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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哎呀我去的劳纸的菊花。
莫南柯的曾经在沈淮安的眉心滴下一滴灵血,那滴灵血最后在保住沈淮安的性命之后化为沈淮安眉心的一刃红痕。但是百年日夜相对,对于沈淮安的灵魂,莫南柯还是是很熟悉的。
灵魂感应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在不莫南柯不知不觉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和沈淮安的建立了联系。因为他被沈淮安抱在了怀里,这种两个人都不曾察觉的联系让沈淮安身上的水灵力开始向莫南柯倾倒。
忘川河水凝成了莫南柯新的血脉,对于水灵力,他的这幅身体有一种纯天然的亲和。纵然莫南柯没有灵根,但是藉由着那丝缕一样的的灵魂羁绊,沈淮安的水灵力进入到莫南柯的身体里的时候竟然没有散开,反而沉积在他的肺腑之中。
是了。莫南柯的这个身体没有灵根。莫怨天就是再大的能耐,也没有办法凭空塑造一根灵根。为了师父,他自然是想过掠夺的。只是莫怨天原本的变异水灵根万年不得一见,若是随意从修士——哪怕那个修士就是莫怨天本人的内府之中随意剥离出一根水灵根,恐怕会辱没了师父。
莫南柯的这具身体本来就是天才地宝所塑,生来不老不死,莫怨天也就没有强求。他的确是有私心的,心里是不可抑制的贪婪,莫怨天暗自的想着,若是师父不能修炼,没有灵力,只能依靠自己的保护而活,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这种复活的方法魔族流传已久,但是在此之前根本无人用过。莫怨天不知道的是,在莫南柯的内府之中,有一个和他模样一般的小人正双目紧闭的躺在莫南柯的内府中央,而当他感受到第一缕水灵力的时候变悄然睁开了眼睛,动作有些笨拙的盘膝而坐,拼命的吸收流淌近来的水灵力。
莫怨天的修为远在当年的莫南柯之上,将混沌篇修习到顶峰的他就连神族设下的封印都可劈碎,虽然已经是魔族,但是身上的气息可以在魔气和灵气之中自由转换。滂沱而绵长的水灵里让莫南柯内府之中的小人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偏偏是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表情,肉嘟嘟的小脸还带着红晕,显得尤为可爱。
#朋友,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反差萌么?#
若是此刻莫南柯看见自己内府中的境况,恐怕一瞬间就会被萌得肝颤了。
最先发现这个异况的是莫怨天。因为常年在魔界行走,他的身上大多都是魔气,只有偶尔去修真界的时候才会转换成灵力。而这一次,他静脉之中的灵力自动转换成了灵气,而流失灵力的速度并不迅猛,他拥着莫南柯的身体过了一夜,而他失去的灵力对于他来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那种并不会让他不舒服的灵力流失反而会刺激到他的修行,魔界本就稀薄的灵力迅速向他聚拢过来,莫怨天修行灵力就等于在修行魔力,所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失去了很少一部的水灵力,但是修为却增长了一大截。
水灵力。
莫怨天浑身一抖,手下意识的将怀中微凉的身体拥得更紧。
力道已经弄疼了莫南柯了,一直沉睡着的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急着睁开眼睛,只是轻轻拍了拍莫怨天的手,含糊的说道“轻点,淮安你别闹。”
淮安。
六百年了,莫南柯去后已经整整六百年没有人这样唤自己的名字了。怀中的人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莫怨天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确定的。怎么可能再怀疑呢?你爱的人总是有一种天赋的,他能用最让你舒服的方式唤你的名字。
到了如今这副光景,世界上唤莫怨天为“淮安”,除了莫南柯,还能有谁呢?
莫怨天的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想了太久,盼了太久,念了太久,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等了许久,盼了许久,念了许久的人真的回来了。
他需要自己去证实。
双手颤抖着,但是却不容拒绝的伸向了莫南柯的衣带。本就是莫怨天亲自穿的衣服,没有人比他脱得更熟练。
被束得整整齐齐的广袖长袍从莫南柯光滑的肌肤上滑落,莫怨天顺势覆了上去。他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比莫南柯高上许多,如今修为暴涨,周身的骨架亦是舒展,修长的身上覆上了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精壮。当他整个人覆在莫南柯身上的时候,从上俯视,竟然只能看见莫南柯的一床墨发铺陈。
身下的肌肤每一寸都是他熟悉的。按照往常的习惯,莫怨天应当一点一点的吻遍身下这人的肌肤。年少慕艾的时候,莫怨天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和师父的初次会是怎样。在那些翻来覆去的梦里,他总是极尽温柔的。
可是这一次,当真的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莫怨天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温柔。
他等的太久了,蹉跎了太多的时光,当这个人乖乖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连一分一秒都已经等不得了。
那就痛吧。师父。我们一起痛吧,唯有让你疼了,你才会记得我,我也才会感觉到你真的回来了。
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实哭的神情,莫怨天用指甲在自己的手上一划,鲜血顺着他结白的手指滴落在身下那人白皙的胸膛上,又倏忽滑落,留下一道潋滟的痕迹。莫怨天划得很深,几乎已经可以看见森森白骨,可是他毫不在意。
还有什么比血液更加好的润滑么?温热的血液不会让师父感到任何不适,将唇印在莫南柯的唇上缱绻而温柔的辗转,一点一点的试探,已然是极尽温柔。而莫怨天手指却毫不留情的没入莫南柯的身体,不待他适应就兀自转动了起来。
莫南柯一直处在一种昏昏沉沉的状态,灵力涤荡着他的身体的感觉让他沉醉。身上的微凉莫南柯没有怎么在意,可是,若是下|身的异状他再没有反应……那尼玛叔就是个死的!!!
爆|菊么?尼玛这就传说中的爆|菊么?叔费劲巴拉的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被那小兔崽子爆|菊的么我去的!!!这个世界一定坏掉了。
身上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是莫南柯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莫怨天的手指已经没入他身中三根了。
莫南柯真的觉得眼前一黑,想也没想的就抬腿踢在了莫怨天的身上。
他已经不是当年衣袖一拂山河变色的青霄老祖了,但是莫怨天在莫南柯的面前是从来不设防的,莫怨天已经确定了这是他的师父,又怎么会刻意防备?猝不及防之下,莫怨天竟然真的被莫南柯踢到了床下。
身体撞在洞府坚硬的地上的时候,莫怨天难得的感觉到了一点疼痛。他右肘落地,右肘的骨节和洞府的地面相撞,发出金石相撞一般的声响。从右肘蔓延上来的疼痛逼退了他眼底的迷醉,却让他眼中多了一抹猩红。
这是很明显的拒绝。来自他的师父的,拒绝。
这样的认知让莫怨天迅速的疯魔了起来,他迅速的从地上扑倒床上,整个人宛若捕食的豹子一般向莫南柯扑了过来。沾着鲜血的手指再一次进入了莫南柯身体,这一次,莫怨天只是随意的动了动便抽了出去。
“你给我滚……”开。莫南柯剩下的话被顶了回去。脸上的一层薄薄的血色迅速退去,身体里仿佛被巨物贯穿了一样,疼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真的疼,当莫怨天进入的时候,莫南柯甚至听见了一声裂锦之声。莫怨天将他的腿架起来,然后用力撞了近来,莫南柯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的胯骨。
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浓郁了起来,只是方才的一点腥气被一股更加甜腻的味道压住,两股味道缠绕着弥散开来。那是莫南柯的血,带着忘川之水的香气。莫南柯只感觉到了自己股间的一点滑腻,顺着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滑落,滴落在纯白的床单上。
“啊……”
莫南柯只叫了一声,便将痛呼声压入了唇齿。他其实是很怕疼的人,从前他拥有青霄老祖的实力,没有人有那个能力让他疼。而如今他修为尽散,却不打算在旁人面前,特别是这个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的徒弟面前失了青霄老祖的尊严。
一手紧紧的扣住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则拼尽了力气冲着莫怨天脸上招呼去。这是莫南柯第一次打那孩子,从前就是沈淮安调皮到将整个莫府翻了个个他都不曾动过他一个手指头。
手掌落在莫怨天的脸上,就连莫南柯自己都愣了愣。莫南柯没有想到,他触到的竟然是一片濡湿。
淮安在哭。他的淮安在哭。
对于莫南柯来说,如今他们师徒二人的情景让他觉得很是不堪,莫怨天还嵌在他的身体之中。股间的热物虽然没有动,但是却会跳动几下来证明他的存在。可是,让莫南柯最在意的是,他的淮安在哭。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孩子三岁以后就很少哭了。
莫怨天挨了一个巴掌,却顺势捉住了莫南柯的手,将连埋在了莫南柯的掌心。莫南柯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掌心之中冰凉的液体却越聚越多。
“师父,六百年了……你扔下淮安已经六百年了。”含糊的声音带着哽咽,断断续续的从莫南柯的掌心传来。莫怨天只说了一句话,可是就是这一句话,他却说得很艰难。
六百年?莫南柯倏忽一惊。他明明只走了三年而已啊,这个世界竟然已经六百年了么?
“呵,没关系的。淮安等再久都没关系的。”抽噎的声音忽然停止了,莫怨天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待到他抬起了头的时候,映在莫南柯眼中的竟然是一双猩红的眼眸。
这孩子竟然一直在等么?莫南柯哑然的看着用力抱着他的莫怨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在他的心里,最初的时候他分明只是想要做自家男主最粗壮的金大腿的。而金大腿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之后,就应当功成身退了的。
实话说,莫南柯想象过许多次自己死了之后他家男主会是怎么样境况的。伤心是会有的,可是那种伤心本来就应当是如同送走一位长辈一样的,虽然遗憾,但是那种悲痛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退去的。
而如今,竟然如此。怎会如此?
似乎是不满意莫南柯走神,莫怨天开始动作起来。他将分|身抽出大半,又狠狠的顶入。莫南柯的身体太生涩,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而莫怨天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可言,这番动作纯粹是肉和肉的摩擦,毫无任何快|感可言。
莫南柯很疼,莫怨天也并不好过。
但是,莫怨天却没有停止。他每一次都用力的进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身下的那人真的是存在的。
“师父,你不会离开了对么?”莫怨天俯在莫南柯的耳边,低声的问着。
莫南柯皱着眉,却抿唇没有说话。如今他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却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他的徒弟做出保证。
甚至,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孩子。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他家淮安走到这一步。
“师父,不要离开我。淮安会疯的,真的会疯掉的。”莫怨天的话似乎是哭声,又似乎是威胁。他一遍一遍的在莫南柯耳边说着,像是疯人乱语。可是不知怎的,莫南柯就是知道,他的徒弟说的全都是真的。
——只要他敢不管不顾的走了,那么他的徒弟指不定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伤人或者伤己,总归会让莫南柯后悔。
往事在莫南柯的心头一点一滴的浮现,在那些琐碎的事情中,莫南柯恍惚找到了如今莫怨天这样对待他的端倪。
无声苦笑。这样难堪的时刻,似乎只有晕过去才是奢侈吧?
腰间被人死死扣住,嘴角的吻柔软而流连。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莫南柯终于如愿以偿的晕了过去。
罢了罢了,天大的事情还是等他醒了再说。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只是,淮安……真不到到底是孽还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