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先是和大头一起回了陈家,再坐直升机到的叶家,叶家的小型机场里已停了数十架小型直升机,而门外也停了不少高档轿车。
陈硕一行三个人刚一下飞机就引来了无数注目的目光,因为修为高深的大人们清楚的看到了方信的实力——后天之境。这是继叶惊雷和封晋之后他们所知道的第三个步入后天之境的年轻后辈,而且从面容上来看,这个小伙子绝对要比前两位小。
方信冷傲地站在那里,任由众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他之所以冷是看到了封扬飞和封晋,说不在意那是假的,看着封扬飞对着封晋慈祥的神情,总觉得很刺眼。
封扬飞感受到方信的目光赶紧转开脸,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
封扬飞的这一举动在方信眼里看来以为是对他的厌恶,于是他冷哼一声,表情更冷。叶诚重作为东家听说又来了一个后天之境的小辈很是惊奇,于是带着惊雷到了机场,结果一看,好家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看起来居然还不到二十,修为精纯的跟他家惊雷有得一拼。
“陈兄,好久不见,这是小飞吧,嗯,不错不错。”叶诚重称赞了一下大头,然后把头转向方信疑惑地道:“不知这位是…”刚刚他又细想了一下,的确没有在各大世家中见过这位少年。
“方信,我的一个世侄,今年十九岁。”陈硕特意把十九岁说得很清楚很大声,他这是在向众人炫耀,其实他也一直是把方信当自己儿子,如今儿子成了众人的焦点,他也是倍有面子。
“方信见过叶前辈。”方信向叶诚重行了个礼,态度谦和却又不卑不亢,叶诚重赞赏地点点头,心里感慨万千:十九岁啊,他家老大即使被称为天才今年都二十三了才步入后天之境,人家才十九岁,和他的笨蛋小儿子一样大,也不知道别人的父母是怎么养的。
“惊雷见过陈叔叔,见过陈兄,见过方兄。”惊雷多看了方信两眼,总觉得他们好像在哪见过,特别是方信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很像某个人,可是细看又觉得不对,他冷俊的气质和呆傻甚至有些无赖的弦月很是不同,而且容貌也有很大的变化。
他并不知道冷俊只是方信一套拒绝伤害的虚假外壳而已。
面对惊雷的热情,方信只是冷冷地点下头而已。
惊雷觉得面前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对他很是讨厌,不是同等级下生出的斗志和敌意,而是讨厌,他们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真不知道他哪里惹着他了。
这小朋友和弦月一样难搞,惊雷在心里给方信下了定义,能不惹的就最好不要惹他。
方信如果知道他在惊雷心中成了小朋友,估计会拿块砖头将他拍死。也无怪惊雷认不他来,谁叫他和大头在游戏里把自己折腾成那样,特别是大头,由帅哥退变成怪兽,由华丽走向惊悚,如果不是这般,惊雷认出他来,自然也猜得出这位难搞的小朋友和那难搞的弦月是同一个人。
但是就算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也末必猜得出方某人讨厌他的原因。
一上午,各世家人马已经悉数到齐,这时候从口传来了一群騒动,袁洛希也就是花非花带着几个保镖上了叶家,他听说叶家正在力比武大赛,于是带了人来切磋,可是护院不让进,说没有帖子,于是就吵了起来。
袁家并不是古武术世家,而这次的比武只是在古武术圈内,他没有贴子是正常的,不让他进也是正常的,袁洛希内力大成的修为在年青一辈来说是不错,可也不见得会放在眼里。在叶诚重的一声令下他终于还是没能踏进叶家大门一步,愤然地回到袁家打伤几个下人,把东西摔了一地。
“生气有什么用,还不如把生气的时间拿来练功,说不定还有点进步。”袁家的供奉第一次主动跟袁洛希开了口,当然,语气是轻蔑的。
碍着老祖宗的警告,袁洛希不好跟这位供奉发火,只是冷哼了一声又把气撒到了下人身上。
“哼,如此心性又怎么能做我的弟子。”
“什么?弟子?”袁洛希诧异得看着供奉,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希儿,不得无理,刚刚我拜托炙炎先生收你为弟子,而他已经答应了,还不快拜见师傅低头认错。”年介八十的袁家老祖宗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这炙炎原本是某魔门长老,被派潜伏在俗世,伺机而行,眼见着三界的修真系统即将开启,袁家的这个小子正好可以利用来给道门添点乱,他正愁着不知道开口,袁家的老祖宗就来找他,收徒的事就顺水推舟理所当然。
炙炎在心里想,三界啊,三界,越热闹越好,越混乱越好,哈哈…
比武来得很随意,一个人跳上台子,然后指名那个谁谁上来比划比划,被叫到的人就上去了,根本是无组织性的,很像古时候打擂台。这也充分说明十个老头奸猾的地方,一嘛他们懒得劳神费力地去分组,分组毕竟也要讲究个实力相当,二嘛,也懒得搞什么抽签,如果实力不济的抽到惊雷等人好像也不公平,三嘛,这也算是让儿子们自己解决私人恩怨的。总之,挨骂的事少做。
本来做为东家惊雷该第一个上台的,以他的修为来看,他上去肯定会冷场,能和他对抗的在座的只有两个人,而且就算他们上台了,由于第一场实力太强,后面的上台感觉也忒没意思了些,所以叶诚重把惊雷放在了最后,压轴。
倒还有个小儿子,不过他可不会笨到把惊云扔出去丢人现眼,“第一场,不知道哪位小友上?”
大家正在犹豫之际,陈大头同学跳了上去,这家伙是出了名的不按牌理出张,他才不管第一个上场压力大不大勒。他自以帅气的甩甩短头发,对着封晋勾勾小指,挑衅之意甚为明显,如果说在场的他和谁的冤仇最大,那无疑就是封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