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笙箫身子一侧,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她住在下铺,所以侧到里面时,由于被顶上的床板挡去阳光,她半张脸都浸润在阴郁中。
她已经努力了,她也试着去抛开一切,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陌笙箫闭上眼,突然滋生出一种认命的绝望。这种绝望,穿过心脏,直刺进骨子里面。
她望着严湛青几乎称的上绝美的侧脸,伸出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腕,陌笙箫甚至听到心是怎样碎的,“湛青,我们算了吧。”话语刚落,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忙拾起袖子将眼角擦干,可是越擦,眼泪就掉的越凶。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堪一击了?
“昨天我不是将你送回学校了吗?”
笙箫环住双肩,仍然抑制不住轻颤,她像是回忆梦魇般,咬着牙关开口,“是在你走后,我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要不然,我拼了命也要跑……”
她越说越怕,严湛青拿起她脚边的被子,盖住她肩膀,“我就算豁出去,也要他付出代价!”说完这句话,他便霍然起身,离开了宿舍。
笙箫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抓了个空,她朝着他的背影嘶喊,“湛青,不要……”
聿尊那样的人,他们真的惹不起。
陌笙箫换好衣服,来不及梳洗就跑出宿舍,可一路追到学校门口,也没有看见严湛青。她急忙跑回宿舍,按了严湛青的手机号,可他已经关机。
聿尊料到严湛青会找他,只是没有想到,会选在这么个精致优雅的茶室。
他嘴角轻挽,将koenigseggccxr横着占了两个停车位。走进茶室,严湛青先他一步已经坐在靠窗的位子,聿尊拉开椅子,上半身随意交给椅背,“什么事?”
严湛青开门见山,“为了笙箫。”
“噢,”男人点点头,“她怎么了?”
“她不是你的,想要和谁在一起,有她的自由,”严湛青眼里露出凶狠,“聿少,你我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我奉劝你,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来的好。”
聿尊唇瓣依旧扬起一抹浅色弧度,只是黑暗不见底的深潭内,汹涌早已暗聚,“你倒是大方,我玩过的女人,你当成个宝。”
“你不用拿话激我,也别想用那件事威胁她,你应该清楚我父亲的势力,要想摆平这个案子,只是我动动手指头的头,聿少,我劝你,天下女人的多得是,犯不着拼个你死我活。”
聿尊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他倾起身,单手压在桌面上,“我告诉你,你喜欢的,我还就玩定了,你父亲不过就是个当官的,我想弄,连他也一块弄死。至于陌笙箫……哼,”聿尊站起来,桀骜不驯的脸上扬起不屑,“你越当她是宝,等她回到我身边,我就越是变着法地折磨她。”
“你是当真不让?”
“和我耍狠是么?”聿尊眼锋微眯,他能走到今天,就是以自己的残忍和狠戾换来的,他什么都没有怕过,更别说是严湛青当官的老子。
“笙箫是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的,她的人她的心我都要定了,”严湛青随之起身,勾勒而起的唇瓣略带笑意,“她爱我,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就转身离开。
爱,是么?
聿尊重新坐回去,脸上看不清是喜是怒,他视线瞥向外头,她说爱,他也说爱,那就让他看看,所谓的这份爱是多么的坚不可摧,还是,根本就不堪一击。
苏柔失望地将手机从耳旁挪开,还是关机。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来,严湛青是有意躲她。
她面色憔悴,冷不丁被人拦住去路,“聿少要见你。”
苏柔来到茶室的时候,聿尊正侧着脸望向窗外,他脸部线条冷硬无比,微微抿起的唇角,勾勒出的那抹弧度却不像他外表那般阴戾,冲着这抹笑,苏柔心里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低声道,“聿少。”
男人转过脸来,深邃如黑洞的双眸直勾勾睨向她,苏柔只觉被摄住心魂般,一颗心害怕的剧烈跳动起来。
“坐。”
她忐忑入座。
聿尊手中正把玩着什么,见她出神端望,便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送给你。”
是一只红色的绒布盒子,她对这并不陌生,知道是首饰,“不用了,谢谢。”
“打开看看。”
她不得已伸出手,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枚珍珠戒指,造型别致,特别是那颗珍珠,通体油亮,苏柔不明所以,将盒子放回桌面,“真的不用。”
她没有那么笨,去招惹聿尊。
男人伸出手,苏柔由于挨得近,她以为聿尊手上会有所动作,惊得急忙退后,“聿少……”
没想到,聿尊只是拿出那枚戒指,他现在还需要苏柔地推波助澜,所以没有口出恶言:你这样的货色,我是不要的。苏柔尴尬的将双手叠起,看着男人将戒指移向面前的清茶,手指轻抖,就有白色粉末漂在了茶面上,不消两秒,便消失干净。
41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
“这是欲诱新出的药,”聿尊将戒指放回盒子,推到苏柔面前,“你知道,我只要陌笙箫,这药对男人很有用。”
苏柔菱唇微启,没有将药推开,“你是想让我……”
“我没有让你做什么,他若乖乖放手,下场就不会很惨,如若不然……”男人食指在桌面上轻叩两声,便起身离开,“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直到聿尊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大门口,苏柔才瞅了下四周,右手不着痕迹将盒子揣入包中。
她优雅起身,原先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如沐春风,一路走出去,嘴角都勾着。
严湛青离开后就给陌笙箫打了电话,他叫她安心,说聿尊不会再去烦她。
笙箫知道严湛青没事后,总算舒了口气,她开始有意躲开他,通常都是电话不接,连学校都难得出,哪怕有兼职的机会,她也尽量避过严湛青。
几天后,他终于将她堵在酒会上,陌笙箫换完衣服走出休息室,长发用绳圈扎成个简单的马尾,脖子内围着田园风丝巾,下巴,瘦的越发尖了。
“笙箫。”
她双手插在兜内,他就站在比她矮一级的台阶上,双目平视,她只是蠕动下嘴唇,却开不了口。
严湛青也憔悴了,他神色倦怠,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严少。
男人上半身倾过去,将笙箫搂在怀里,他动作轻柔,右手手掌在陌笙箫的背上轻轻拍打,力道很轻,就像是羽毛划过那般悸动,相拥的时候,真是温暖,分开之后,自己却又要承受那彻骨阴寒。
严湛青握住笙箫的手,牵着她向前走去,她走得很慢,手臂被拉得直直的,直到走到他的车前,笙箫才开口,“我们算了吧好不好?随便是谁,都比我好。”
“可谁都不是陌笙箫。”严湛青不肯放弃,他好不容易离开苏柔,又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手,怎么能算了?
陌笙箫年纪虽小,却并没有太多爱做梦的心思,经过聿尊这样地搅和,她又怎么能回到严湛青身边去。再说,他家世好,说什么也不会接受她的。
严湛青将她送回学校,之后也多次找过笙箫,他态度真挚,她越是不肯见他,他就越执着,发展到后来,几乎每天都守在华尔的门口。
谁都知道,陌笙箫有个疼她爱她的男友,笙箫站在宿舍楼的阳台上,望着严湛青挨靠车窗的寂寞背影,她的心在泣血,一滴滴直流,只是别人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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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