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
“魔珠碎了。”素弦指尖微动,
碾碎魔珠的残渣。
一缕魔气在他指尖跳动,被素弦蹭去。
“魔气还没散……”
神识覆盖住魔珠的碎屑,素弦隐隐感觉得到,在千里之外,
有什么在与魔珠产生着感应。
旁的魔珠处也隐隐有感应,
若是把它除了,便不用再整日担忧天魔复苏。
素弦转过头:“趁联系还在,
我们……”
话语戛然而止。
慕南风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后,
滚烫的气息灼得素弦头脑发胀。
身后人踉跄了一下,
素弦没防备他,两人纠缠着跌倒在地。
还好没人看到……也太丢人了。
他好歹也是个仙道的,仙尊呢。素弦抿了抿唇,
怀里的脑袋乱蹭,蹭的他手心发痒,
泛起了微微的红。
素弦微恼:“慕南风。”
慕南风仰起头,
眸光迷离。
眼睛无神,却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南风……”素弦怔怔的,一不小心便任由他压在了身下,相触的地方犹如火烧。
慕南风埋在他怀里,
深深吸了口气,
直到肺腑之间全是素弦的香气。
他蹭着素弦的肩膀,
嗓音低沉:“晚半个时辰,
魔珠还来得及么?”
这话的暗示意味浓的要把人淹没了。
素弦足尖微动,长腿缩了缩。
他仰起头:“来得及……只是……”
只是慕南风未免太小看他自己了。
半个时辰,
他怎么可能尽兴。
“太脏了,解决了魔珠,寻个干净的地方……”素弦指尖微动,
要给慕南风套个清心咒。
却被人抢先一步擒住。
暖意融融的水从天而降,将两人浇了个通透。
“不脏了……”慕南风嗅着素弦的气味,语气里甚至有些不满,“香味也淡了。”
孽徒!混账!素弦要委屈死了。
他眼角渗出泪,顺着面颊滑落:“你自作主张,我都还没罚你,你得寸进尺,不知悔改……哪有,哪有你这样做徒弟的呢……”
他的话,每个字慕南风都听得,可却听不太懂了。
慕南风只看见,身下的人衣裳湿透了,水珠沿着每一处突处滚落,又积聚在每一处凹处,随着呼吸颤颤巍巍,欲坠不坠。
他扣住身下人纤长的手指,温柔地与他交缠。
素弦躺在慕南风膝上,浑身透着软。他仰头看了慕南风一眼,这人搂着他,在一遍遍念清心咒退火。
素弦轻轻叹了口气,朝慕南风缩了缩。
怪不得只要半个时辰呢……
慕南风没动他,或者说……没要他。
他的徒弟只仔仔细细地服侍了他,解了他的渴,便打坐调息,压抑体内的药性。素弦眸光微动,唇角悄悄上勾。
他方才还以为,慕南风真的要不顾他的反对,在这里和他上床……这等事,他的劣徒做的多了去了。素弦对慕南风的忍性向来不报期待,这次却捡到了意外之喜。
头顶传来慕南风的声音:“清心咒太慢了,师尊稍避片刻。”
一层薄薄的魔气隔绝了素弦与慕南风。
下一瞬,刺骨的凉水砸下,从素弦的面前落下,没触及他分毫。水流声稍纵即逝,魔气消散的瞬间,刺骨的冷气扑面而来。
素弦握着慕南风的手,想说何必。慕南风只笑了笑,蒸干身上的水汽。
素弦只能由他去。
耳边响起风声,眼前一片通红。
素弦浑身还软着。
魔珠相连的气息,把他们引到了一处小世界。
小世界法则不全,还是一片混沌,却因外人的闯入而幻境丛生。
素弦坐在轿子里,耳边是红事的唱念,身遭却无人气。
他像是个新嫁娘,被火红的轿子抬着,朝着新郎官的宅邸去。
可身上的衣裳却散发出一股死味。
素弦揭下盖头,周遭一个无脸的女人,冲上来作势打他:“还没拜堂,你怎么轻易掀了盖头!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下面同时传出乱声:“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见血呢!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素弦指尖微动,灵气掀开帘子。
周围乌泱泱的送亲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
慕南风的到来引发了一阵骚乱,正朝他而来。
素弦起身欲走。
不吉利——
一句话在耳边回荡。
而后是千千万万遍,声音仿佛吞噬了时光。
素弦回过神来,头上又盖上了散发着霉味的红盖头。
他仍安坐在轿子里,身旁的女人笑着恭祝他多生几个大胖儿子。
素弦微微抿唇。
骤然想起了葬身拍卖场的佩儿。
大胖儿子还是敬谢不敏了。
时光倒流了,应是不能做“不吉利”的事。
只是慕南风显然不是新郎官,要他和一个不知名姓的人,或许不是人,去拜堂,素弦没有那么奇怪的癖好。
此处是祝羽的领域,若是那新郎官是他……素弦眸光一沉。
祝家拿慕南风做了药人,又在他身上种了天魔,害得自己在禁阵里轮回那么多次。素弦一刻也不想与祝家人多待。
不能来硬的。正巧,他也不喜欢硬来。多累啊。
素弦身上酸着,微微往后一仰,头顶的发髻欲坠不坠。
身旁的女人尖着嗓子:“姑奶奶,你的发髻!”
素弦没动,肩膀都松着。发髻半歪,眼看便要散下。
女人发出怪声,想催他,却陡然嗅到了一股幽香。
撩人心弦。
女人的身形,忽然扭曲了,又恢复原样。
她无脸的头,直直朝向了素弦。
大喜之日,她本不该碰新娘的,这是幻境生成之时,刻在她骨子里的规矩。
可她竟生出了,要亲近素弦的念头。
眼前的新嫁娘如此香甜。大红的嫁衣下,肌肤如雪,一碰便要泛上红晕,烙上印记,几日也消不去……
素弦淡淡道:“帮我扶正发髻。”
他的声音都像透着香气。女人再也没了挣扎,乖顺地照做。
只是发髻正了,女人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朝下抚摸。
那凝脂般的肌肤,想染红了,破坏了,然后……
催动他的鼎性,让他为自己凝练魔气。
却听素弦轻轻问:“想碰我?”
女人不自觉地发出声音:“想……想……”
“碰我之前,帮我把盖头拿掉。”
女人颤抖着,“不吉利”三个字就在她嘴边,只要说出口,素弦就要无计可施,重来一次……可她说不出口。
战栗的指尖挑掉了盖头。
素弦的视野恢复了光明。
他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道:“然后,自己捏碎你的命穴,我就让你碰。”
女人发出困兽般绝望的怒吼,却丝毫无法违抗,亲手捅穿了自己的胸口。
素弦的指尖轻点着背上的炉鼎印,划了一下,有点泛疼。
炉鼎与天地勾连,对法则不全的幻境竟也有作用,倒是让人惊奇。也难怪修真者对炉鼎趋之若鹜了。
不过想要他,总得付出点代价。
素弦掀开帘子,跳下轿子。
轿夫们吓得不轻:“大婚之日,新娘子怎可擅自——”
他们的话没能说完。
素弦轻轻解开嫁衣,霎时间,浓郁的鼎香,侵袭了整个幻境。
送亲的,迎亲的,打杂的……所有的人,都僵硬地转过身体,用那没有五官的面庞,直直对准了素弦。
轿夫们离得最近,已几近要扑上来。
素弦坐在轿子边缘,随手扔开艳红嫁衣,声音惫懒,却极尽撩人:“你们……也想要我?”
2("穿成男主的病美人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