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
“第一次进禁阵,
露出破绽被天魔杀死。
“第二次,除去祝家后,被天魔偷袭而死。
“第三次,
试图除去天魔,
死于中途。
“第四次,发现天魔本体仍在魔界,
玄幽宗内也有暗点,一己之力无法清除。
“于是第五次,
转而寻求师兄的帮助……却害了所有人。”
——内丹里天魔的气息影响了师兄的神志,幽州那一战,他们全都死在了梅毓手里。
素弦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蠢**。”
他在闹别扭,
眼神躲闪着,眼眶红红地,忍不住去看地上破败的残尸。又想看又不忍,
捉紧了慕南风的衣角,还觉得心里空落落,
想去抓慕南风的手……却被人反捉住了指尖,
吓得一颤。
他仰起头,对上慕南风的视线。
慕南风眼中没有残尸,没有破碎的幻境。眸子漆黑如夜色,里面只装着他。
素弦愣住了。
周遭的视野再次转换,他垂下头,喉头动了动:“继、嗯,继续看吧。”
“都说好了,想做什么出去再做啊……”素弦带了点鼻音,话尾哼哼唧唧的,
扯着小勾子,“不许勾.引我了……”
慕南风本来没想亲他的。只是师尊不开心了,他便想安慰。师尊笑得太少了,他不想见师尊那么沉重。
只是现在……师尊像只在饿狼面前哭红了眼的兔子,他怎么能忍得住。
他倾过身去:“我不关心旁人的死活。”
纤长的指尖像是在弹奏,即便没有动用炉鼎印,也足够让素弦颤栗。
他仰着头,与慕南风对视。眼角终究红透,泪水沿着面颊滚落。喉咙里发出细弱的低吟,零落地卷走两人多余的心思。
“混账……坏人……”素弦哭着,什么也管不了了,挣扎着,衣裳全散落。他有些冷,又被热意蒸的全身红了,翻来覆去地骂。
慕南风的衣衫也被他蹭得散乱,喉头微动,狠狠捉住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
素弦泪眼朦胧,红着眼角看他,任谁看了,也说不清那是推拒还是邀请。
慕南风温柔地亲了他。
“后面发生了什么?”气息交缠间,慕南风哑声问,语气带着缠绵,“说出来,就不难过了。”
素弦懵懂地看着他,全然愣怔了,像只被吓掉了瓜子的仓鼠。
他脸烧红了,胳膊尽力挡住脸,喃喃道:“后面……你进来了。”
慕南风:“……”
慕南风指尖用力得颤抖,捏得两人手指皆是泛红。
素弦忍不住发出痛声。
慕南风最终忍俊不禁:“好……虽然徒儿指的,不是这件事。不过既然师尊这么热情……”
素弦哭得说不出话。
他都说了些什么啊……钻进地缝的心都有了。
偏偏慕南风心狠手黑,非逼着他把后面几次在禁阵里经历的事情复述一遍。
有什么好说的呢……都是些蠢事。
第六次,试图毁了慕南风的内丹,激怒了天魔同归于尽。
第七次,发现天魔在玄幽宗留下的暗点,与魔界相互联系,便一边与天魔虚与委蛇一遍清除,天魔却抢先一步,用魔气侵染了玄幽宗弟子……最终功亏一篑。
第八次,终于下定决心剖去徒弟内丹,却因温养不当,在内丹破败地差不多时,才发觉唯有自己的道体才能养活,也唯有自己不会被天魔的气息影响……可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最后一次……
“师尊,你要杀我——”
看着慕南风吃惊的面孔,素弦仙尊的剑最终还是偏了半分。
他将慕南风推下了清净峰的地底,却没能如同梅毓一般,信手剜了他的内丹。
方才与天魔一战,他损耗极大,面色惨白,唇角殷红地渗出血丝。他撑着剑,踉跄地,追随着慕南风跳下悬崖。
素弦仙尊最终没能找到他的徒弟。
他拖着残躯,在清净峰地下的枯骨里枯坐了三天,身影苍白得像道即将消逝的影子。
炉鼎体质趁虚而入,无尽的痛苦与焦热折磨着他。他毫无所感,眸中只有一片绝望。
慕南风消失了。他感觉得到,他没死,可人去哪里了……
素弦仙尊想,他可能是不想见自己。谁都不会想见一个这么狠毒的师父的。
这一次,他几乎耗死在清净峰的地下。半个月后,察觉到不对的梅毓急匆匆赶来,把他拖了出来。
素弦仙尊醒来,看见了满目担忧的梅毓。
梅毓已经忘了禁阵的事,只疑惑他为什么独自跳下了清净峰的悬崖。
素弦仙尊的面色都变了,他一言不发,只让梅毓出去。而后,他便封了清净峰,闭了死关,不与人来往。
“师兄替我扛了天罚,我在禁阵里待得越久,对他的损害越大。”素弦狠狠咬着慕南风的肩膀,心脏跳得要窒息,“我竟然……到了这时候才发现。”
“怪不得陆九离天天看我像看傻子,我本来就——”
“本来就很厉害了。”慕南风亲亲他的额角,“没事了,我在你身边。”
几十年后,陆九离偶然在外遇见了失踪的慕南风。
素弦仙尊同日出关。他不敢相信回来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南风,却更不想相信是天魔卷土重来。
可从旁围观的人都知道,此番来者不善。
毫不令人意外的,慕南风回宗门几日后,素弦仙尊身死。一切宛如第一次进入禁阵时,悲剧重演,修真界流血漂橹。
素弦:“这也是我记忆里那本书的情节。”
看罢,慕南风长叹一声。
两人和衣而坐,还倚在清净峰的寝殿里。
乍然回到自己的身体,素弦还有些不自在。主要是……玉坠还在。
他仰着头,看向慕南风:“拿出来。”
一动身子便要软了,只能去求这个坏心的人。他咬住坏心人的衣袖,使劲憋着不吱声。
慕南风的动作依旧很温柔,温柔得撩人。
素弦喘息急促着,阖上双眼小憩。
恍惚间,有人亲了亲他的眉心,像是想舔去他眉宇间的阴郁。
他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南风……”
慕南风什么话也不想说了,他只想好好亲亲素弦,把人吞吃入腹,让他不必再受烦忧。他一言不发。
素弦的指尖轻轻搭在他手上,让他停止。
“玄幽宗里天魔设下的暗点,我前几十年拔除了些……魔界那些却还没有。我……”
慕南风忍无可忍,贝齿轻轻咬上素弦殷红的唇瓣,细细雕琢。
“师尊,徒儿不想听。”
素弦的思绪还沉浸在天魔之中,一时愣怔:“你想……”
“想干.死你。”慕南风抹开指尖的湿润,伸手按住了素弦的眉心,“师尊说的,出来以后,任徒儿为所欲为。”
素弦愣住了。
禁阵、记忆、天魔的血海深仇,他被无尽的漩涡撕扯,好似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才是他最在意的那个。
“啊……”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无可压抑地,带着哭腔,尖叫了出来。
他躺在床上,朝着慕南风伸出双手。
他说:“抱我。”
玄幽宗中有弟子,意志不坚,受魔气侵蚀,残害同门。虽然他已被捉住,但弟子们之间一时风声鹤唳,对魔气又留意了许多。慕南风出现之处,恶意更多。
从前只是排挤,如今却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就怕他下一刻起身暴起伤人了。
素弦去清明峰调养身子,在药浴里泡了几天,刚睡醒就听梅毓说,慕南风在主峰被弟子们围住了,看上去要打起来。
素弦迷迷瞪瞪:“……他在搞什么。”
玄幽宗里有几个弟子能打得过他?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梅毓笑着煮药,等傀儡偃月服侍素弦穿好衣裳,便递了个药囊过去:“内虚,多闻闻,别肾火不足爬不起来了。”
素弦红着耳尖,偃月听不懂梅毓的打趣,只忠实地给素弦系上了香囊。
素弦瞟了一眼傀儡与慕南风相似的身量,轻轻叹了口气:“我让他节制些。”
梅毓笑:“他能节制,你能节制?你把身子养好了再胡来。”
内丹都被他融了,身子哪那么容易好。素弦不说话了,从药池里出来,浑身散着热气。他伸手提了剑,轻擦了两下:“我和南风去趟魔界。”他喃喃道:“我总担心天魔还会起事。多亏了师兄,宗内的暗点算是拔了。魔界那些,我去想办法。”
“心急。”梅毓道。
素弦悄悄地在心里反驳,他可没有急到挖了慕南风的内丹。
但他口上没说,只淡淡道:“反正内丹已影响不了我出剑,我就当出去玩玩。我……”
他垂着眸子,躲开梅毓的目光:“刚想起一些事,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师兄。”
他说完便走了。偃月想跟着他走,素弦却一点也没注意到这个曾经徒弟的替代品,把人孤零零地扔下了。偃月面庞空白,无辜地与梅毓对视。
梅毓:“……”
梅毓:“走,去陪师伯干点苦活。”
迎着霞光,素弦赶到了玄幽宗的主峰。
一道清厉剑光闪过,弟子们尽数噤声。
底下的弟子们焦急地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他那个据说被人围追堵截的徒弟,在房顶上看热闹。
素弦没理他,下了地,发现地上躺着的人,和慕南风长着一样的脸。
素弦:“……”
他扫了一圈噤若寒蝉的弟子,有点犯人群恐惧,气息顿时凛冽。
弟子们跪成一片,开口讨饶:“慕师兄方才还好好的,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
“我们只是过来看看,也没动他……”
一个个吓得像是被拎上断头台的小鸡崽。
素弦:“……”
这么多人一起说话,素弦不敢开口。
他僵硬地收了剑,一道灵力打向尸首,地上的人应声化作纸符。
弟子们这才发现这是个假人,真正的慕南风早已不知所踪,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又垂着头,偷偷松了口气。
玄幽宗谁不知道,当着素弦仙尊的面给慕南风难看,等于一次性惹怒了所有长老。那后果谁敢承担。
“师尊。”再逗弄下去,怕是师尊要生气。慕南风从暗处现了身,一袭黑衣宛如蝉翼,朴素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素弦眸色冷硬地看向始作俑者。
玩心那么大,今天来玄幽宗逗弄弟子,明天是不是就要夜不归宿,跑去逗弄旁的人……
却见慕南风胆大包天地走上前来,牵起他的衣袖,笑着叹:“师尊愈发好看了。”
素弦身子一怔。
这孽徒……
这孽徒见他僵住,不仅不给他退路,还得寸进尺地凑近了,传音过来。
“步步生花,眉目含情,都是徒儿滋养出来的。”仗着围观的弟子们不敢抬头,他旁若无人地在素弦额角印下一个亲昵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南风贼胆大。
南风:为所欲为才刚刚开始。
差不多就是你们会想到的,那种为所欲为_(:**」∠)_在卿卿我我这种事情上,我咕休住咕过你们吗
2("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