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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引咎自责(1 / 1)

安乐激动地跑过去,随手把雅儿拨开一边。

“二姐!”安乐把安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三百六十度都查看了一圈,直到看到她真的安然无恙,心里的大石这才放下了,紧紧抓住她的柔荑却怎么也不肯放了。“你娘亲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心。

安婧的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的双手上,心情突然有些明亮,轻轻摇了摇头:“我很好。”

她当然好了!但是我不好!那可是老娘冒死带出来的人啊!雅儿恨得牙痒痒。这个死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奶』娘!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得到一个感激的拥抱,结果雅儿很不可置信地看着安乐十分无情地一爪子把自己给推开了,就因为她站在安婧跟前,挡着她了!虽然安乐没用上劲,但是她现在也伤心得只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说,人是我煞费苦心在邢傲雪眼皮底下带回来的,你能不能在看你家心肝宝贝的时候,顺带看我一眼。”雅儿不甘地控诉道。

安乐身边的人大部分都和安乐一样,都是大大咧咧的,什么害臊的话不分场地不分人群,随时都可脱口而出。

安婧听到‘心肝宝贝’这几个字,脸上的热度蹭蹭涌上来了,看上去有几分不自在。

安乐和雅儿向来是顶嘴惯了的,所以一听雅儿不服气,她就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冲雅儿吐舌做了个鬼脸:“说谎,你哪里打得过暗卫,你约莫也就是躲着搜刮搜刮消息和给二姐带带路。”

这把雅儿给气得呀,只觉脑袋里嗡地一响,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

小姐啊,生什么闺女啊,你看你看,这八字没一撇呢,这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打折了都拧不回来!

“你说得可真轻巧,我卧薪藏胆,暗度陈仓,前后收买了厨房小厮和丫鬟,在她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暗卫的伙食偷偷下泻『药』,还千辛万苦换了暗卫那边的灯油,换上带『迷』晕『药』效的,更在附近放了一把火,最后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和二小姐里应外合拼了命方才逃出来的!要不是姐们儿我几番机灵,逢凶化吉,现在都在将军府化作一摊白骨了!”雅儿现在想起逃命时的时刻,至今心有余悸,如今看安乐说得轻飘飘,不但否定了她的所有努力,更把其中的凶险置之不顾,她如何能不气?还委屈极了!

雅儿不忿地想,这小兔崽子真是她上辈子积的怨,这辈子来报的!想着想着,眼睛便一酸,忍不住偷偷抹起泪来。

“莫要耍嘴皮子,此番我能从娘亲眼皮子底下逃出来,是承了雅儿的大恩的。”安婧皱着眉头,对安乐轻斥道,心想这人不知轻重的脾『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正因为她和雅儿一同撤离,方知道一个武功平平的小小婢女要在暗卫眼皮子底下犯事和打点一切是有多不容易。

听着安婧说的话,眼看雅儿眼中泛着后怕的泪光,安乐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嘛,你也知道我一向嘴巴坏,当不得真。”安乐手足无措地道,哪里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也能把雅儿弄哭,想来雅儿心里其实是怕极了的,只是一直装胸作势强忍着罢了。

安乐觉得无比头大,默默松开安婧的手,十分愧疚地钻进雅儿的怀抱中,闷闷地拍着她的背哄她道:“不要怕了,以后换我保护你们,再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为我冒险了。”

“靠你?我还不如靠根黄瓜。”雅儿想起安乐的恶劣,至今不解气。

噫……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污!

安乐听罢,马上松开了雅儿,还加嫌弃地外推了她一把,有些人真的温情不过三秒。

再说了,她怎么可能比不上一根黄瓜!

“我现在已经开始练箭了!我以后还会学骑术!防身之术我也练,以后谁敢欺负你们,我一拳撂倒一个好吧!”安乐假装气哼哼地撸袖子。

雅儿不由破涕为笑,但是转脑想想安乐的身体,便又沉默了起来,因为不管安乐怎么练,也始终无法弥补她无法凝聚内力的先天缺陷,一个武者若是没有内力支撑光有一个空架子,始终还是个挨打的命。

安婧目光触及安乐甩动自如的手臂,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手上的伤可好了?”

安乐闻言一愣,条件反『射』地『摸』了『摸』手臂,傻兮兮地笑了笑:“早好了,伤得也不深,不算什么。”

安婧闻言,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安乐出事的时候她甚至不知情,没能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为了这事她至今还深深的自责和后怕不已,她被邢傲雪软禁起来的时候,她还略有疑『惑』,直到雅儿暗渡成仓成功,给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传达消息后,她才一点点地了解了始末。

这个人,因为她,从小大大小小的伤就没停过。

这是安婧最难过之处。

安乐狗腿子的模样,雅儿实在是看不过去,斜着眼睛看着安乐,一脸的嫌弃。还不深?两指那么宽的深度,差点就可见骨了,比她打她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可狠得多了,所以给她上『药』的时候这货没差伤心得哭背过气去,生怕以后就得带着这道丑陋的疤痕过日子了,也幸亏木凛找的『药』好,能活血生肌,不然这货现在能这般好心情地活奔『乱』跳?

因为见到心心念念的安婧,安乐的心雀跃不已,可是一想到邢傲雪的那张脸,她又紧张了起来,她紧紧抓住安婧的衣袖,满脸忧愁:“你娘亲那边……你还要回去吗?”

若是再别,什么时候能再见,可就说不定了,没准就没有以后了……

“你……希望我留下吗?”安婧的眸光涟涟。

“这是自然,没有你,我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意义。”安乐认真地看着安婧的眼睛道。在当年将军府被抛尸荒野的丫鬟事件后,邢傲雪的狠辣便在她的内心深处烙下了深深的痕迹,她身边有这么多人,她可以假装不害怕她,可是二姐在将军府里,就只有她自己,如果可以,她绝对不希望她再回到那个龙潭虎『穴』之中。

“我……我想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啊。”安乐嗫嚅道,心想这样她便能竭尽全力地保护二姐了。

我想你留在我的身边啊……

本是因为忧心而说的话,可是因为表情太深情,出口便如情话般灼灼撩人。

一旁的雅儿顿时觉得自己仿佛遭受到十万点伤害,和被暗卫胸都给捶凹的那一拳比,伤得要重多了,甚至一度觉得眼前一黑。

她无助地挥着爪子,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要知道,她今年芳龄三十有六了,换着是普通丫鬟,像她这么得宠的话老早就嫁人了,她却因为要照顾这小屁孩,待在将军府里硬生生从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熬成了满脸斑驳的雅嬷嬷,至今都不曾有心悦之人就算了,万万没想到,崽子她是帮小姐养大了,可是这小鬼竟然还带着个大美人在她一个形只影单的人面前百般晒恩爱!

给你!把世界都留给你们好了!

雅儿只觉几十年的苦纷纷涌上了心头,嘤地把脸一捂,十分伤心地拖着无辜的玄武跺着小碎步跑了。

安婧脸颊微微发热,安乐的话听在她的耳中自是别有一番深意。

“那……我便不走了。”安婧别过脸道。

“可是……”安乐始终担心,可是一时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安婧转过目光盯着她,突然轻声道:“我已经给我娘亲留了书信,我已经放弃了继承暗卫的资格,我娘亲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因为我对她有用,所以她才百般维护……”

“什么?”安乐闻言,如雷轰耳,揪着安婧衣袖的手不由紧了紧,不可置信地道:“维护将军府不也是你的志向吗?所以那么多年的苦你都咬牙坚持下来了,你怎么能……”

你才是我的志向啊。看着眉眼忧心的安乐,安婧心道,可是她却说不出口。

只有她强大起来,才可以保护她,将军府有大哥在,其实何须她愁心,将军府很多的路其实也在这么多年来被娘亲铺好了,维护将军府吗?不过是在维护你顺带要做的事。

安婧低落地垂下眼眸。

可是,若这个身份会伤害到你,我又怎会坐视不理。

想到邢府对安乐以及和姨娘造成的伤害,她就自责不已,可是这些话她不敢对安乐说,她害怕,她害怕会因此失去她,所以她想慢慢弥补她,不管放弃了什么,除了眼前的这个人,她也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那种悲伤而又无奈的神情又出现在二姐脸上了。

安乐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是想和二姐在一起,可是她不是想让她一无所有啊,如果为了和她在一起,连她一直以来的坚持都被迫放弃……

她怎么忍心呢?

正因为从小就在一起,她一直看着她,所以知道她到底有多不容易。

安乐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想了又想,终于默默地松开了安婧的衣袖,艰难地道:“二姐,不如……你……先回去吧。”

安婧蹙眉:“你方才说什么?”她不是没听清,就是因为听得太清了,她不懂。

看着脸『色』越来越寒的安婧,安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低声道:“我与你在一起,不是为了毁掉你啊……”

安乐万分纠结,她舍不得放安婧走的,可是对安婧而言……放弃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和她在一起,这样的感情,她以后就真的开心吗?

她从来都知道,二姐和她不一样,她不过是池中物,可她的二姐是九天之上的凤凰,注定是要遨翔四方的,她怎么能让这样的她跌下云端一落千丈呢?这样岂不是正落了邢傲雪的口实——毁了她?

安婧不开心了。

她紧紧抓住了安乐的手。因为觉得手腕被越收越紧,勒得有些痛,所以安乐挣扎着想抽回,可是安婧阴沉地看着她,就是不肯放。

“二姐?”安乐弱弱地看向安婧,皱起了八字眉,“疼……”

“手疼?”安婧回望她。

安乐委屈地点点头,眼看手腕都红了一圈了,能不痛吗?换着眼前是别的人,她早就没皮没脸的哀嚎不止了,但是自己凭本事找的爱人,没有办法,跪着也要宠完。

“可是,我的心更疼啊。”安婧黯然伤神,突然一把拉近安乐,把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心口,仿佛想让她同感身受那种心抽的痛。

安婧轻咬着唇,似在纠结着什么,半晌她把自己的目光从安乐的手一路牵引到安乐的脸上:“你可知它在说什么?它在说,它明明那么在乎你,你却要把它狠心推开。它最想要的是什么,你却从不曾知晓。”

安乐一愣。

安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了下来。

刚才安乐的一句‘回去’,当真是让她心寒至极,为什么总是让她这般或得或失?她是那般艰难的才逃出来,她就这般轻易地又让她回去吗?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般可有可无吗?

安婧含着泪,十分难过地注视着安乐。

安乐慌『乱』了,连忙抽出手把安婧柔软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抱着安婧的头:“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擅做主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哭了好不好?”

“你……你若是不喜欢回去咱们便不回去了,我只是替你以前受的苦觉得不值当,这般轻易就放弃了,我是怕你后悔,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安乐张皇失措地道。

“你错在哪里了?”安婧就那般倚靠在安乐肩上,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突然轻问了一句。

啥?还问错在哪里?她刚刚不是在忏悔吗?难道忏悔的方向不对?

安乐垮下脸。

“自以为是。”安乐闷闷地给自己强加了一条罪名。

“还有呢?”

啥?还有?

“……不识好歹。”安乐又默默地捅了自己一刀。

“还有呢?”安婧继续问。

我有这么糟糕吗?安婧背后,安乐无助地扬起了八字眉。

“……说话不经大脑。”安乐无奈,又给自己补了一刀。

“以后可会改?”

“改……”

“可是,不够。”安婧的语气渐渐冷了起来,显然是安乐没说到重点。

“没有了,让你哭就是我最大的不好。”对于安婧,安乐一点也不觉得低头认错无耻,啥都甭管,把责任揽过来就对了,反正二姐从来都下不了手打她。

安婧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听着。

“我以后保证不『乱』说话了,原谅我吧,好不好?”安乐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了一计,把脑袋往安婧发间撒娇般地轻轻蹭了蹭。

安婧依旧没有什么表示。

安乐见状,只得继续道:“因为我也是刚好和刑部辞职,我心急啊,心里一想你若是也丢了工作,我们俩怕得饿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吃的,着急嘛,所以才说错话了,不要生气嘛。”这人已经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离开了刑部?

安婧的唇线终于轻扬起来。

这人做事向来出乎人意料,不过离开了刑部也没有什么不好,司隶虽是闲职,可也少不得在刀刃上讨生活。

“司隶不是做得好好的?为何要辞官?”安婧缓缓离开了安乐身侧,她想知道原因。

安乐顿时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一空,二姐身上的气息好闻着呢,她其实还想多抱一会儿。

二姐竟然问她为什么?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这官原本她也不是很想当的呀,都是那位新科武卫兼新任骑都尉,对,就是那个孔秋笙,力战群敌,气晕一大帮老臣帮她给夺来的,既然老天爷非要赏饭吃,那她就先当着玩玩是吧?顺便动用司隶的身份查查当年她娘亲被下毒的案宗,结果这件事的案宗一片空白不说,当上司隶之后她的身体还一直没好过,不是被摄魂就是掉悬崖、还有就是挨棍子刀子,虽然和她当的官没啥直接关系,可说不定就是这官运间接破了她的气运,所以才灾祸连连呢?这也就罢了,最可恶的是那孔秋笙还三头两天借着她身体有恙的名头来看她!老哥,你不是要在宫里守护皇上安全的吗?这么多空闲时间真的不是开玩笑?我们也不是很熟啊!再说了,来了也就来了,还每回都脸红耳赤,我干嘛你了?明眼人都看出你丫有非分之想了好吧!现在整个刑部都在暗搓搓传她和那孔秋笙断袖分桃之癖啦!更罪大恶极的是,居然还传她是个受,我呸!

综合以上理由,趁那谣言还没有传得满城风雨之际,安乐赶紧以身体抱恙为借口,向刑部递了辞呈。

偏生这三个理由,哪个都不好对安婧说,只好胡『乱』找个背锅的人了。

安乐委屈地道:“就是那个丞相之子左雁山啊,每回看到我都凶神恶煞、冲我吹胡子瞪眼的,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明里暗里都挂着‘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的威胁,我一个弱女子,哪里经受得住他整天蹦出来冲我龇牙咧嘴的,吓得我心窝疼,头也疼,哪都疼……”

安乐边说着,扶着额头脑袋又想往安婧怀里蹭,却被安婧用手中的剑柄顶着,缓缓推开了。

“不正经。”安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安乐巴眨了下眼睛,故作无辜状……刚才是谁抓住她的手让她感受心跳频率的?也没多正经啊,她刚才来不及感受,现在想回味一下怎么了!你也可以『摸』我的呀!反正她在森林里和在雨里,前后两次都已经被看光了。

她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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