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83、暧昧与纠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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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太狭隘了,这柜子挤得连转身的位置都没有,更勿论是两人这样交叠在一处。
已经不是单纯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于荆羡来说,这绝对是地狱级难度的心跳考验。手腕被他单手捉住,反剪在身后压在柜壁上,可能是怕她挣扎引起外边注意,他施了些力,指腹上的薄茧若有似无摩擦过她腕间敏感的皮肤。
又麻又痒,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窜动,伴随着脉搏跳动的频率,一下一下,惹人心乱。
这还不算完。
下唇处贴着少年微凉的手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扣着她的下巴,一边探入些许,压着她的舌尖。
他果真不是个正人君子,卑鄙得坦荡,半点没顾忌,就用这种狎昵又孟浪的方式,警告她不许出声。
荆羡欲哭无泪,心想她的人设不是哑巴么?何必多此一举。
如今的发展已然脱轨,和她想象中的剧本渐行渐远。
本以为可以继续披着马甲和他聊聊天,攻心为上掌握一手信息,从而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道天不遂人愿,这部她自导自演的电影忽而被老天爷强行加快进度,甚至篡改了情节。
大有往r级限制片发展的可能。
偏偏荆羡又不能反抗,外边来来回回奔走的脚步愈发清晰可辨,显然正在四处搜寻他们的下落。
她感觉自个儿同他仿若成了亡命鸳鸯,有今朝没明日,面对着枪林弹雨刀光剑影,非常极限地躲在这一方面小小的天地里,躲避追杀。
半晌,开始有人往岔路的方向走来,似是无意中踹到了废弃易拉罐,铁皮金属在地上滚得欢快。
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就跟命中注定一般,堪堪停在衣柜外边。
“操,吓老子一跳。”男人骂骂咧咧的粗鲁嗓音很快响起。
就隔了一层薄薄的门板,荆羡心跳骤停,差点忘了呼吸。这破烂衣柜下边实木质地,上边则做了百叶设计,她是面朝柜门的姿势,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某个黄毛混混一脚踩在了那易拉罐上。
快要被发现的惊惶让她浑身僵硬,唇齿微微颤抖。
等到那混混等同于泄愤,将罐子踹到柜门上时,她睁大眼,
几乎忍不住快要溢出喉咙口的惊呼。
容淮用力掐着她的下颔,手指抽出来,转而捂住小姑娘的口鼻。
荆羡的墨镜早不知不觉间落到了鼻尖附近,要掉不掉,视线里是透过缝隙的朦胧月色,还有少年背着光模模糊糊的脸。
他俯下身,薄唇贴到她耳边,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别喊。”
荆羡眨着眼,鼻息细密急促,宛若一只落入猎人陷阱里的小兽。她的胆大包天仅限于那些少女怀春无伤大雅的把戏,真遇到危险,也不过就是寻常胆量的小姑娘。
怀中绵软纤细的身躯一直在抖,容淮有几分无奈,若是只有他一人,脱身当然不成问题。
如今多了个只会扯后腿的拖油瓶……
他都有些懊恼方才自己的心慈手软,这种滥好人的行径原本就不适合他。强压着不耐,他缓缓松开对她的钳制,掌心上移,贴着少女的颈后,很轻地捏了捏。
荆羡愣了两秒。
真是难得,这举动勉强都能称得上是安慰了。
又过了会儿,外边的动静逐渐沉寂,伴着一伙人心有不甘的污言秽语逐渐远去。
荆羡松口气,提心吊胆的情绪也平稳下来,不过这一茬过了之后,神思清明的状态下,和他的这种纠缠就更要命了。
少年的手掌掩住她的下半张脸,呼出的热气被阻隔,不断累积的湿濡水汽让她的脸颊滚烫。
熨帖在她颈后的手指也一动不动。
夏季衣衫单薄,荆羡几乎整个人都和他贴在一处,少年的体温透过布料,像是无形的侵占。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容淮,她在羞耻之余,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清的矛盾滋味。
想矜持一些尽早脱身,又想抛掉自尊心不管不顾和他待久一点。
纠结半晌,她终究敌不过这般窒息的氛围,扯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松开自己。
容淮没理会,皱着眉,声音几不可闻:“还没完。”
荆羡怔住。
下一刻,他的话应验,仿若未卜先知,有人去而复返。
“你们等会儿,老子还有点事要办。”
死寂的窄巷里,有高跟鞋的踩踏从巷子口传来,紧接着是流里流气的口哨,伴随着女人花枝乱颤的笑。
荆羡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到一男一女
搂抱着从柜子前经过,而后柜子侧面被用力撞了下。
“哎哟,哥哥,你猴急什么。”
“呵,今晚老子搞不死你。”
荆羡:“……”
敢情是对偷情的狗男女,把这儿当野合场所了。
她头皮发麻,心态崩了,这场景何止一个尴尬了得?心上人和自个儿手脚交缠,外头却上演着百无禁忌的活春宫。
容淮倒是没什么反应,警告地摁一下她的唇,便松开手,漫不经心地撑在她耳侧。
柜子里的纵深不够,面对面时尤其暧昧,彼此鼻尖都快碰上。故而他偏了偏头,殊不知这样的姿势反而更折磨,至少对荆羡来说便是如此。
她的鞋跟高,站着差不多到他的眉骨,如今因为逼仄的环境,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动弹不得。
比拥抱更缠绵。
偏偏还有外界因素在火上浇油。
各种乱七八糟的声响,和连绵起伏的喘息,透过那层毫无隔音效果的破板,堪比立体环绕音响的效果。
男人气喘如牛,女人放浪形骸,没有下限的词句不绝于耳。
荆羡面红耳赤,赶紧捂住耳朵,苍天可怜,她只是一个看过两本狗血言情的未成年少女,小说里都是点到为止,哪有露骨的描写。
她咬着唇,恨不能挖个地洞消失,瞥见少年侧脸皱眉的模样,想着他并不那般淡定,又稍稍好过些。
容淮确实有点儿煎熬。
倒不是为着外面那对野鸳鸯,纯粹是这门板撞击的频率相当离谱,小姑娘的身躯软得不像话,不自觉地在他怀里磨蹭。
先前没放心思在她身上,眼下危机七七八八过了,百无聊赖之际,就很难忽略这软玉温香的蛊惑。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能没点反应么?
鼻尖充斥着青柠柑橘的甜香,无孔不入地往他骨头缝里钻。这味道闻过几次,他原本没在意过,这会儿完全想了起来,很快和某张清纯又楚楚动人的脸蛋完美糅合。
学校里倒是装得清高。
表里不一的优等生,玩到他头上来了。
容淮倏然笑了,掐着她的细腰,懒得再装风度,整个人欺身上去,一手捏着她的耳垂亲昵地摩挲,低声:“不如我们也做点什么?”
荆羡吓懵,不敢置信
地看着他。
“会让你舒服的。”少年笑得痞坏,纤长指尖勾着她腰侧的拉链,慢吞吞地往下拉。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限制级词儿。
荆羡怎么都料不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在躲避坏人的搜寻,现在莫名其妙就玩起了禁忌y。
她猛然抓住他的手,仰着头看他,半是示弱半是恳求的模样。
容淮不为所动,佯装吻她,伸手去勾那碍眼的墨镜。
怕马甲掉落,荆羡连忙撇开脸,手心抵着少年清瘦有力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他压根没打算放过她,腿往前伸出些许,恶意地摁着她往下压。
荆羡整个人被迫下滑,没了借力点,就这么可耻地坐在他单条腿的膝盖上。她穿的是裙子,接触到少年牛仔裤粗粝的布料,脑子里瞬间如轰炸机掠过,寸草不生。
很快,外面那两位也到了节骨眼,柜子震得厉害。
荆羡身形摇晃,眼泪也被逼出来,她是生长在温室里的娇花,何尝被这样轻慢地狎弄过,委屈和羞耻交织在一块,她吸着鼻子,手背抹泪,又愤恨去推他。
像是不管不顾,同归于尽算了。
幸好那对狗男女发泄的舒爽声音盖过里头的动静,这两位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交易,整理完衣物收好钱,立马分道扬镳。
须臾,这漫长幽暗的巷子里,又只剩下他俩。
容淮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见她不吭一声地流眼泪,半点没心软,慢条斯理地蹭过她的锁骨,轻笑:“哭什么,晚点才是你哭的时候。”
荆羡不吱声。
她后悔了,后悔角色扮演,后悔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近他,如今玩脱了,彻底引火自焚。
她没想过的,学校外的少年,竟然这般惊世骇俗。
黑化值ax,阴暗到了极点,随心所欲,没有丝毫道德束缚的条条框框。
荆羡不知道要如何他才能放过自己,不过即便到了这种关头,她都没舍得出声,大概是真的魔怔了,潜意识里仍不愿意放弃下回继续独处的机会。
容淮笑了笑,反手退开那道柜门。
柜门吱呀一声,晃晃悠悠开了些许缝隙,月光大肆侵入。
没了遮掩,两人这种脸红心跳的调情姿态便
无所遁形,这巷子虽然隐蔽,但也不排除有路人经过。意识到这一点,荆羡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绷得死紧,含着眼泪,指了指外边。
容淮:“想走?”
荆羡忍辱负重地点头。
月夜里,少年漂亮的眼里有淡淡的讥诮,唇角勾着,语调拖着懒洋洋的腔调:“行吧,求我一声,就放你走。”
荆羡:“……”
容淮俯下身,凑近些许,盯着她的眼睛:“还不肯说话?”
小姑娘可怜兮兮地贴着柜壁,腿都哆嗦得站不住,又强行要与他的膝盖扯开距离,雨打娇花一般的柔弱。栗色的长卷发乱糟糟,耳边有一簇墨黑的直发,不听话地露出来。
假发啊。
他笑意加深,却也懒得再折腾,反折了她的双手,“我们速战速决。”
这一剂猛药,让荆羡溃不成军。
“求、求你。”她的睫毛都被泪水沾湿,眨一下,扑簌簌地往下落,声音又软又模糊:“求你让我离开。”
这就是举白旗了。
少女的嗓音那么有辨识度,两人坐过同桌,即便寥寥一次,也足够了。
容淮面无表情,抽掉她用来固定的发卡,又将那碍眼的墨镜丢开。
荆羡瑟缩了下,没躲。
小姑娘柔顺的黑发散下来,纯白无暇的面容赏心悦目,漆黑的眼瞳被泪水洗涤过,便如空山新雨似的,勾魂噬魄的美丽。
可惜这样鲜妍纯洁的容貌,却未能让铁石心肠的人留恋半分。
印证了答案,他就失了兴致,少年插着兜,扭头就走。
荆羡迷茫地瞧着他的背影。
路灯昏暗,将她和他的距离拉得愈来愈长,她在嘴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巨大的失落感和害怕瞬间将她淹没。
过了今日,恐怕以后在学校里,就真的只能形同陌路。
像那些篮球场上默默关注他的女孩子们,连姓名都无法被记住,完美诠释过客的定义。
荆羡怎么甘心,她单箭头一年的人,她梦里百转千回的少年,她耗掉两本日记本的男主人公。
绝无可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消失在她的世界。
像是破罐破摔,荆羡丢掉了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她甚至甩脱高跟鞋,就为了跑快一点。
巷口,她追上了他,匆匆忙忙扯住他的衣袖。
少年回眸,面色阴沉,眉间不耐明晃晃:“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我有句话想同你说。”荆羡踮脚,勾上他的脖颈,乖顺地攀附上去,不管不顾,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字一顿:“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八年后的容淮:求求你别作死了。
再说一下,他不是渣,他就是三观不太正的坏小子。
人设就是这样哒。
。
少年回眸,面色阴沉,眉间不耐明晃晃:“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我有句话想同你说。”荆羡踮脚,勾上他的脖颈,乖顺地攀附上去,不管不顾,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字一顿:“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八年后的容淮:求求你别作死了。
再说一下,他不是渣,他就是三观不太正的坏小子。
人设就是这样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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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眸,面色阴沉,眉间不耐明晃晃:“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我有句话想同你说。”荆羡踮脚,勾上他的脖颈,乖顺地攀附上去,不管不顾,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字一顿:“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八年后的容淮:求求你别作死了。
再说一下,他不是渣,他就是三观不太正的坏小子。
人设就是这样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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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眸,面色阴沉,眉间不耐明晃晃:“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我有句话想同你说。”荆羡踮脚,勾上他的脖颈,乖顺地攀附上去,不管不顾,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字一顿:“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八年后的容淮:求求你别作死了。
再说一下,他不是渣,他就是三观不太正的坏小子。
人设就是这样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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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回眸,面色阴沉,眉间不耐明晃晃:“你还要玩什么花样?”
“我有句话想同你说。”荆羡踮脚,勾上他的脖颈,乖顺地攀附上去,不管不顾,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字一顿:“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八年后的容淮:求求你别作死了。
再说一下,他不是渣,他就是三观不太正的坏小子。
人设就是这样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