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不行么?”
“我不愿意。”
“你——”
“她是职业马术选手么?还是要去奥运会参加马术比赛呀?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误了怎么办?那不是你为她修建一个马场、购买几十匹名马?置一屋子骑马装就可以负责的?”
“……”
“你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词叫‘万一’?”
“因为有万一,所以我们平时做方案做的都不只一套。万一,万一在你自己建的马场,出现了谁都不愿出现的万一,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到时怕是想要撕了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她本身就已经够闹腾的了。你倒好,她要拆房子你给送把梯子扶着,她要放火你再给递个打火机……”
许卓南站起身来,拍了拍柯越北的左臂,“妞妞的性子,适当的时候该收一收了。”
“你呀!就是关心则乱!唉,我瞧瞧去。”
柯越北被许卓南这突然的一顿训,还反驳不出只言片语,最后顿了顿,隐约听到二楼的敲门声,犹豫了下,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
“妞妞,我是许卓南,把门打开大哥有话要说。”
“大哥知道你在听,如果我刚才的说话方式你接受不了,大哥为自己的说话方式向你道歉。但是,你仔细想想看,大哥说的话里是不是有几分道理?”
“妞妞,你再不开门的话,我可让林嫂用钥匙开门了啊!”
许卓南的话音刚落,卧房的门便被突然拉开了。
那丫头,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偏偏还强装出笑着的样子,许卓南的心里,一下子便不是滋味起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带上房门,“真哭了呀?我道歉好不好?你说……这刚才我还批评小北说,你要拆房他给扶梯,你要点火他给个打火机,我看呀,我也就是嘴上说说,你这丫头,怕是要拆房大哥得给赠台挖掘机。”
雷慎晚“嗤”地便笑了,但同时也落下泪来,许卓南轻轻抱了她下,拍了拍她的后背,“大哥其实只是担心你……咱不难过了,好不好?”
雷慎晚点点头。
许卓南用拇指拭去她腮边的泪意,“我刚才真怕一进门,看到的是你在收拾行李的样子。”
雷慎晚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总是能猜透她的心思。
“要真那样的话,你前脚走,后脚你诺妈妈准将我赶出家门了。想象一下是不是特解气?”
雷慎晚笑出了声。
“好了。晚饭就要开始了,洗洗脸,下楼吧……”
雷慎晚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已恢复了常态。
大家长柯以轩瞧了眼身边的太太许诺,那眼神所表达的意思是,“瞧,我说的怎么样?小孩子过家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这不就又和好了?”
纪舒墨在餐桌上提出了辞行的事情,女主人许诺在得知原由之后大家便轮流开始进行分别祝词。
雷慎晚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白酒,郑重地向纪舒墨道歉。
大家长柯以轩见状带头鼓掌,“这妞妞都道了歉。那我们现场在坐的,是不是还有人下午也做了该道歉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