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进来的男人一眼瞅中笙箫,“这是聿少新玩的女人?”
“可不是。”
男人在桌上拿了杯酒靠过去,他挨着陌笙箫坐下,“怎么,害羞了?不用怕,哥哥们特别会疼人……”
笙箫将身子侧开,一手拍掉他伸过来的大掌,她小脸轻扬,眼里的怒意昭然若揭。
“呦,还蛮辣的嘛。”
“喂,那是聿少的女人。”边上有人提醒,“你最好别动。”
“怎么,她哪里打上他的标记了?”男人置若罔闻,手臂搭在笙箫肩上,吐着酒气的嘴巴凑向笙箫,“这小脸嫩的,给哥哥亲个。”
陌笙箫使劲想挣开,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聿尊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幅画面,他唇瓣漾起阴鸷的弧度,走过去时,眼里的深邃令人不寒而栗。
笙箫手腕被对方握得发白,她用劲甩了几下,“松开!”
她小脸微扬,这时,跟着男人进来的女子显然已经认出她来,“你……你不是那天和严少去千色的吗?你被他搞大了肚子,怎么这会,又跟着的是聿少?”
女子显然不解,满脸纳闷。
聿尊闻言,眼锋闪过狠戾,潭底一道肃杀乍现。
陌笙箫眼见男人的脸已经凑到跟前,她小脸侧过去,就看见聿尊站在不远处。
“喂,你当时怎样了,话说严少还真狠心,居然用这种方法逼得你失去孩子……”女子犹在大声说着,陌笙箫一张脸几近惨白,她哆嗦着双唇想让她别说下去了,可那些字语在喉间滚了几下,就是说不出来。
“对了,这件事聿少不知道吧?”女子犹在说着,并没有发现男人就站在她身后,其余几名男子闻言,脸色也早就变了,偏偏笙箫边上的男人不知死活,还拿着手要去摸她的脸。
女子只觉肩膀被撞得发麻,她刚要说话,就见聿尊已经擦肩走了过去,脸颊刮过阵极冷的阴风,聿尊一手放在男人肩膀上。
对方将注意力从笙箫身上拉回,一张脸仰望向聿尊,“聿少……”
他刚要开口,问他讨个鲜尝尝。
聿尊左手握住男人的衣领,紧接着一拳砸在他脸上,鲜血顿时迸出来,溅到陌笙箫雪白的卫衣上。她啊地惊叫,只见聿尊一拳接一拳挥下,没多久,男人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笙箫面色惊惧,只听得发出的沉闷声,像是打在了沙袋上,边上的玩伴们见状,忙上前拉住聿尊的手,生怕闹出点什么事,“聿少,算了,息怒……”
“起开!”聿尊一扬手,再一拳下去,溅出的血凝结在男人头顶的发上。
笙箫两腿发软,聿尊眼睛染红,像是嗜血的恶魔般,他手上都是血,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陌笙箫四肢发凉,别人也都不敢再劝,一时间,一号会所内像是个染血的炼狱。
直到男人被打的奄奄一息,聿尊这才松开手,他一条腿从沙发上收回,顺手操起茶几上的酒瓶朝男人头顶砸去,“告儿你,想玩老子的女人,你他妈没那命!”
男人上半身歪下去,倒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先前说话的那名女子吓得惊叫连连,拔腿就要跑。
“站着。”聿尊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开始擦手上的血渍,“你刚才说什么?”
女子只觉背部蹿上一阵阴寒,脚底发麻,像是寒冬天被人扔进了冰窖内,她视线瞥过陌笙箫,眼底升起一股歉意,要是被他知道陌笙箫怀了严湛青的孩子,他还不得杀了笙箫。
“说!”
可是,不实话实说的话,女子只敢用余光去看沙发上的男人,她未加思索,还是选择保全自己,“我说,我说,前段日子我们在千色遇上严少,当时也看见了她,她,她是怀孕了……”
聿尊擦拭的动作顿住,他眼睑轻垂,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想着什么。
女子一急,越发不作考虑,“当时他们二人起了争执,严少听见她怀孕好像很生气,后来,她就被严少推倒在地,当时就流了好多血,我们都劝严少送她去医院,可他不肯,我想,他定是不要这孩子……再后来,我们看她流血太多,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况且严少不让我们管,还将我们推出了包厢。”
陌笙箫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的情景,她双腿紧紧合拢,闭上的眼帘不住轻颤,女子的每一个字,每一语,都像是一把尖刀插进她心脏,那怜悯的口气,更像是一双手,握住了那把刀,在狠狠扭转!
笙箫想起严湛青当时地祈求,笙箫,我们等等,等等……
马上就没有了。
她鼻子泛起一阵酸楚,眼睛被刺痛的睁不开。
聿尊转过身,陌笙箫只觉头顶一阵暗,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聿尊站在自己跟前。他高大的身影挡住所有光亮,令她置身于如此阴仄的角落,男人脸上布满阴鸷,那种无形的压力汇聚成一道网,向陌笙箫身上压来,周边的气氛几近窒息,一边的男人被揍的缓过神来,一个劲在那死哼。
笙箫猛地站起身,她推开聿尊,拔腿就向外跑去。
聿尊猝不及防,硬是被她推倒在沙发上,等缓神时,笙箫早就跑了出去。
靠,她跑什么?
陌笙箫头发散乱,大半已经从绳圈内跑出来,她只知道再待下去,她非被聿尊整死不可,他定是以为她怀了严湛青的孩子……
笙箫跑出欲诱来到马路上,伸手去拦车。
待的士车停在身边,她忙拉开车门,只是人还未钻进去,就被身后赶来的聿尊擒住手臂,拉了回来,他右腿一扫将车门关上,拎着陌笙箫来到广场上,“你跑什么?你跑什么!”
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