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不由得下意识想要抚平厉南渊皱起的眉梢,而下一秒,安鹿的手被一只大掌紧握。
只见眼前的厉南渊缓缓睁开了眼。
安鹿吓了一跳,立刻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厉南渊怎么突然就醒了,安鹿都还没有什么准备呢!
“一大早就想做坏事,安小鹿,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在惹火?”厉南渊刚醒的嗓音透着沙哑性感,活脱脱像极了刚开的红酒,醇厚又不失甘甜。
安鹿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耳垂一热。
哪有啊。
她根本没有!厉南渊这是在贼喊捉贼!
“我……我哪有——”安鹿还想解释,却被厉南渊一把抓住手腕,“安小鹿,你知道现在这样子对我有多大的诱惑力吗?”
厉南渊接着道。
安鹿的脸彻底红透了。
她还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偷偷的,没想到竟然被厉南渊看穿了!
安鹿想要将头低下去,却被厉南渊抱紧。
“我没有。”安鹿窝在被褥中小声道。
她没有勾引厉南渊,也没有想做坏事,谁让厉南渊就这么醒来了呀。
“没有?没关系,安小鹿,我来收拾你。”厉南渊顺势将安鹿推倒自己身上,两人心跳立刻抵在一起。
安鹿紧张地脸庞都开始红起来。
厉南渊也紧张。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安鹿了,加上安鹿这次怀孕,恐怕有好一段时间不能够和安鹿在一起,厉南渊想想就心痛。
这个孩子虽然来的意外,可厉南渊却并不难接受,只可惜要苦了他这段时间了。
厉南渊到底只是嘴上说说,没有对安鹿做一些实质性的动作。
安鹿被厉南渊抓痒,脸通红成片。
这样的安鹿不施粉黛,在晨光的映衬下美得不像话。
厉南渊看到这儿愣了秒。
他没有否认过安鹿很美,可是这样的安鹿厉南渊还是第一次见,美得只想厉南渊想将她珍藏起来。
“厉南渊,你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我呀,那可是你奋斗了半辈子的东西。”趴在厉南渊身上,安鹿拥食指抵在厉南渊胸口画着圈圈。
其实这句话安鹿昨晚就想问了,只可惜没有机会。
她和厉南渊加起来还没有认识很久,厉南渊就甘愿将家产全部留给自己,厉南渊是怎么想的。
他难道就不怕自己会将所有的东西拿走然后卷铺盖跑路?
听安鹿这么问,厉南渊抱紧她。
下颚抵在安鹿头顶,厉南渊缓缓开口:“你是我的妻子,不留给你留给谁?”
其实这份股份转让书在没结婚之前厉南渊就已经写好了,他知道自己亏欠了安鹿很多,所以哪怕是所有的钱财恐怕都弥补不了他曾经对安鹿造成的伤害。
他就想尽自己力所能及去帮助安鹿。
妻子。
这还是厉南渊第一次这样正经地称呼自己。
安鹿心口被狠狠一撞。
她从来没有想过妻子这两个字会有这么重的分量,就像是什么郑重承诺一样。
安鹿大眼盯着厉南渊看,厉南渊接着道:“安小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当你那晚抱住我的时候,其实我心里是很纠结的。”
酒窖那晚,明明他已经伤害了安鹿千万次,可安鹿却依旧不计前嫌地来劝自己。
安鹿对谁都那么温柔,唯独对她自己。
什么时候这个只懂得付出的傻女人能够多关心关心自己。
哪怕只有一点点,安鹿应该学会先爱自己,再用仅有的能力去帮助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