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着酒杯的手指在杯口处轻敲几下,表情显得漫不经心,指间的苍龙更是张扬跋扈,他目光淡薄,却又锐利无比,穿过那些灯雾,直直落在露出半个背部的笙箫身上。
对于他的冷情,周围人也是习惯了的,苏艾雅顺着他的眼角望去,那个背影,她并不陌生。
狠狠地握紧手指,尖利狼狈地刺入男人手臂,聿尊皱起眉头,等她回过神时,男人犀利的眼眸已经扫向她。
“对,对不起……”苏艾雅急急收回力,妆容的精致也显得有些不自然,她似乎很怕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往日的骄傲就仿佛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出现过,那种战战兢兢,实在令人好笑。
聿尊居高睥睨,冷漠的脸上扯了丝笑出来,对于身边的女伴来说,虽然依旧寒冽,却已如三月春风。他随意将手搭在她肩上,轻轻一带,便朝着人群中央走去。
笙箫双手流畅地活跃在黑白键上,淡淡的橘黄色灯光似乎是只为她一人设计而成,洒下来的时候,铺设的整个肩膀都是,更令那凸出的锁骨越发纤瘦了。
门厅外不知何时传来了小小的骚动声,笙箫头也不抬,在这种地方,但凡能进来的,非富即贵,要多高杆便有多高杆。她全身心投入,直到一曲完毕后,才微微将头抬起来。
镁光灯下,将她瞬间变幻的神色映射的清清楚楚,有惊愕,更有不堪,以及随时都有可能被撕开的屈辱。
那个男人,走到哪都是聚光点,颀长的身形配上他大爱的银质华贵西服,薄唇轻扬,浅褐色头发微微有些长,一眼望去,甚至可以用美艳二字来形容。
她甚至想拔开双腿就跑,可礼服的下摆掣肘了她急促的动作,高跟鞋哒哒才跑过几步,她整个人就因踩空了一级楼梯而歪倒向一边,幸亏双手及时扶住了左侧的栏杆。
她局促不安,严湛青倒是不慌不忙,喝光了手里的红酒,将空置的酒杯交到侍者手中,一套动作优雅完成后,这才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陌笙箫。
他的动作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粗鲁,陌笙箫整个人被拉拽起来,双腿踉跄地跟在后面几步,远远望去,就像是被硬生生拖过去的。
她白皙的侧脸被紧紧抵在光滑的罗马柱上,冰冷透过肌肤,将那份美丽挤压得变形扭曲。
“才半年不见,你好像‘长大’了。”男人倾身上前,呼吸暧昧地喷灼在她耳边,带着些微痒的感觉,撩拨起的乌丝混合了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令人有片刻神迷。
陌笙箫用力挣扎了下,可双手被反扣着,似乎打了个死结那样,休想动弹分毫。
“我们之间不该再有关系……”
面对她的质问,严湛青只是扯开嘴角,强壮的体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像是一场噩梦降临在自己头上,却怎么都醒不过来,“我有说过吗?当初你为了赚得那笔价值不菲的学费时,可不是这么冷漠的?”男人俊美的脸上刻意表现出失望,他长得极好看,虽然外表同霸道跋扈扯不上丝毫关系,可不用熟悉就知道,他绝非善类,甚至比那些禽兽更禽兽。
男人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早已惨白的脸,陌笙箫嘴角艰难地扯动几下,不知是因为热还是什么,有汗水已经从发际隐隐渗透出来。
“我是干干净净赚的钱……”
这句话,她好像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由于音量过高,已经有衣着光鲜的人将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
“该死的!”严湛青虽然也是在万花丛中游历惯了的,但这毕竟不是可以恣意妄为的地方,他大掌紧紧绕至她纤细的腰线处,不着痕迹一带,就将笙箫塞入了洁白的罗马柱后。
这儿缀满了意大利名设计师设计的窗帘,从上到下,倒是个可以遮挡的好地方,别说是有什么动静,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被外人发现。
“干净?陌笙箫,在我面前你居然敢说干净两个字?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样被我压在身下,象一条狗那样摇尾乞怜的?”他字字带刺,似乎不将她整个灵魂撕碎了就誓不罢休一样,像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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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