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在顾萘震惊的那刻说出了许多话。
顾萘愣住,怔怔地看着苏青,一时间接受不了从苏青口中说出来的话。
让一个男人连续娶你两次。
嫁给秦砚峥。
谁嫁给秦砚峥?
“还在和我装傻?”眼前的苏青根本不相信顾萘是失忆了,还以为她只是和自己周旋妄图引自己出来好让秦砚峥抓个正着!
秦砚峥虽然放过了她,可从来没有放过苏家其他人!
苏家其他人都含恨而死,而她,作为整个事件的主导者,却被秦砚峥放了过去。
苏青知道秦砚峥这是为了让自己更加痛。
有什么能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还要让人痛苦的?
苏青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双拳,咬牙。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在自己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谁能够懂?秦砚峥是折磨她,可是折磨过后呢?
秦砚峥无非是为了替顾萘报仇而已!
因为自己伤害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所以秦砚峥想要报复自己!
“你刚才说的话,你认识我?”顾萘这会算是理清了前因后果。
顾萘。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秦砚峥的新婚妻子好像就是顾萘,可是他的妻子不是坠海身亡了吗?怎么可能自己会是顾萘!
见顾萘怎么都不肯承认,苏青索性不再和她周旋,上去就是掐起顾萘的脸,迫使顾萘仰头看向自己。
“怎么了顾萘,坠海一次就失忆了?你和我装傻,先看看你的演技够不够格!”苏青说完就是一巴掌甩过去。
顾萘被她反绑在椅子上任由苏青欺凌,这种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感觉太大快人心了!
会场。
神父替安鹿和厉南渊做祷告,这场婚礼是完完全全按照西式风格举办的。
因为头纱厚重,到交换戒指的时候厉南渊也没能察觉异样,反倒是秦砚峥一直盯着台上的‘顾萘’不放。
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台上的顾萘是在害怕的样子?
她在害怕什么?
秦砚峥灼灼目光引起宫孑好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点,那就是席铭不知道去哪里了!
作为席萘的兄长,席铭不应该出席整场婚礼,好好经营他席氏继承人的形象么?
“知道你心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真是顾萘的话,那么她和厉南渊的婚礼肯定是无效的。”作为好友的宫孑只能够这么劝说秦砚峥。
宾客席上的宾客皆是一脸满意地看向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在共同见证幸福的诞生。
就在神父宣布新郎和新娘可以互换戒指的时候,厉南渊看出了端倪。
安鹿和顾萘的体型差不多,可顾萘怀孕,腹部微微隆起,而在宽大婚纱下,安鹿瘦弱且不停颤抖的身躯显得格外显眼。
厉南渊想要透过头纱看顾萘。
顾萘是不肯嫁给自己吗?所以才会害怕地颤抖?
知道这是逼顾萘做选择,可厉南渊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就算是抢他也要将顾萘留在身边!、秦砚峥双眼冷鹜地盯着台上。
婚戒由伴娘呈上。
先是安鹿给厉南渊戴,她颤巍的动作,哪怕幅度压得再小,厉南渊还是能够感受得到。
有这么抵触这场婚礼吗?
厉南渊瞳仁下闪过一丝厉芒,可很快,就到了厉南渊给顾萘戴上戒指的环节。
安鹿这几年一直生活在风雨飘摇的环境下,比起顾萘白如葱蒜的手,安鹿的手可谓是历经斑驳,看上去说是四五十岁都有人相信。
而就在安鹿蜷缩着不肯伸手的时候,厉南渊出声了。
“萘儿,把手给我。”
一句萘儿将安鹿吓得不轻。
可同时她的心底又是一阵冷意。
萘儿。
原来厉南渊能够这么温柔地对待席萘,他不是不温柔的人,只是厉南渊的温柔从不是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