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笙箫强忍着勾了勾嘴角,“我自己可以打车。”
陶宸将她送到院外,直到看着她坐上的士车,这才扭头走回去。
陌笙箫眼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她收回视线,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陶妈妈的手术,笙箫想凑笔钱,她竭力想弥补,哪怕知道这样挽回不了什么,她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陌笙箫抬起头,看见司机的视线一个劲在她身上打转,她知道这幅样子是挺骇人的,笙箫将扎起的头发散下来,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前额的纱布。
哎,回去又得闹腾。
陌笙箫心想,最好别碰上聿尊,让她先到家,将衣服换了也成。
可无巧不成书,偏偏她才走进园子,就遇上了同往常一样早回来的男人。陌笙箫压下脑袋,大步朝门口走去。
“笙箫。”
她听到叫唤,反而走得更快。
聿尊紧随而上,眼睛不出意料地瞅见笙箫衣服上的血渍,他眉头紧锁,用力扣住陌笙箫手腕,“你跑什么?”
笙箫只得站住脚,“我没跑。”
“你去哪了?身上的血哪来的?”聿尊掌心钳住陌笙箫的肩膀,口气是不容置喙的强硬,笙箫想挣开,“我没去哪。”
“你再说?”
“我没说。”
聿尊气结,另一只手掌擒住陌笙箫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阴戾的眸子望见笙箫前额那块碍眼的纱布,“怎么受的伤?”
“哎呀,没有!”陌笙箫牙关发酸,被他这样钳着,差点就口齿不清。
“没有吗?那你贴块东西当好看呢!”聿尊松开握住她下巴的手,陌笙箫才要走,脖子却被男人圈住,她的脸抵在聿尊胸前,男人腾出的另一只手去撕她前额的纱布。
“做什么啊?唉!放开我!”笙箫拉住他的手腕想制止,无奈力气好不过他,唰的被聿尊将纱布给撕开。
陌笙箫没法子,只得用手掌去按向伤口。聿尊却眼明手快,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笙箫气地跺下脚,就这样,陌笙箫的伤口只得毫无遮拦地露出来。
眉梢处明显红肿出一个大包,上面有被碎玻璃带过的划痕,就连左眼也跟着肿起来,聿尊呼吸一紧,扣在她手腕的指间用劲收紧,“谁把你弄成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陌笙箫疼地拧起眉头,她倔强地望着远处不说话。
聿尊眼锋一挑,拿起手里的纱布用力给她贴回去,笙箫疼痛难忍,按着额角站到他几步之外。
聿尊唇瓣微微扯动出一抹弧度,“你倒是再瞪啊?”
“我摔了一跤,成了吗?”
“骗谁呢?都当别人跟你那样傻。”
陌笙箫气地拔腿就走,她肩膀擦着聿尊的手臂才走过去,就被男人从身后搂住腰身,将她抱了回去。笙箫两条腿腾空,用力去踹,“放开我!听见没有?”
“笙箫,你是被陶家人打成这样的吧?”
陌笙箫停住挣扎,扭过头去对上聿尊的视线。
“我就说,除了他们,谁还和你有仇。”聿尊将她放定,手却并未松开。
笙箫低下嗓音,“不关他们的事。”
“你明知道他们最不想见的就是你,你傻吗?送上门给人家去打?”见她还是不说话,聿尊勃怒的口气敛下些,他伸出手推了推陌笙箫的肩膀,“给我说话!”
“我是傻,行了吗?可最对不起他们的是我,你难道要我躲在家里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陶宸的妈妈身患重病,我若不去,他到现在还瞒着我,他知道为我考虑,我就算是去探望也不行吗?”陌笙箫话语激动,扯动了伤口,聿尊抬起手,将她歪斜的纱布弄好。
“就算你觉得对不起,也不是只有这种被人打的方法才能偿还,再说,你既然是去探望,他们就是这样回敬你的?”
笙箫想起陶妈妈那席话,再想起陶妈妈之前待她的好,这一记砸破的不止是她的脑袋。
聿尊陡然松开手,大步朝前走去。
陌笙箫怔在原地,见他走得很快,她忙追上前,“你去哪?”
聿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车库的方向拉去,“他们现在在哪家医院?走,陌笙箫,你其实想说,追根溯源都是我惹出来的,是吗?既然这样,我就站到他们跟前,
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