉开道弧度,他退开身,凉薄的唇一遍遍印在傅染眉目上,她被他逼得不得不再度闭上眼。

“好,那我们来个专心的。”

良久后,傅染趴在明成佑肩头,呼出的冷气似乎要立即结成冰,她几乎用桑音线在他耳边道,“成佑,我们这样是不是对死者不敬呀?”

声音极像女鬼。

明成佑啪地抽向她臀部,在傅染跳脚之际,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脚步声交相应和,原先走来的路也不觉得很难走了,傅染吊着明成佑右边手臂,积雪上能见几串清晰的脚步,却顶多走到明家墓园前后折了回去。

傅染未多想,跟着明成佑在明家私人墓园前站定,他抬起食指朝她鼻尖点了点,“对死者不敬是吧,你今天把谁带过来了别真以为我不知道。”

傅染小手摸向鼻子,嗫嚅开口,“我没说你不知道。”

明成佑盯着她微微垂下去的头顶,这般口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服软和撒娇。

撒娇?

明成佑黑暗的潭底被零星灯光给点亮,一股暖流冲破全身冰冻许久后的僵硬瞬时汇入四肢,他也记起,傅染之前从来不会撒娇的。

他们十指交扣继续向前,道路很滑,幸好有彼此扶持,所以不会摔跤。

远远看到酒店的霓虹灯光,二人顿觉温暖如注,明成佑是再也走不动了,倚着棵强劲挺拔的松柏直喘气,“你背我吧。”

傅染见他弯腰撑住膝盖,她捋起袖口,“好。”

明成佑推了把她,走过去牵起她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来到酒店门口,明铮站在阳台上,冷眼看着有说有笑进来的二人,他狠狠吸口烟,五脏六腑似乎感觉到很痛,傅染和明成佑谁都没注意到阳台上的人。

明成佑坚持要和傅染住同一间房,他强行拉着傅染进入电梯。

“那你睡我的房间,我去隔壁。”

“谁住你隔壁?”

傅染抬起头,充耳不闻地盯着往上显示的数字。

进入房间后,明成佑二话不说扑到床上不肯起来,他实在累得快要虚脱了,傅染走过去替他将羽绒服脱掉,“起来泡个热水澡。”

明成佑脸枕着手臂,眼睛阖起,呼吸沉稳地像是睡着了。

傅染挨过去,凑得这般亲近,他脸上几乎见不到毛孔,细腻的宛如初生,傅染摇头,妖孽啊妖孽。

她压低嗓音,低声流转,“生日快乐。”

跟前的男人眼皮陡然动了动,一条手臂横穿过傅染胸前将她压到床上,结实的上半身紧接着把她困在床和胸膛中间,他手掌冰凉抚着傅染的腰际,待她微微习惯后,大掌趁虚而入。

所到之处,她因冷而皮肤紧绷,明成佑手掌抚着一片柔滑娇腻的后背,他掌心在原地打转,两根手指娴熟地解开她文胸扣子。

傅染拱起身,明成佑滑过她胸部的轮廓,手掌微颤抚上拢起处。

他俊美的脸沿着傅染颊侧吻至嘴角边,明成佑在她颈间煽风点火,撕扯着毛衣把脸蒙入傅染胸前。

她看到明成佑鬓角处的泥渍,应该是在哪里蹭刮到的。

傅染抬手按住明成佑的肩膀,“先去洗澡吧,看你脏的。”

他眼里露出情欲拥挤的犹疑,傅染拉住明成佑的手摸向他鬓角处,果然是。

明成佑双臂撑在傅染耳边,“你等我出来。”

她无比诚挚地眨着眼睛,“嗯。”

明成佑爬山爬出一身汗,这会也觉得难受至极,想着傅染今天的老实模样,他撑起身站在床沿,“别走。”

她双手摊在身侧,“这是我房间,我还能去哪?”

明成佑点了头,这才折身走进洗手间。

反手掩门之际,他没忘记将门反锁。

原先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明成佑出来匆忙也没想到要带换洗的,他直接披件浴袍出来,里头空空如也,打开浴室门在房间转了圈,竟未看见傅染的身影。

床头柜上有一杯牛奶,明成佑端在手里,还是温热的。

不用猜,傅染早跑没影了。

明成佑喝过牛奶坐在床沿,拿起手机给傅染发个短信,“给我回来!”

几乎没等多久,很快收到回复,“对不起,信号不好,我没收到。”

明成佑眼角泻出笑意,手里的玻璃杯带有余温,他环顾四侧,看到傅染的外套还挂在衣架上,明成佑单手穿过肩胛,掌心抚过腋侧。

眼里一凛,手缓缓落下去。

明成佑睡得极沉,大晚上的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几个小时,四肢趋近麻木。

傅染眼瞅着时间快要接近9点,她拎着两个袋子打开房门。

明成佑听到动静,眼皮慵懒地轻抬,他是趴着睡得,一条手臂枕在床沿外,眼睛浅眯成道缝盯向傅染。

“起床了。”

“你别再走过来了,我可没穿衣服。”明成佑没好气说道。

傅染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帮你在附近买回来的,将就穿吧。”

明成佑侧个身,人还赖在床上,“我还没有内裤。”

傅染手掌按向颈间,把袋子丢向床头柜,声音软下来,“里头有。”

“洗过了吗?”

“洗了也来不及给你穿,你索性别穿了。”

明成佑一把将傅染扯到床跟前,“你喜欢我别穿吗?”

“反正外头要套裤子,你也不敢光着走出去。”

明成佑作势要打她臀部,傅染一把推开他的手,“快换好衣服出去吃早饭。”

他双手就势搂住她的腰,“好累,我想在这睡一天。”

“可以,”傅染又冲他道了句,“反正今天是你生日,留在这睡一觉也挺好的。”

明成佑取过袋子走向洗手间。

傅染来到阳台,眺望出去依旧是满目苍茫的白色,雪稀稀落落还在下,看来今天要想回到市里根本也是不可能的。

她撑着脸颊,若有所思。

明成佑换好衣服后出来,青山不像市区,能有店开在这已经算万幸,傅染给他买了衬衣和深蓝色牛仔裤,脚上的鞋也是新买的,走了一夜可能浸过雪水。

明成佑挽起袖子,白色的亚麻布料,他看到摆在茶几上的鞋子,走过去拿起一瞧,“你连我穿多大码数的鞋都知道,还有衬衣和裤子,你是不是偷偷抱着我量过。”

傅染从阳台外进来,“我们好歹在一起生活过,我穿的码数你不也知道吗?”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明成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怅然,他从袋中拿出袜子,“吃过早饭了么?”

“没有。”傅染坐到他对面,“等你一起呢。”

明成佑收拾好后跟傅染走出房间,打开门的瞬间,目光看见站在外头的赵澜。

“伯母,您不是在楼下吃早饭吗?”傅染从明成佑身侧望出去。

“我看你们还不下来,我过来看看。”赵澜视线接触到明成佑,“成佑。”

明成佑哼了声,两道剑眉几乎拧到一处,“是你让傅染带你来青山的吧?”

赵澜目光退却,孱弱的身子隐在楼道内,傅染用力拉了下明成佑的胳膊,“不关伯母的事。”

明成佑完全没将她的话听进去,“要想让我爸入土为安,就别再去打扰他,真被我妈知道的话,以后你可就想见都见不到了。”

赵澜面色煞白,背部抵着墙壁似乎随时有栽倒的可能,明成佑向来对赵澜是看不上的。他眼角往天花板瞅,傅染闻言,眼里流露出难言的复杂,明铮从不远处走来,目光自几人身上逡巡,“妈,早饭都准备好了,你上楼做什么?”

赵澜硬生生憋回眸中涩意,“我看小染他们准备好了没。”

明成佑拉过傅染的手,“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没事撑的,总为一些不相干的人给自己添麻烦。”

“成佑,你别这么说!”傅染嘴里的话随着明成佑拉住她往前走的动作而被抛得很远,两人走到电梯口,明成佑手一推把傅染推进去。

“等等他们。”

傅染话音落定,明成佑手指按了键,傅染看到赵澜和明铮的身影被关在门外。

“成佑,你何必这样?”

“傅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他们的身份,你也别跟我吵,为这种事没有意思,他们对我和我妈的伤害你永远体会不到。”明成佑目不斜视望向正前方。

傅染精疲力尽,双腿一软,人靠向墙面。

吃过早饭,明成佑站在酒店台阶前,大片广场只被扫出一条能简单通行的道路,雪是停了,但今天看来还要滞留在山上。

他侧脸微抬,瞅着阴霾的上空。

傅染走到他身侧,伸手握住明成佑的掌心,“对不起,不得不让你过个意义非凡的生日。”

她起先以为他知道后会大发雷霆。

明成佑意兴阑珊收回视线,更紧地握住傅染的手,“还好有你陪我。”

昨晚太累,再加上附近都是墓园没地方可去,白天两个人索性待在房间内,一个上网,一个看电视。

到了晚饭时间,傅染先出去转了圈,回来拉着明成佑来到楼下,他看见明铮和赵澜坐在窗口的位子,傅染带他过去,明成佑停住脚步,“你去哪?”

“今晚就听我的吧。”傅染松掉他的手,索性双手在背后推他。

赵澜亲切地起身打招呼,并让明成佑和傅染都坐。

明铮冷眼旁观,懒得搭理。

“成佑,今天是你生日,小染说让我和明铮凑个热闹,你别介意。”赵澜和蔼地给二人拉开椅子。

傅染忙拉着她入座,“伯母您别忙,先坐吧。”

傅染挨明成佑坐定,服务员张罗着上菜,席间气氛怪异,基本只有赵澜和傅染会说话,明成佑专注地对付大盘虾,剥好后放进傅染碗里,他瞅向她的侧脸,心想这么大的虾都塞不住她的嘴。

赵澜言语间听得出有讨好之意,但明成佑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说不待见那便逼他也没用。

生日蛋糕送上来之际,明成佑瞥了眼,今天的心情实在不适合庆祝。

赵澜和傅染打着拍子给他唱生日歌,明成佑手掌扶额,若不是因为傅染,他早该掀桌子走人了。

傅染目光盯向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她把切好的蛋糕送到明铮手边,赵澜手肘撞了下儿子,“今天是成佑的生日。”

傅染瞅着神色各异的三人,心里涌起抽搐般疼痛,这样的场面令人说不出的难受,只不过是隐藏在了一层虚无的外表下而已。

明铮拿起匙子,勉为其难吃一口。

几乎是只沾到嘴角,就把匙子丢开。

“成佑,祝你生日快乐。”赵澜由衷说道。

明成佑冷笑,心想,也不想想我生日的时候你正在坐着月子。

四人中唯有傅染的心情是最好的,本来被困在这样的地方难免令人心烦气躁,但幸好,也是巧合中的巧合,在这个其实不是明成佑生日的日子,有赵澜在。

傅染看到明铮嘴角沾着的蛋糕屑,嘴唇不由上扬。

明成佑整顿饭几乎没开口,憋着一肚子气回到房间,傅染也不去搭理他,想让他自个消气。

明成佑走进浴室,傅染则拉开落地窗来到阳台。

先前和范娴打过电话,寻了个理由告诉她这两天回不去。

房间内陡然传来手机铃声,很特殊,傅染之前也听过。

明成佑把洗手间的门关紧了似乎完全没听见,傅染走进屋内喊道,“成佑,电话。”

浴室内传来洗澡声音,傅染打开电视在沙发上坐定,铃声持续响了三遍,且还在继续。

傅染抱个靠垫看会电视,心想会不会是李韵苓或者公司有事的急电,她走过去拿起明成佑的手机,来电显示:明。

可能是家里。

傅染把手机放回去,铃声断了,却在她转身之时又急促响起。

傅染想着她可以让对方待会打过来,手指犹豫点向通话键,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成——”一道女声,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声。

傅染轻怔,另一头的人则瞬时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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