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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惊人语(1 / 1)

第七十四章惊人语

原来,那位姑娘的笔锋竟是这般凌厉,有些意外,又似乎并不很意外。

花满楼叹了口气,算来,冷姑娘已经离开半年有余。半年光景也足够他看明白,这位姑娘送东西从不问价值几何,只求自己的一时兴起,一时欢喜,至于说的话也不可尽信。这一只机关盒不是银环打不开,只是特意这样说给他听而已。

花满楼思索片刻,还是将手串戴在了手上。虽与那位姑娘不曾片刻对坐交谈,但通过他人之口来往的时间却不短。他晓得,对于那位姑娘来说一块石头与一串玉石并无任何不同,都是她待友人的心意。而心意不是拿来辜负的。

过几日便是花如令的寿辰,花满楼自然是早几日回家为父亲庆贺寿辰。

他方进了前厅见了父亲,便被花如令拉到椅子上坐下。花如令眼角眉梢都扬着喜色,拉住花满楼手的时候颇有两分急切,花满楼敏锐的察觉出父亲的情绪不似是因见了他,若是如此不该暗带忐忑。

花如令张口欲言,却又怕言及过早使得花满楼同自己一道忐忑,更不愿叫花满楼升起希望又再次失望。可细一想来,花满楼如何都是要知道的。

花满楼似是瞧得见花如令欲言又止:“爹,有话你且说吧。”

下人端了茶水上来,花如令在主位上坐下,拍拍花满楼的手,默了片刻后,道:“爹请了位很有本事的大夫回来。”

花满楼于是了然。

他的眼睛刚瞎的时候家里头很是乱了一阵,花家遍请天下名医,却都束手无策。花家人从希望到失望最后绝望,花满楼理解花如令抓住每一丝希望想要自己好起来的心情,也明白花如令担忧自己有了希望又被告知治不了后失望,于是体谅又体贴道:“那位大夫如何说的?”

花如令喜道:“她说有把握治你,但要见了你再说。”

花满楼闻言却是生了疑虑,那该是如何高明的大夫才能说出这等话来,要么是有真本事的自信,要么是假本事的吹嘘。父亲如何精明之人,不会想不明白其中关窍,那么言语之中的喜意是否说明那位大夫确实有大本事,见了他再商议是为了仔细观察了解他的病情呢。

“那便见一见吧。”花满楼温声道。

“诶,好。”花如令吩咐下人将人请来,又对花满楼道,“她的名声事迹在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医术定然不会作伪。”

花满楼略一思索:“可是那位邪医?”

“正是。”

花满楼对这位邪医的怪脾气有所耳闻,问:“那么她今次要的是何条件?”

花如令道:“许是未曾见你,他并未言说。但她若真有那般能为,不论她要什么,我们花家必然满足于她。”

花满楼心头一软,温情歉疚万般心绪一时皆涌心头。

银环便是在这时提着裙角跨过门槛的。

他着了一身黑裙,带着一顶长长的黑纱帷帽,手上提着一只小小的药香,行动间衣裙飘扬,颇有两分单薄风流模样。

他同花如令见了一礼:“花老爷。”又转身对着花满楼一礼,“花公子。”

这般彬彬有礼的模样与传闻中的邪医大相径庭,邪医住到花府已有几日,一直是这般冷淡却有礼的模样。花如令多次纳罕,江湖传闻不可尽信。

花如令起身迎他:“冷大夫多礼了。”

花满楼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闻到了许久未曾闻见的浅浅胭脂香,心中诧异。

他随着花如令起身,花如令对银环介绍道:“这便是花某第七子,花满楼。七童,来见过冷大夫。”

花如令这般慎重模样本是应当,可花满楼一想到来的是那位会千里迢迢只为送一颗小石头一张亲手剪的红纸的冷姑娘便觉心中好笑。

他端正回了一礼:“冷大夫。”

银环指尖挑开一线薄纱,望着面前温润如玉的黄衫公子,开口道:“花老爷,令郎的眼睛在下能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下人送上了茶来,银环没有入座,花如令听到花满楼的眼睛竟然真的能治,一直也忘了坐下,立时道:“冷大夫但说无妨。”

银环望向花满楼:“这个条件需得花公子亲口应下。”

冷银环说能治他,花满楼信。冷银环说要条件,他也不觉紧张。

明明此人凶名在外,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但他相信那个会说乖巧兔儿陪满楼花草正热闹,小石头陪小兰草过来不孤单的冷姑娘定非传闻中那般凶恶。更何况便是传闻也只是说这位姑娘要性命做酬劳,却从未言及她真的杀了谁。比起刻意要人性命,花满楼更倾向于来求治者十恶不赦,银环不愿救才出的条件。

“冷姑娘请说。”花满楼言语眉目一般温和。

银环望着他轻声道:“我要你娶我。”

花满楼愣了。花如令更是惊讶:“这……”

银环道:“我若治不好你,分文不取。我若治好了你,你便娶了我吧。”

“冷姑娘……”花满楼愕然过后,心下无奈又好笑,对花如令道,“爹,能否许我与冷姑娘单独谈谈。”

花如令瞧出不对来,点了点头。

花满楼又对冷银环道:“冷姑娘可愿移步后院,喝一杯茶。”

银环点头:“好啊。”

两个人相处自然是好的。

花家巨富,院子修的精致,假山湖泊,移步换景。花满楼带银环来一处假山后坐下,原来奇形的假山后摆了一副石桌椅,坐椅子上侧身望去便可见一湖碧水,一树秋色,秋色飘落,涟漪浅荡,好一秋景。

“那棵银杏长得真好啊。”银环喃喃似的开口,“你见过漫山的银杏么,每到秋天的时候,一眼望过去纷纷扬扬,铺天盖地的金黄。”

下头的人送来热茶糕点,花满楼斟了一杯放到银环手边,若非他耳力过人定然是听不见银环耳语似的话语的。

他浅笑着:“我听过。”

银环一愣,透过薄纱中间那一线的光打量着花满楼,他默了半晌,突然笑了一声,纳罕:“我方逼着你娶我呢,你怎一点都不急的?”

花满楼抿了一口茶,同样惊讶:“姑娘方才是在逼我么?”

“你以为呢,我在玩笑啊?”银环话说出口,想了想竟觉得花满楼这般认为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在花满楼面前营造出的形象确实不像个稳重靠谱的。他端起茶掩住嘴唇,轻笑道,“也是。”

“不是。我只是觉得姑娘并非强求之人。”

风吹得树叶子簌簌作响,高高的银杏树飘下雨一般的叶,翩翩然的落下来。

“这般言说,定然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叶子细碎呢喃语,银环望着花满楼黯淡无光的眼睛,不由想若是这双眼睛明亮起来,里头的光彩该多温柔啊。

银环捏了块小巧的糕点吃,他慢慢将口中糕点咽尽,喝了口茶水润喉:“我听闻花老爷唤你七童?”

花满楼顺着他的话语说道:“是,小字七童”

“哦。”银环点了下头,“七童啊,我阿爷喜欢叫我丫头,小丫头臭丫头贼丫头傻丫头。除了他……除了他似乎也没人会亲昵的称呼我什么。我如今时时回想当初,想起来若世上有谁真心将我放之心头最重,且直至永恒的,大抵只有我阿爷一个。”

银环将帽子拿下来放在桌边,伸手接住一片银杏三翻两折做了只张翅膀的小虫子出来,他拨了拨黄叶做的翅膀递给花满楼:“哝,送你。”

花满楼抿着唇笑,接过来摸了摸:“是蝴蝶么?”

银环摇了摇头,眉眼弯弯的:“长翅膀的不一定是蝴蝶,蝴蝶的须子是长长的弯曲的,它的须子又短又直,顶多是只蛾子。蝴蝶和蛾子,都长着大大的翅膀,本质上却是天壤之别,两种东西。花公子可别瞧花了眼。”

“我瞧不见,花不了眼。”花满楼笑了笑,手摸到须子上指尖搓了搓,随后举给银环看,“冷姑娘瞧一瞧,这样是不是蝴蝶?”

银环望着花满楼拖在手中从扑火飞蛾化作绕花彩蝶的银杏叶,忽而伸手抓了回来:“我不送你了,算你送我的吧。”

“好。”花满楼反手落在石桌上,唇盼的笑容深了些。

银环摩挲着银杏蝴蝶细腻的翅膀,目光落在花满楼的脸上:“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苦衷来着。”

“嗯?”花满楼愣了一下,随后似是反应过来,“这样啊。”

“是啊。我本想借着这片叶子告诉你,你看到的我只是我刻意露出来叫你了解的一面。便如同你以为银杏做出来的是蝴蝶,事实上只是只蛾子。”

银环将银杏叶收进怀里,声音略微拉长,轻轻的,显得有两分懒散,“我没有苦衷,我就是想要你而已,所以借着今日的机会在你家过个明路,在你没有喜欢上什么人之前,我会排在你选择里的第一个。你答应不答应都是无妨,反正我都会治好你的眼睛。”

花满楼原是认真听着的,但越听越是耳热。

银环难得瞧见这般容易红了脸的男人,挠有兴致的盯着瞧。

花满楼道:“感情这样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而因恩情利益成就的婚约,纵然两情相悦,也到底不美。花满楼只说了前一句,许是话到嘴边,他觉得若说出口有些过了界线。

“我知道啊,试试看么。说不定我为你治眼睛,朝夕相处的你就喜欢上我了呢。”银环收回目光,在桌上挑挑拣拣,捏了粒龙眼剥着。

花满楼笑了:“我是说,冷姑娘不会……不会瞧上我。”

银环手劲使大了,好好一粒圆润白嫩的龙眼刺溜一声蹦出了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落了个满身尘埃才期期艾艾发着抖停了下来。

银环听见自己道:“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无法左右别人的感情,但是自己带总能做主吧。你若喜欢我待我好,我也会很努力的对你好去喜欢你的。”

花满楼默了,他重新剥了一粒龙眼递给银环,温声问道:“冷姑娘,为什么小石头与兰草结伴而来,小兔子却孤身到了小楼来?”

银环双手接过龙眼,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许是小兔子年岁太小,不懂寂寞。许是我绣不来兰草结伴,只好拾起一块石头,两相糊弄。”

“我是那块小石头么?”

“你是兰草,我是石头。”

花满楼摇了摇头:“姑娘是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平安夜快乐呀~小红包掉落了~

小段子:

银环【展开自己的套子】:我跟你说,我都是故意的,我可坏了。

花花【默默自己走进了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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