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婚礼办了吧。”那个吻变得绵长起来,温柔得不符合他利落的性格。舒乐在他的唇齿间隐约听到了这句话,耳间发出一阵厮磨感。
“戒指呢?”她笑吟吟地问道,她抬头,不经意间又陷入到萧煜诚幽深的眸子里。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派人送过来。”萧煜诚对舒乐的反应显然是有些惊喜的,就像是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到了什么心爱之物似的。
“那我要是现在就要呢?”舒乐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也学会了胡搅蛮缠。可她不知道,她这狡黠的一笑让萧煜诚的心也微微一颤,可能是他太喜欢这个女人了吧,连她的一颦一笑,明眸流转都爱得不得了。
“那我只要把这个送你了。”
舒乐直觉得眼前被一片柔软的温度覆盖了视线,萧煜诚的手抚上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在她的手心放上了什么东西,冰凉的金属感随着皮肤的温度蔓延起来。
“猜猜是什么?”他笑着说。
“银行卡。”明明知道萧煜诚大概是不会送这么俗的东西的,可舒乐还是忍不住去逗他,“是一张无限额度的卡吗?”
“你有我还不够么,我可是一张永远不会失效的无限卡……”萧煜诚又好气又好笑的,拿她没办法,只好伸手去揉了揉舒乐头顶的头发。
“那是什么啊?”
“再猜。”
他霸道地不许她睁开眼睛,舒乐只好又说了一个答案,“戒指啦,我早就猜到了。”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是戒指的,手掌里的那个东西小小的,凉凉的,明明就是一枚金属材质的戒指。
“这还差不多。”某人被哄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去。
“这是你自己的么?”舒乐终于可以好好端详这枚戒指了,说实话,戒指很普通,只是一个普通的环,似乎并不贵,这枚戒指,显然配不上萧煜诚的身价,舒乐估摸着,这没戒指大概还没萧煜诚手腕处的西装纽扣值钱。
“这个东西我戴了10年。”
“10年?”
“嗯。”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说舒乐还是觉得有些触动,萧煜诚什么东西得不到,一枚普通的戒指戴十年,足以说明这个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至于这枚戒指背后的故事,舒乐明白,她是不方便再问下去的。
“你要把它送我么?”舒乐看着那枚戒指,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涌上来。
“你手指这么细,大概是戴不上了。”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舒乐的手指上,被他这么盯着,舒乐不自觉地抽回了手。
“知道我戴不上你还送我。”她瞪他一眼,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
“做个项链吧,我回去让人做个链子,把这个当做吊坠挂在你脖子上。”
“那现在这个你就先收着吧,我这个人马马虎虎得,万一给你弄丢了,你估计得把我吃了。”舒乐自觉地把那枚戒指再送回到萧煜诚手上。
“好。”
周围渐渐出现了暮色的影子,舒乐有点倦了。
“我们回去好不好?”舒乐生物钟准得出奇,天才刚刚黑,她的眼皮就不自觉地垂下来了。
“困了?”萧煜诚笑笑,“那回去吧。”
舒乐和萧煜诚刚走了几步,一辆黑色的车子就正好停在了他们面前。不用说,这肯定是那个大堂经理开过来的,舒乐想,不过现在应该不能叫人家大堂经理了,应该就是萧煜诚的员工,或者,是管家。
不过,舒乐猜错了。
车子里走出一个熟悉的人,竟然是张建军。
张建军看到舒乐也不意外,礼貌地和她笑了笑,又径直走到萧煜诚面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舒乐夹在两人中间多少有些尴尬,于是自觉地走了一边去,萧煜诚的目光则是一直随着舒乐的步伐移动着,直到张建军说到一个关键的地方,他的目光才变得冷冽起来。
舒乐一个人在车子周围走着,不知不觉早已转了好几个圈,也不知道又是在转了第几个圈的时候转上了一堵结实的“人肉墙”。
“别转圈了,上车吧。”看到舒乐略微吃痛的表情,萧煜诚也忍不住笑起来。
“知道了。”舒乐悻悻地瞪了萧煜诚一眼,心底里忍不住嘀咕,她究竟运气是有多好,无论干什么囧事都能被萧煜诚撞到。
三个人在车子里坐着,萧煜诚和舒乐坐在后排,张建军开着车,三个人谁都没说话。张建军永远都是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安心开着的样子让人不好意思打扰他。萧煜诚一路想着事情,表情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山面瘫装。而舒乐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只好乖乖坐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扫过窗外的绿色。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别墅跟前,萧煜诚送舒乐上楼休息,那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中年大叔一脸和蔼,恭敬地跟在萧煜诚身后。
舒乐躺在床上,萧煜诚替她盖好薄被,也不知是不是舒乐又脑抽风了,她总觉得萧煜诚给她盖被子的动作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仪式感,总觉得,再也见不到萧煜诚了。
“你要回市里面去吗?”在萧煜诚替她掖好最后一个被角后,舒乐忍不住问他。她猜到,萧煜诚一定有事瞒着她。
“嗯,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萧煜诚并没有因为舒乐突如其来的问题而感到意外,他微微点了点头,平静地解释着。
“很头疼的事么?”舒乐也意识到自己今天话太多了,可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问你这些的。”舒乐不在萧煜诚的生意圈子里,可还是知道,萧煜诚的生意上有多少机密,是她不能知道的。
“没关系,我处理好后,晚上回来看你。”萧煜诚抚了抚她额头上的碎发,微笑的样子温润至极,以至于舒乐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我等你回来。”她点点头,萧煜诚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明明刚才还困得要命的她,现在竟睡意全无。
“夫人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您的床头有部电话可以直接打给我。”那个“大堂经理”敲了敲舒乐的房门,十分和蔼。
“好的谢谢,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舒乐想到这里有些惭愧,来这儿也有几天了,竟然丝毫不知道这位大叔的名字。
“您叫我老刘就行。”
“我叫您刘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