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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刀疤泣说(1 / 1)

毅彩、毅花乘三轮车刚进入医院,就碰上了金锁,他提着热水瓶正准备去打开水。

毅花着急地说:“毅虹不知去向,这位大叔说,可能刀疤知道。金锁哥,陪我们去见见刀疤,别像个“气管炎”似的,总是围着白宁屁颠屁颠的。”

金锁挠挠头,毅花说的话糙理不糙。想想与白宁在一起的日子,心情总是绷得紧紧的放松不下来,不像与毅虹在一起那样畅快。然而,已为人夫,而且白宁还怀了孕,不能把她往歪处想。现在毅虹走了也好,省得白宁整天惦记着疑神疑鬼的。当然,陪毅彩和毅花去了解一下她的去向也应该,毕竟与毅虹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嘛。

“好,去见见刀疤。”金锁爽朗地答应。

白宁一觉醒来,发现金锁不在,她匆忙起床站在窗边向外探望。

楼下,金锁与毅彩、毅花在说话,不一会儿,就都去了住院部。

白宁估计金锁会领毅彩和毅花前来看望自己,她就赶紧上床装睡。可等了许久也没见人过来,她的火气窜了上来,脑子里胡思乱想,莫非他们仨躲到卫生间鬼混去了?

这还了得,胆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放肆,非抓个现行不可。白宁从这个病区走到那个病区,只要是卫生间,不管男女,她都要进去看一看。

踏三轮车的大叔内急,进卫生间未及关门,就站在门旁的小便池边哗啦啦地畅快起来。白宁鬼鬼祟祟地探进头,把大叔吓得憋回了小便。他吼道:“你干什么,你?”

白宁缩回头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走错了。”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后脑勺撞在了对面病房的墙壁上生疼。她揉揉头,似乎感觉太神经质了,也许金锁和毅彩、毅花就在病房焦急地等她呢?她就起步回自己的病房去。

大叔急乎乎地从卫生间出来,快步走向对面的病房。他一边推门一边高声地说:“刀疤,你详细唠唠毅虹的事,他们都是毅虹的家人。”

白宁一听到“毅虹”二字头皮就发麻,神经即刻紧绷起来。她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厕所对面的病房附近。她贴近门缝,偷看病房里的动静,哎,出乎意料,竟然金锁、毅彩、毅花都在。他们在这儿干什么?难道是毅虹住了院?

她埋怨老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以为金锁不会再见到毅虹的,谁知道毅虹却和自己在一幢楼里住院。

她屏住气,侧耳听声。

毅彩礼貌地问:“多亏了大叔的指引才来找您的,听他说毅虹叫您刀疤,我也就这样喊您。刀疤,您知道毅虹和思锁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刀疤的回答让白宁捏紧的双拳松弛了,原来毅虹没有住院,而且还不知去向啊。哈哈哈,金锁,别做梦了,偌大的余州,到哪儿找毅虹去?

白宁正想离开,可是病房里突然传出了一位男人呜呜的哭声,咋了?金锁啊金锁,毅虹有什么了不起,她不知去向,难道就值得你这样号丧?

白宁想笑但是没有敢笑出声。忽然她觉得错了,哪里是金锁在哭?分明是刀疤的声音。惹人笑哩,刀疤正感激涕零地叙说着毅虹和思锁对他帮助的动人事迹呢。

手术后刀疤醒来,发现自己的右脚像裹脚女人的脚那样细小。他急得蹦下床,想往门外冲。半只脚哪里站得住?一着地就摔倒了。毅虹把他抱到床上,而他使劲撕拆裹着的纱布绷带,然后缠绕到自己的脖颈上,很显然,他不想活了。

医生给用了镇定药,他才慢慢睡去。可是醒来后闹得更凶,病房里八个病员,弄得人家不能休息,院方就把他暂时挪到抢救室。

毅虹激将说:“刀疤,你想死是吗?好,我和思锁陪你一起死。”

刀疤愣住了,说:“思锁还小,不能死,你也不能死,要好好照顾思锁。”

“你以为天下只有你最苦,是吗?脚残了就不能活了?你想想思锁,他才多大,为了救你,从头到脚都被灌木刺伤,流了多少血你知道吗?一里多长的山路上都能找到他的血迹,我就是沿着这条血路才找到你的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的脸上密密麻麻的有多少个血孔?你死了对得起他吗?”

“再说,思锁就不苦?告诉你,我怀思锁时被逐出家门,他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见到过亲生父亲。当时形势紧张,我为了保护他爸爸,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爸爸是谁。我被侮辱为破鞋烂货,他跟着我被游斗。他是在饥饿和凌辱中长大的。遇到困难受到欺负,他就想他解放军爸爸。我还告诉你,你被黑坚玉扔进绕死山不久,思锁莫名其妙地被绑架了,可是他爸爸就在这里当兵啊,这是为什么?是他爸爸得罪了什么人?我们不明白,只有担心和害怕。不是为了救你,早就远走高飞了。”

“如果你有勇气活下去,等你脚伤恢复了,我和思锁就得马上离开余州,因为我们不知道接下还会发生什么,我们得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告诉你,再难,哪怕前面是刀山,我和思锁都不会寻短见。我问你,你还要死要活的吗?”

“思锁,让我看看,我不死,好好活着。你们抓紧时间走吧,我好好活。”

“刀疤叔说得对,好好活,要像我爸一样坚强,我们还会见面的。”

几天下来,刀疤的脚伤恢复很快,毅虹这才放心。当时黑嫂给毅虹不少盘缠和物品,然而她和思锁只留了买车票的钱,其他全都留给了刀疤。

毅虹和思锁临别前,刀疤泪流满面,病友们也依依不舍。大叔说,酒席总有散的时候,他代表大家送一程。毅虹和思锁无法推辞,含着激动的泪花坐上了大叔的三轮车。

刀疤说毅虹带着思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白宁听了倒是很高兴。心想,纵使金锁心窝窝里还有毅虹的位置,那也只能想想而已。可是毅虹说的解放军爸爸分明就是金锁,难道思锁真的是金锁的儿子?白宁紧张得又捏紧了拳头,她觉得不可能,听姐姐白静说,从时间上推算绝不可能是金锁的儿子。更为严重的是,金锁听到刀疤的叙说会怎么想怎么做?白宁有一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

“扑通。”病房内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白宁被吓着了,她拔腿就溜。

刀疤的叙说,使金锁的大脑嗡嗡作响,手中的热水瓶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瓶胆的爆炸声使整个病房死一般的沉寂。他脸上挂满了泪水,思锁是自己的儿子?又是谁绑架了思锁?毅虹为啥一直不肯说出思锁的父亲是谁?为了保护我金锁而受到莫大苦难和屈辱?他们究竟去什么地方,身无分文如何生存下去?不,不,不要这样想,思锁和父亲金楚生合血验亲,已证明思锁是金楚生的儿子,毅虹背叛了爱情,背叛了金锁。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金锁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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