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斌怀疑牛阿四·之死与古墓有关,为了查明死因,徐文斌一行离开白家庄徒步赶往鬼蜮。
“徐大人,时候不早了,鬼蜮雾气重,进去了恐怕出不来,不如今晚就在庄里过夜,明天一早进山,进鬼蜮必须等到明天中午雾气散了之后。”白师爷说道。
“不行!陈捕头和刘捕头他们在山里,不知情况如何?听他们说山上有一个叫白从义的猎人,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我想去会会他。”徐文斌说道。
“大人要去白从义家?他家就在山下草庐,我带你们前去。”白师爷说道。
“白师爷,你觉得白从义这个人怎么样?”徐文斌问道。
“白从义是个好人,为人仗义,又有一身好本事。”白师爷说道。
“朱灿主仆二人是白从义从古墓里救出来的,又是他连夜把主仆二人送到安全的地方,看来这个白从义是个侠肝义胆之人。”徐文斌心中寻思。
白师爷前面带路,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山下那间草庐。
“白从义,你在家吗?徐大人、李大人来了,快开门。”白师爷来到篱笆外喊道。
白从义正在屋子里擦猎枪,听到白师爷的声音赶紧出来打开篱笆门,把徐文斌一行迎了进去。
“那一位是一品神探徐大人?”白从义问道。
“这位就是徐大人,这位是他的跟班徐福。”白师爷介绍道。
白从义听了喜形于色,高兴道:“朱公子果然言而有信,真的把一品神探请来了。徐大人,你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能够光临寒舍,草民感激不尽。不知徐大人需要草民做些什么?”白从义说罢问道。
“白兄,听朱灿公子说,是你救了他们俩,你在这山里生活时间长,想必对鬼蜮的情况有所了解,本官前来,只是想向你询问一些关于鬼蜮的情况,请你细细道来。”徐文斌问道。
“大人远道而来,草民理当配合。不知大人要打听什么情况?”白从义问道。
“关于白莹莹和朱三的事情,白兄应该有所耳闻,他们俩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徐文斌单刀直入。
白从义听了一惊,继而平静下来,侃侃说道:“五年前,有一位从新安县来的穷书生,他的名字叫朱三。朱三昏倒在鬼蜮,是白莹莹的父亲把他救了。朱三住在白莹莹家调养身体,白莹莹对他百般照顾,渐渐地两人有了感情。白莹莹的父亲看到朱三动了歪心思,便把他赶出家门。朱三无处可去,就在古庙里暂住了一段日子,白莹莹背着他父亲偷偷的照顾朱三,给他吃、给他穿。朱三对白莹莹感激不尽,甜言蜜语把白莹莹骗上了床。没过几天,朱三上京赴考,答应高中之后迎娶白莹莹,没想到等了几个月也没有消息。后来,白莹莹打听到朱三来到昌平县当了县令,她就前去寻找,找到了朱三,却发现他又娶了一个老婆。白莹莹不甘心,准备告他,朱三花言巧语把白莹莹骗回家,没过多久,白莹莹一家惨遭杀害。白莹莹也在走投无路之下跳下了悬崖。这个朱三真不是个东西,他忘恩负义,他恩将仇报。”白从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白莹莹死了没有?”徐文斌突然问道。
“白莹莹掉下悬崖怎么会不死呢?她的尸体是我亲自掩埋的。”白从义说道。
“那朱灿公子在古庙见到的那个人是谁?她说她叫白莹莹,而且还讲述了她的经历。难道那是鬼吗?”徐文斌严肃的问道。
“肯定是鬼,白莹莹不可能活过来,除非是神仙下凡把她救了。”白从义说道。
“白兄,能不能带我们去白莹莹的墓地看看?”徐文斌问道。
“当然可以。徐大人,坟地离这里还有几里路,天色不早了,还是明天再去吧!”白从义说道。
“不行!白莹莹白天不敢露面,我们晚上去也许能见他一面。白兄,麻烦你准备点吃的,我们吃了饭晚上再动身。”徐文斌说道。
白从义一口答应,他麻利的去厨房做饭。
“儿子,你留下陪客人说说话,我去准备饭菜。几位大人,我们在这山里生活,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不要见怪。”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
“老妈妈,打搅了。”徐文斌彬彬有礼的说道。
“大人不必客气,你能来我们家里那是我们的造化。招待不周多多担待。”老妇人说着去了厨房。
白从义只好坐下来陪徐文斌等人聊天,他们聊起了鬼蜮之事。
“大人,鬼蜮其实并没有鬼,而是那些鬼面人在装神弄鬼。那里之所以叫‘鬼蜮’是因为那里的雾气太重,这些雾气非同一般,梅雨季节,山里雨水多,水汽重,毒气大,那些毒气随着雾气飘散,可以要人性命。千百年来,死在鬼蜮的人不知有多少。”白从义说道。
“照这么说,你们这里的人不敢进鬼蜮?”徐文斌问道。
“那倒未必,这瘴气也有季节性和时间性,通常在晌午的时候进去不会有事。冬季气候寒冷,天气干燥,鬼蜮也就不那么可怕。我在这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去鬼蜮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平安无事。”白从义说道。
“听说鬼蜮有古墓,有一伙盗墓贼在地底下开采黄金,是不是真的?”徐文斌问道。
“不清楚。古墓里面到处都是岔道,草民虽然进去过,但并没有看到有人在开采金矿。”白从义说道。
“难道这是朱灿编出来的?朱灿找到本官,他说古墓之内有一伙鬼面人强迫抓来的民工给他们开采金矿,他还说里面有一条黄金通道。”徐文斌说道。
“也许有吧!”白从义此时此刻不能装作一无所知。、徐文斌知道白从义有所隐瞒,他没有深究,他知道白从义心中一定藏着秘密。
开饭的时候到了,老妇人把饭菜端上桌子,白从义从屋里拿出一坛子酒,给每人倒了一碗,说道:“各位官爷,这是草民从镇上买来的白酒,一直舍不得喝,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徐文斌很少喝酒,他看到白从义说话诚恳,只好勉强喝了一碗。李县令、白师爷和徐福等人看到徐大人喝了,也就不再客气,他们一饮而尽。
白从义一直殷诚的敬酒,酒过三巡,他们一个个昏昏沉沉,只有徐文斌似醉非醉。
“徐大人,你们先休息片刻,待到三更时分,我再带你们去坟地。”白从义说道。
“白兄,你这酒——?”徐文斌欲言又止。
“徐大人,我这酒是陈年老窖,喝上一碗飘飘欲仙。”白从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