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笑是跑过一次的,她逃脱了家里阿姨的视线开车去见顾星辰,可是顾星辰却不愿见她,并且让狱警给苏笑笑带了一句话:即使没有白雨,我也从不爱你。
苏笑笑当时就疯了,她在监狱大哭大闹,于是有人给苏醒打了电话,苏醒亲自过来把她接走,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苏醒便找人把苏笑笑看起来了。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
大家的新年都过得很糟糕,不止罗熙,不止崔雪。不止忙碌,也不止疲惫。
豪门的日子过的哪有那么容易,尤其像杨诺娇这种,她想靠着工作支撑自己,却经不起公司里的闲言碎语。她想逼走叶辛挽留苏醒,可是留住了人却让苏醒看清了自己的心。
苏醒是一个有责任的人,他不会跟杨诺娇离婚,他会好好照顾她,他会倾其所有给她想要的,但是,他和杨诺娇的感情,来的盆满钵满猝不及防,爱的死去活来为其孤独一生,可是,上天总喜欢与你开玩笑,苏醒明明知道叶辛接近他的目的是因为她哥,他却将计就计坐拥美人入怀。
结果,叶辛挣扎着自己的情感,苏醒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人总是这样,只要你有接触的机会,日久生情这个词就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若一切风轻云淡,杨诺娇什么都不知道,她可能过得比现在要好。
至少苏醒还在为自己的责任与愧疚对她延续曾经的爱情。可是,女人向来善妒,她一忍再忍,挣扎,躁动,最后一根弦崩塌的时候,她特别不理智的去见了叶辛,她够聪明,给出让步,她是受害者,她是苏家的人。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是那个坚强的人。
而叶辛走后,她和苏醒也渐行渐远。
因为责任依旧持续着,只要他不离婚,就是对家庭的一种责任。可是愧疚却随着叶辛的不辞而别逐渐消失了。
因为,他的世界里没有了另一个女人,他全心全意都是杨诺娇的人,哪里还有愧疚呢?
感情?感情就更加没有了,虽然苏醒不知道杨诺娇去找叶辛说了什么,但他知道,她们绝对见过了。
每每深夜,杨诺娇躺在床上迟迟未眠,而苏醒书房的灯依旧亮着,甚至清晨,杨诺娇醒来她发现身旁依旧一片冰冷,再去书房,半杯咖啡,未灭的灯还有沙发上的苏醒盖着一条毛毯,就那样将就睡了一夜。
杨诺娇也跟苏醒说过,她说让苏醒不要那么劳累,晚上要回卧室睡,老是睡沙发对身体不好,她说不想让苏醒那么拼,她现在觉得很幸福,有他有女儿就够了。
可是这么暖心温情的话,苏醒却会心一笑说道:“以前你生病的时候,我都在车里将就一夜,现在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这明明就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不要管我。
那间房子,苏醒还留着,依旧每个星期去住一次,他想,说不定哪天叶辛就回来了。可是日复一日,这件事情始终没有得偿所愿。
他有时也会去魅魉喝上两杯,仅仅两杯转身就走。
除了公司的事情,只有苏笑笑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这个从小被宠坏的妹妹,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然而越是担心的事情,就发生的越快。
顾行深告诉崔雪,那个定制礼服的女人是苏醒的老婆,苏笑笑的嫂子。
崔雪立刻明白,她给苏笑笑打了电话,知道苏醒和杨诺娇都不在家便开车往苏家去了。
崔雪和苏笑笑聊了好一会,她借口去卫生间却偷偷来到了杨诺娇的衣帽间。
别人的衣帽间都是各种高端的衣服包包鞋子,最新款的首饰各种。可是杨诺娇的衣帽间,三种色系,黑白灰,而柜子最上面的却是银色,深红,各种高端的高跟鞋,而放在下面的却是最普通的。
崔雪皱了皱眉,打开最里面的一间衣柜,全是崭新没有穿过一次的衣服,大红色过膝风衣,鱼尾长裙,各种款式映入眼帘,崔雪猛的怔住了。
她听见楼下苏笑笑在喊她,她赶紧关上柜子的门离开了。
而崔雪到楼下的时候,不经意间撇见了隔断上的照片,那是上学的时候的照片,她和张媛媛还有苏笑笑三个人,可是这张照片,是穿着校服站在学校石像旁边的苏笑笑和张媛媛两个人。
崔雪呵呵一笑,朝着苏笑笑走过去。
“笑笑,你去看过媛媛的父母了吗?”
苏笑笑忽然就黯然了,她摇摇头说没有。
崔雪坐到苏笑笑旁边表情有些无奈的说道:“没事,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害死媛媛的人也找到了,只不过那白雨着实幸运,竟然怀了顾星辰的孩子。”
崔雪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苏笑笑却睁大眼睛看着崔雪:“你说什么?白雨怀了顾星辰的孩子?媛媛是白雨害死的?”
崔雪看着苏笑笑很是疑惑:“怎么你不知道吗?”
“白雨为什么要害死媛媛?”
苏笑笑紧紧的抓着崔雪的手问道。
崔雪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笑笑,既然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就当作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我今天是来看你的,我们说点别的你看好吗?”
苏笑笑坚定的看着崔雪:“雪儿,你拿我当朋友就告诉我。”
“这……”
“你说啊。”
“哎,好吧,白雨现场抓到顾星辰和张媛媛在一起,所以,就下了狠手。”
“星辰和媛媛在一起她为什么要下狠手?”
苏笑笑还没有听明白崔雪的意思,崔雪抿了抿嘴唇说道:“是,在一起。不是在一块。”
苏笑笑明显被震到,原来这跟自己抢男人的不止白雨,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张媛媛?
呵呵,真是可笑。
“你也知道,媛媛向来不知天高地厚,她以为顾星辰会给她撑腰,可是顾星辰整个过程都在,就说了一句,白雨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苏笑笑紧紧的握着双手,指甲狠狠的插到手心,一丝血液溢出,她竟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