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胖子才恍然大悟,原来张神医已经把自己老婆的病给治疗得差不多了。
而这时,从张锦阳进入病房后,就连1小时都不到。
看到张锦阳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外,张胖子无比激动的抢出病房外,噗通一声对着张锦阳的背影就跪下了。
“张神医,我给您跪下了,您真是神医啊!”
这时候,在病房外还有不少医生和护士走动,见到这个胖子这么突然的举动,很多人都惊奇的向这里看了过来,不过,当看到胖子下跪的对象是张锦阳时,他们又觉得正常了,因为这样的情景,在张锦阳未累出病之前,经常可以看到,可以说,几乎已经成为了中医院的一个奇特景观。
因为很多身患绝症,用尽方法都无法治愈的病人,在张锦阳的妙手下,一一被诊治痊愈。那种心情,除了病人和病人的家属,是万难理解的。
然而,在张锦阳给人看病时很少到中医院的张清辉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种莫名的触动不禁生了出来。
看到张胖子如此感恩戴德和激动的神情,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明白了,张胖子为什么一次次的到府上拜访,就连被赶走也要面带着微笑。
看来,虽然在他身上或许有些自己看不上眼的地方,可对于他的亲人,他的内心,却是无比柔软的。
张锦阳见到胖子激动的神色,微笑着走上前去,将张胖子扶了起来,温和的道:“不必多谢,你起来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胖子在张锦阳的搀扶下,激动的站起身来。
张锦阳微微一笑。突然问道:“哦,对了,忘记问一件事,你老婆在生病之前,有过什么不同寻常地举动,或是去过什么一般很少去的地方吗?”
“不同寻常的举动?”张胖子想了想,道:“没有啊!”
“再想想看!”
“哦!对了,在得这怪病之前的一个星期。我带她去城外一家马场玩过,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想了半天,张胖子才想起这件事,与他们平常的生活,似乎有些区别。
张锦阳凝重的点了点头,对他道:“好了,没事了,你夫人还需服药修养一阵才能好。你去照顾她吧!”
毕竟还是心系仍在病床上的老婆,再次谢过张锦阳之后,张胖子连忙又回到病房去了。
待他离去后,见旁边没有别人,张锦阳对刘宋道道:“恩师。
那名病人接触过马,而这怪病又一直只在草原游牧民族里发生过,看来这种病,应该是由与马有关的某种物质引起地了!”刘宋道点了点头。
却道:“锦阳,看来我当年教你的东西,你并没有忘啊,这种偏门的病,我记得我当年也只稍稍提过一次吧,你居然还记得。”
张锦阳在别人面前自有一股神医风范,无论言谈举止,都洒然自若。然而在刘宋道这位他的医道启蒙老师面前,就显得十分恭敬了。
张锦阳道:“当年自从与你们失散后,我怕将几位师父教我的东西忘了,就用纸张记录了下来,这些年一直不敢忘记。
也多亏了当年您教过的种种精深学论,否则的话,弟子肯定不能取得现在的成就!”
刘宋道满意地微笑起来:“当年教你的东西,都是我之前走南闯北。一生的医术心得。当年,我本来有心把你收做衣钵传人的。
可惜战争爆发,当时有一些事,我不得不去做,只好离你而去,等到后来得知你的消息时,已经是几十年过去了,那时你年纪已大,也无法再跟我修道,我便没有去找你。
不过,这些年来,你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地期望。”
看了张锦阳的表现,这时,刘宋道才说出心里话来。
到这时,张锦阳才明白,在年轻的时候,自己竟被恩师当作衣钵传人看待过,心情之激动,一时竟无法平复。
只是当他想到,自己终究与刘宋道有师徒之缘而无师徒之份的时候,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在心里,他却对刘宋道更加尊重了。
自己所不能得到的,或许自己的孙子能拥有吧!带着一种希望,一行人往院长室走了过去。
中医院里,因为充满病患,因此气氛一直比较凝重,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很少见有笑容的,一个个都表现得非常严肃。
而那些身患绝症或疑难杂症的病人们,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在张锦阳帮那名妇女诊治完毕之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医院,就传出了张锦阳修养完毕,出现在医院里给人看病的消息。
顿时,那些身患绝症和疑难杂症的病人们地心情,一下子就开阔起来了,纷纷委托亲人或医生,去找张锦阳,希望他能来病房给自己看病。
于是,张锦阳等人刚在院长室没待多久,马上就有人络绎不绝的来拜访了。
看到这番热闹的景象,以及来请张锦阳看病的那些病人亲友们那种渴望的神色,张锦阳不好拒绝,只好先答应他们,等下就去给他们看病,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他们打发走了。
这些疑难杂症或某些绝症的患者们,一般都有专门的病房。刚刚到这里来找他看病的,就有四十多人,也就是说,他至少要跑四十多趟,才有可能将他们地病给诊断完。
而这些病人地病房,隔得远的,甚至隔了好几层楼房。
到这时,张清辉才明白,自己地爷爷是怎么给人看病看得累到的了,光是上下爬楼,恐怕就把人给爬晕了。
送走那些病人后,张锦阳却是不急,因为今天不像以往。整个医院里,对于疑难杂症,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自己和几个早已退休,只是偶尔带带徒弟的老人们。
现在在身边摆着的,那可是四个医术完全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要远超自己的盖世神医啊!
看着神情悠然自若地林进和刘宋道师兄弟三人,张锦阳神情一正。恳求道:“恩师,两位师叔,还有林进,不知道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林进笑问道:“张老是想让我们帮你医治那些病人吧?”
张锦阳点了点头。
林进却摇头道:“恐怕不行!”
张锦阳疑惑道:“为什么?”
“我们没有行医证啊,没有行医证,那些病人,会允许我们看病吗?而且,他们是冲你的名头来的。若是换了我们的话,恐怕他们也会不乐意吧?”
张锦阳不禁笑了起来:“这算什么问题,现在中医院我是院长,这点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至于那些病人不乐意让你们看病嘛!我也没办法,不过,如果不愿意让你们看病,我也不会去给他们看就是了。”
林进呵呵笑道:“你这可是强买强卖啊!”
张锦阳摇了摇头。“没办法,谁叫我一个人看不过来呢!只是,不知道恩师和两位师叔意下如何?”
刘宋道缓缓点了点头,“即是行医,无论在哪都一样,我没意见,只不过,张清辉这孩子。要跟我一起,给我打下手。”
孙阳和方鼎也道:“既如此,你还得给我们安排一个身份,不至于让病人抵触就好了,只是那些医生那里,你还得交代清楚,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听到刘宋道要自己帮忙,张清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连忙道:“祖师爷。您可是叫我帮忙打下手?可是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啊!”
刘宋道笑道:“不需你看病,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有事的时候,只要你帮忙递些东西就行了。”
张锦阳在一边听了,当即知道这或许就是恩师对自己孙子的一种考验,只是,在来之前就说好了,不许向张清辉透露任何事,因此张锦阳就连眼色都不敢跟张清辉打,只在心里期盼他快点答应下来。
还好,张清辉没有另他失望,一听只是帮忙递些东西,就答应了下来。
见孙子答应下来,张锦阳心底暗暗出了一口气,对他们道:“那我先去给下面交代一声,再给你们拿几件医生穿地衣服吧!”
说罢,便把几人留在院长室,自己出去安排事情去了。
不多时,张锦阳就走了回来,手里拿着四件白衣大褂,另外还带来了四名护士,只不过,这四名护士,却让他们在外面等候,没有让她们进院长室。
一进到院长室,张锦阳就满脸微笑的对他们道:“已经安排好了,另外我还安排了四名护士,是给四位带路的,这是衣服,换好后,我们就去看病吧!”说着,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件大褂。
林进等四人几人点了点头,接过大褂穿了起来。
这白衣大褂显得十分宽松,也不需要把原来的外套脱掉,只须往身上一披就行了,十分简单。
只是传好大褂之后,无论是刘宋道、孙阳还是方鼎,由于有那么一股超然的气质在内,加上年龄都不算小,怎么看都是一个医术高超、经验丰富的大夫,然而林进,虽然气质并不比他们差,可实际年龄却太年轻了,看上去总让人觉得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出到门外,果然,那四名护士见到刘宋道三人还好,神色显得十分正常,因为张锦阳在跟她们说的时候,就说这几名大夫,都是他从别处请来地医术高明的大夫,可是林进,如此年轻,却让她们觉得十分困惑了。
不过张锦阳却不给她们发问的机会,一起来到住院部一楼,给四人每人安排了一名护士带路,就进到一家病房给人看病去了。
很快,刘宋道也带着张清辉,消失在另外一间病房里。
至于孙阳和方鼎,却是被护士带到楼上的病房去了。
林进要看的病人,也是处于一楼。不过与张锦阳不同地事,他要看的病人的病房,是在一楼的最末端,与张锦阳所在地病房也有不小一段距离。
给林进带路的护士的年纪并不大,只和他差不多的样子。带领林进一路走着,或许是看他年轻的缘故,那名护士试着向他搭话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么年轻。
就能给人看病吗?”眼神中,明显流露出一股不相信的神色来。
林进微微一笑,道:“应该还行吧!”
“什么叫做应该还行?”听到他这不负责任的话,那名护士嘟囔了一句,却是暗暗摇了摇头。
心底里,她认为张神医或许是由于年纪太大,有点老糊涂了,居然让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给人看病。而且还是那些一般大夫都看不好地疑难杂症。
不过,对于他的名字,护士却没有再问了,因为在她想来,这个年轻人。或许只是张神医一时糊涂才让他给人看病的,只要他看不好病,那么问不问名字都没有必要。
林进从护士脸色上明白她对自己并不看好,不过也只是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很快,他就进入了他要看病的第一间病房。
在病房里,此刻只有一名病人以及一个家属,并没有其他医生和护士。
这名病人的年纪并不是很大,约莫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也不知道犯的什么病,右边的身子瘫痪了不说,而且整个嘴都朝右边歪了过去。
而眼睛却是直朝左歪,显得极其怪异。
他这病,也是因为在西医院看不好,才送到中医院来地,已经在中医院等了两天了,就等什么时候张锦阳神医康复地时候来给他看病,希望能给他治好。
看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大夫走了进来,病人地亲属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是?”
林进微笑道:“我是来给他看病地。”
“看病?不是张神医吗?怎么是你?你能看吗?该不是医院在敷衍我们吧?”一听林进说是来看病的。看到他年纪如此年轻。
那名病人的亲属当场不乐意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摆明不相信林进的医术。
而那名躺在床上地病人,更是歪着眼睛,朝林进直哼哼,只是因为整个嘴都歪到一边去了,却是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林进却依旧只是淡定的微笑着,朝病床边走了去。
那名病人的亲属一见没有把他说退,连忙用身体挡住他的路,一张双臂,把他拦住了。
“慢着,你看病,能负责吗?万一看坏了怎么办?”
这时,看到那名病人的亲属如此不配合,完全不相信林进医术的那名护士也只是在门口嘲弄的看着他,想看他出丑,而不上去帮忙劝解。
看到病人亲属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林进依旧带着笑意看着他,却并不说话。
如此看了一阵,然而那名病人地亲属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个年轻大夫的笑容,似乎能给人一种强烈的信心般,渐渐地,他的意志动摇了。
“好吧,就让你看看好了,不过,要是看坏了,你可要负责的啊!”如此说着,病人亲属走到了一旁。
“放心吧,我会治好他的!”带着一种从容,林进走到了病床前,给病人看起病来。
这一幕,直让那名护士看得目瞪口呆,她根本想不通,原本态度如此强硬的病人亲属,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让这年轻大夫给病人看病了?
然而,让她更惊讶地事情还在后头。
在病人身上看了一阵后,甚至都没有触碰到病人地身体,就见林进转过头来,对护士说,“医院里,还有用于针灸的针吗?给我拿一盒过来。”
虽然并不相信林进地医术,可是对于他交代的事,护士还是要配合的,连忙道:“我这就去拿。”
说着,就往病房外走了出去。
而那名亲属见林进要针,疑惑的走上前来,问道:“大夫,我弟弟还有救吗?”
林进笑了笑,“不算什么大毛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听了他的话,病人亲属当即愣得合不拢嘴来,弟弟这病,他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家有名的大医院,可无一例外的,都说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治疗不好,无奈之下,他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来到中医院,希望传说中的神医张锦阳能给自己弟弟看看的。
然而这名年轻大夫只不过是进来随便看了一下,就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看上去还有把握治好,这怎么叫他不惊讶?
在他看来,这名大夫简直是在吹牛,而且是吹大牛。
不过,在林进那种神秘的微笑下,他却不敢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即便这希望看上去是那么的靠不住,那也是值得一试的。
很快,那名护士就拿着一盒针走了进来,交到了林进手里。
接过针盒,林进轻轻的道了声:“谢谢!”
只是这声谢谢,却让有些瞧不起林进的护士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并没有理会护士,选出几根合适的针之后,林进把病人的衣服解开,凝神在他身上看了看,就在他身上扎起针来。
林进的下手,可就要远比张锦阳下手要利落得多了,而且也没有那些揉、捻、提、转等手法,都是看准了穴位,便一针扎了下去,快得甚至就连人的肉眼都没看清楚,那针就深深的刺进皮肤里去了。
而且,他扎针的位置,大部分都是位于脊椎的一些大穴上面,直看得略微懂些穴位作用的护士心惊肉跳。
然而,给病人进行针灸的林进的神色却是显得十分淡然,就好像只是治疗一个普通的小病,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扎针一样,轻松得很。
随着针扎得越来越多,那名病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痛苦了,终于,在向身柱穴扎下一根针后,陡然间,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病人口中叫了出来:“啊!疼死我了!哥,救我!”
听到这声惨叫,病人亲属的脸色当即白了,心道一声不好,当即以为林进给他针灸,弄出毛病来了,心里一紧张,一下就冲上前去,抓住林进的后领道:“你,你这庸医,把我弟弟怎么样了?”
而那名护士,在听到病人发出这么大一声惨叫的时候,顿时也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心道:这下坏了!
而这时,正是林进针灸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被一把扯住后衣领,林进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从容不迫的把最后一根针扎进了病人的脊中穴上。
扎完之后,林进回过头来,对着正抓住自己衣服后领的病人亲属笑道:“你不会自己看吗?”
自己看?看什么?
虽然疑惑不解,但是随着林进的话语,他还是不禁往弟弟身上看了过去。
这时候,病人仍在惨叫着直呼救命,额头上斗大的汗珠直往外冒。
然而当他哥哥往他身上一看之后,他的眼中却露出一种欣喜若狂的神色来。
因为他发现,此时自己弟弟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了,嘴不歪了,眼也不斜了。
而且,早随着右边身子瘫痪而一直没有知觉,动不了的右手,这时居然扯着床单,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神,神医啊!”
看到这般景象,病人的哥哥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激动得满脸通红,目光死死的盯着林进,直吼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