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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 为何皇上迟迟不立太子?(1 / 1)

中年人被热汤烫了手,忙不迭地往后一躲,指着端面的小姑娘破口大骂:“没长眼睛你?!”

小姑娘年轻气盛,在襜衣上抹了抹手,瞪着眼睛反击:“你才没长眼呢!”

中年人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板,竹筒里的木箸落了一地:“我东西都弄花了!臭丫头,我看你欠打!”

话音落,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就撸起袖子往小姑娘面前冲过去。

小姑娘不甘示弱,同样用托盘往他脸上抡:“偷偷摸摸的!我看你就不像好人!”

虎背熊腰的人想插手去拦,可一想到许相交代别生事,干脆在桌上放了银子,把头往脖巾里埋了埋,趁着铺子里的人都在看热闹,独自悄悄离开。

刚走出门,面铺里跟出两个粗布麻衣的年轻人,相互递了眼色后,一人道:“去告诉王爷。”

——

几日前,伊宁公主从民间闲逛回来,就跟良妃说三嫂打算进宫拜见。

良妃跟蓟王妃的接触并不多,又赶上前一阵子弄错了脉案的事,也一直想找她进宫聊聊。

良妃早早给太后和皇后请了安回来,便换了身颜色柔和的月白长袍,亲自煮了茶,等着柳恩煦来访。

没多久,韶光殿外就传来伊宁和一个姑娘说笑的声音。

伊宁一身藕荷色宫装,梳着精致的百合髻,从侍女掀开的棉帘外走进殿。她身后跟着的姑娘跟伊宁个子差不多,穿了一身雪青万福织锦长袍,发髻上珠围翠绕。

款款碎步,香风细细。

柳恩煦匆匆走近半倚在美人靠上的良妃跟前,恭敬地福身行礼。

良妃冁然一笑免了柳恩煦见礼,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柳恩煦冰肌雪肤,两只小手捏着帕子抵在身前,端庄地坐到良妃所指的位置,样子极尽乖巧。

“身子好些了吗?”良妃苏氏一边手捻佛珠,一边关怀。

伊宁和柳恩煦本是约了两日前进宫的,但因柳恩煦染了风寒,郁昕翊大雪天特意跑了一趟韶光殿,推迟了柳恩煦进宫拜见良妃的时间。

柳恩煦怕自己坏了规矩,也不顾郁昕翊的反对,今日执意进宫。虽然身子还没完全康复。

她声音依旧发闷,应道:“多谢娘娘关怀,没大碍了。”

良妃含笑看着小丫头把姜茶送到柳恩煦手边,语气平和:“伊宁着实不懂事,听说还想要你身边的丫头?”

柳恩煦捧着茶碗笑地极甜:“是秀月得了伊宁公主赏识,詹侍卫昨日进了王府,听说两人聊得很好。”

伊宁倒不在意什么礼数,拿了颗冬枣放进嘴里,坐到柳恩煦身边,对良妃道:“我就说三嫂通情达理,那日陪我逛了一下午,我便更喜欢三嫂了。”

良妃脸上的笑容随着落下,责备道:“你跟蓟王妃差不多年岁,做起事情来总是没分寸。”

伊宁嗤鼻:“那母妃快点把我嫁出去,有个好夫君,我自然也就不会毛毛躁躁了。”

良妃瞥了她一眼,对着柳恩煦发牢骚:“天天缠着他父皇说要嫁给秦将军,哪有公主这么不拘小节的?”

伊宁公主对秦仲恩的爱慕倒是传的沸沸扬扬,柳恩煦几次问郁昕翊皇上怎么不赐婚,郁昕翊却都说是秦仲恩能力不足,做不了驸马。

可柳恩煦看来,秦仲恩的能力挺强的。

柳恩煦笑着安慰:“公主是难得的真性情,谁娶到公主可是天大的福分了。”

良妃被她抹了蜜的小嘴哄得高兴,让身边的侍女上前奉茶,指了指案上的瓷杯:“我亲自泡的,尝尝。”

说完,又跟身边的丫头说了几句什么。

柳恩煦抿了两口清橙色的茶,忍不住夸赞:“娘娘手艺精湛,此茶甘甜清润,只是阿芋才疏学浅,竟没品出这是什么茶。”

良妃似是对品尝人的疑惑**以为常,笑道:“这是西域的七子茶,还是一位西域的先生教的。”

柳恩煦颇为惊讶,看着茶碗里的茶水,疑惑道:“七子茶?那是,放了七味茶叶?”

良妃将嘴里品味的茶咽下:“差不多,不过用的是冬枣,桂圆这些鲜果。”

柳恩煦又忍不住抿了一口,一脸认真地说:“我跟娘娘学一学,回去泡给殿下喝。”

良妃见蓟王夫妇和睦融洽,忍不住笑着颔首。

正此时,刚差走的小丫头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箱走回来,放在良妃面前。

柳恩煦也顺势把喝空的茶杯放下。见良妃在她面前打开了那个箱子,从里面取了一对白色的耳坠,递给自己。

柳恩煦双手接过来,仔细端详。那耳坠打磨地光滑,却不似珠宝那般沉重,她前前后后看了半天才问:“这是兽骨做的吗?”

良妃将盒子盖上,递给身边的丫头,她眼含笑意,尽显平易近人的姿态:“这是白尾雕的胸骨打磨的耳坠,象征着多子多福。”

良妃顿了顿声,看柳恩煦拿着那对耳坠爱不释手的样子,才继续说:“听褚儿说,他无心子嗣?”

柳恩煦脸上的笑容收敛,抬头看向良妃,心里忽然忐忑。她把耳坠放在手心,犹豫了下:“殿下只说近来过于繁忙,恐怕也是没腾出心思来想子嗣的事。”

伊宁吃着冬枣,依旧心直口快:“那可不行,上次闹了个乌龙,父皇心里更惦记了,让母妃多劝劝三哥呢,五个成年的哥哥里,唯独三哥膝下无子。”

柳恩煦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答应了不行,不答应也不行。

良妃见柳恩煦面露难色,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更明白这不是一个巴掌能拍响的事,她甚至还有些怀疑夫妻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像表面这么恩爱和谐。

“褚儿的性子忽冷忽热的,这些年他们兄弟几个参政之后,虽然政绩在身,但他脾气变得跟之前又不太一样。”

柳恩煦表情温婉平和,心里七上八下地听着良妃说的话。

良妃继续道:“连太后都对他赞不绝口呢,说几个皇子里就属他进步最大。前些日子还跟皇上提了立太子的事。”

柳恩煦垂睫看着躺在手心里的白骨耳坠,忍不住想,若是他成了太子,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良妃不再说,似是等着柳恩煦回应,她才莞尔笑道:“听殿下说的最多的便是记挂皇上龙体安康,想为皇上分忧,其他倒是未曾听殿下提起过。”

柳恩煦也担心良妃是在帮皇上试探蓟王的心思。

谁都知道,皇上久久不立太子,若真的做了决定也必然不会轻易反悔。

但她不敢往深了想。

她好像在努力地保证他平安。可她同样也抱着一点点侥幸,希望皇上赐他个大帽子,彻底把他扣在身边再也离不开。

柳恩煦的嘴角始终微微勾着。

良妃眼里的蓟王妃就是不骄不躁的静逸温婉,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了窦褚的眼光。

皇上对儿子的看法,孝永远大于君臣的忠。

即便蓟王才高八斗,作为帝王也不希望看到儿子觊觎自己的位置。她不知道小王妃说的话是惺惺作态,还是流露真情。但皇上听了,一定高兴。

良妃听说柳恩煦精通音律,又和她聊了些谱曲和抚琴的话题,直到午膳时候,郁昕翊匆匆从乾正殿赶来。

刚一进门,就径直朝柳恩煦走来,直到身前才跟良妃行了礼。

良妃刚让丫头们收了琴,就见伊宁跑到他三哥身边,挖苦道:“三哥害怕我们吃了三嫂不成?”

郁昕翊只淡淡睨了她一眼,才对良妃恭敬道:“怕阿芋不懂事,扰了母妃休息。”

良妃作为过来人,哪还看不明白这小皇子的心思?

“陪我聊了这么久,你带她回去吧。”

郁昕翊脸上立即笑开,看了眼大病仍未愈的柳恩煦,对良妃温和道:“那儿臣不留下与母妃用膳了。改日让阿芋带着母妃喜爱的茯苓甑糕来。”

良妃让伊宁替她去送蓟王夫妇两人离开。

直到宫门口,伊宁还不忘凑到柳恩煦身边说:“嫂嫂下次来,再去洛宫阁帮我买些麦芽西子酥来?那日都没吃够。”

郁昕翊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把柳恩煦往自己身边拉了几步,嗔怪道:“你嫂嫂是给你跑腿的么?”

伊宁噘着小嘴,她觉得他三哥太小气了。

“我说顺便!”她突然顿住步子,拧紧了眉头,声音也放大几分。

“不顺也不便,要吃自己去买。”郁昕翊头也没回,拉着柳恩煦往马车走。

伊宁气鼓鼓地跺了跺小脚,刚要追上去,就见她三哥回头指了指自己,不冷不热地丢了句:“有劳!”

伊宁没明白什么意思。

秦仲恩已走近她跟前,从她身后温声问:“公主要吃什么?”

——

窦元龙本是想议完事赶去韶光殿跟良妃还有蓟王夫妇一起用膳的。没想到,刚踏进门,只看见良妃一人在摆弄花架上的花草。

窦元龙环顾了一圈,才见良妃匆匆上前,边解释:“皇上别找了,殿下带着王妃回府了。”

窦元龙有些意外:“这刚多一会?他是来看你这个母妃的?还是来接王妃的?”他边说边抖了抖明黄色衣袍在坐塌落座。

良妃听出他的不满,赶忙递上茶,劝道:“褚儿这几日经常过来,这不是赶上王妃病了吗?”

窦元龙失落地冷哼一声,极其不满:“他倒是真上心。”

良妃见他一脸阴沉,站在他身边为他捶着肩膀:“这有什么不好呢?夫妻两人就该这样的。”

窦元龙拿着杯盏的茶顿了顿,看向良妃,关心道:“桥桥在皇后那受了委屈?”

良妃每每看到夫妻两人恩爱和睦,就忍不住抒发感慨。听到窦元龙这么讲,她立刻收回神思,笑着应:“怎么会,姐姐待臣妾很好。”

窦元龙一手放茶杯,一手去牵良妃的手:“朕乏得很,等太子的事定下来,朕也想早日退下来,陪你去看看西域的盘绒花海。”

良妃欣慰地笑了:“难得皇上还记得…”

窦元龙若有所思地将她拉到身边落座,又听她遗憾地补充了句:“可惜,清芷看不到了…”

窦元龙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他轻叹:“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挂。”

良妃眼中尽显沮丧:“早知道有后来的惨案,当时就该把她们母子放在身边。”

“这些年暗使一直在找郁家那孩子的下落。”窦元龙表情凛然。

良妃知道窦元龙为了自己的好姐妹,当年的郁夫人做了很多,只是她回想起当年郁家的惨案,心里就疼痛难忍。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更不想给皇上增添心烦,才深吸了几口气,转移话题:“今日太后还问臣妾,褚儿样样都好,为何皇上迟迟不立太子?”

窦元龙的表情更加黯淡。

他起身,负着手走近窦褚两年前为良妃做的那副延年松鹤图,半眯的眼里逐渐流露出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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