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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孕(1 / 1)

陆绍翌再回家已是月底,恰逢家里亲戚做寿,晨起定柔早早梳妆好了等待丈夫,陆绍翌进了家门没去上房给母亲请安,直接奔去了琅嬛居,十多天没见媳妇,想煞人也。

进了房间,饿狼一般抱住了坐在妆镜前翻看曲谱的娇娘,丫鬟与何嬷嬷本来都在房里,这下臊的急退了出来,很周到地闭上了门扇。

定柔又捶又打:“母亲在前厅等着呢,马车都栓好了。”

陆绍翌不管不顾。

定柔只好从了,她有个习惯,拒绝陆绍翌碰自己的唇,因为总会想起那张面孔,便是躲不过,也只是贴一贴,牙关绷着。

李氏听说儿子回来,问下人,答:“少爷钻少奶奶屋里去了。”

李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先上了马车,待那小两口出来,陆绍翌登跨上了马,定柔和婆婆坐在车厢里,看着儿媳穿的不是早起那身衣裳,脸颊边一抹嫣红,李氏想起自己,陆弘焘总是一副阎王脸,哪有过这般温存。

又想起儿子是儿媳妇的了,老爷是那小妖精的了,自己什么都没剩下,净讨人嫌弃了,不免悲郁起来,定柔成了出气筒子,被训了一顿轻佻,大白天爷们不懂事,你也不嫌臊,云云。

定柔低头听着训。

想起了母亲训斥尹氏嫂嫂,想起了师傅说的:“妇人,执帚,洒扫,会意,服侍人也,侠牀于侧,时而待命......”

做了妇人,就该这样吧,如履薄冰,清清谨谨的日子。

到了那家,定柔一露面顿时成了焦点,李氏被簇围着,左一句“仙娥临凡”,右一句“西施降生”李氏得意极了,笑成了一朵花,又觉得媳妇是天下底下绝无仅有。

席罢坐在花园子听戏。

陆绍翌带着一帮季友伯兄凑到游廊下:“看,我娘子美吧。”

只是一个侧影,也让看呆了,众男子眼睛忘了怎么眨,嘴巴大张,口涎欲流,其中有御前当值的江林,认出了正是那日在昌明殿,陛下要临幸的人。

直纳闷,陆绍翌这是......公然给陛下戴了绿帽子?

进了九月,李氏先前口中一直念叨的长女,在齐州经商的陆绍翌姐姐,陆绍茹夫妇终于来了,带着一双女儿,和两个通房,一个庶女,定柔亲下厨张罗了一桌酒菜,束袖侍立一旁,布菜添汤。

这一对夫妻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姐夫叫卜耀廉,长得一副奸猾商人模样,笑起来像老鼠,不笑像猫,姐姐却跟昭明哥哥容貌迥异,一个肖父,仪表堂堂,一个把父母的缺点全攒足了,李氏的大嘴,平凉候的塌鼻梁,两颊还有些雀斑,微微驼背,全不似个侯爵世家出来的女子。

陆绍茹喋喋不休和母亲抱怨,抹泪拧鼻涕,弟弟娶亲也不等女儿回来,敢情当没我这个人。

李氏最怵这个长女,只好不停安抚。

旁边的姐夫眼角余光不时地落在弟媳脸上、身上,偶尔给妻子夹菜,衣角划过,幽香淡淡,直让人血脉欲涨,一顿饭菜食之如嚼蜡,怪道前人说秀色可餐。

下晌陆绍茹到琅嬛居做客,定柔摆了明前龙井待客。

陆绍茹先是夸赞弟妹的玉钗和耳珰,工艺精巧,定柔想着初见长姐,该有所赠物,以表亲情,便摘下来给了,谁知那厢满屋子打量几番,看到了供案上的玉雕摆件,又说喜欢,那是师傅的东西,长姐也不是外人,定柔咬咬牙,忍痛又给了,陆绍茹还不罢休,到妆台捧起螺钿首饰匣子,抱起说了句:“谢谢弟妹啊。”

直接走了。

定柔傻眼了,何嬷嬷和陪嫁两个丫鬟,小艾和荆儿也傻眼了。

自来也不是小器的,给便给了吧。

第二日,陆绍茹又来了。

扫荡走了定柔又一个玉摆件和首饰匣子,第三日,第四日,这下子凭是多好性子的也不耐烦了,来而无往非礼也,师傅的东西禁不住这样式的,再不敢摆出来了,首饰匣子也收到了衣橱里。

陆绍茹又来了!

何嬷嬷眼中看到的是,强盗来了。

陆绍茹这次扑了空,临走大为不满,骂了句:“还国公府出来的,如此不大气!”

然后,李氏的态度大转变,看定柔的眼神冷了许多,成日挑剔,端着婆婆的款儿,稍不留神便是一场叱责,因为一件小事让儿媳到廊下立规矩,站了三个时辰。

直到端着汤羹去婆婆房中,偶然听到了陆绍茹的声音:“你对她太纵容了,没个威信,娘你就是太面善了,我奶奶当年怎么对你的,那些手段,你如今还不该加倍发作出来,出出这口气,更待何时啊,就得叫她怕你,她才知道这个家谁是权威。”

定柔转头折了回去。

日子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窗纸上不知为何,总破窟窿,有一天夜里,定柔半夜睡不着,只穿着寝衣在灯下看书,何嬷嬷起来出恭,竟撞见一个男人扒在窗上眯着偷窥,听到呵斥,一溜烟跑了,何嬷嬷认出那身影是陆家姐夫。

原来那些窟窿是......

定柔后背一层冷汗。

第二日拿出梯己叫了工匠来,全换成了波斯商的玻璃。

她开始盼着这一对夫妇早些归去,偏一日日过去,陆绍茹要走了对牌钥匙,大有死守阵地的架势,克扣各处的用度,翻出积年的亏空,赖在定柔头上,叫赔出两千多两银子,定柔看懂了,这是变着法剥削她的嫁妆。

她虽不是贪怜黄白之物的人,但也不能由着搓圆捏扁。

争辩不过,一概任由她们说,只不言不语,左耳进右耳出,有本事你来琅嬛居抄家。

等陆绍翌回来,定柔将窗纸的事告知,陆绍翌劝她忍了,莫声张出去,自己私下警告一番就行了,卜姐夫就是那样的人。

定柔闹了脾气,陆绍翌讲起了幼年的事,父亲被冤入狱那年,母亲方诞下他,没出月,家产被抄没,身无分文,带着六岁的姐姐和年迈的祖母流落破庙,母亲白日出去拾荒,姐姐背着弟弟挨家挨户乞讨,被地痞混混欺负的时候也是姐姐挡着,养成了尖刻泼辣的性子,弟弟在姐姐背上长到五岁,姐姐长成了驼背,由于常年风吹日晒雨淋,容貌也毁了。

父亲昭雪了冤屈,家产返还,姐姐却变不回来了。

世家豪爵之中自然寻不到肯结亲的,姐姐一直到二十岁才不得已屈就,嫁了商贾。

弟弟,欠姐姐的。

听到这儿,定柔不得不继续忍气吞声。

素日陆绍翌出门,除了伏侍一日三餐,她极力避着陆家其他人,呆在房中。

金秋九月,疏桐叶半黄,到了下旬,定柔上次来月事是新婚第三日,数着日子,这个月推迟十来天了,记得六姐说,好像这个样子,是.......她不敢胡猜疑,回慕容府问了母亲,找了医婆把脉,才敢确定下来。

温氏喜得直拍女儿肩:“进门喜,我儿是给他们家带来福泽的人,若生个男丁,自是皆大欢喜了。”

正逢陆绍翌下值回家,定柔进了房门,问了几句军营的事,才敢红着面皮凑到耳边:“我有了。”

陆绍翌待明白过来,喜悦的如颠似狂。

一把打横抱起小妻子,叫嚷着奔向前厅,李氏听到声响,出来问,陆绍翌忙告诉母亲:“娘,定柔怀孕了!你要做祖母了!”

定柔羞的捂住了脸。

李氏一听也喜上眉头,菩萨显灵了,对儿媳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

一旁的陆绍茹满目不忿。

定柔没什么害喜反应,除了胸闷,胸口像压了巨石,一天到晚喘不过气来,看房梁都像是笼子顶,医女来家中问诊,只说孕妇是郁结在内,气滞血瘀,该多多出去,到宽阔的地方,纾解纾解。

陆绍翌心疼妻子,恰这一日皇帝要到城郊皇家草场骑射,他和一众骁骑将要去护驾,皇帝私下的时候,与这些人毫无架子,骑射围猎一概讫情恣意。

陆绍翌便突发其想:“不若我带你去吧,那边气候比京中暖,草还是绿的,我牵着带你骑骑马,兴许就好了。”

定柔想到皇帝,有些犹豫。“我想就我们两个,我骑马可好了。”

陆绍翌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便要付之行动,架不住再三劝说,定柔便拿了披风,上了马车。

皇帝临时加了一个议会,銮驾到草场的时候,远处陆绍翌正牵引着一匹白马,慢悠悠走着,骑上坐着一个女子,圆髻素钗,米色白针毛滚边披风。

襄王远远招手,陆绍翌忙丢下马缰,奔过来行礼,襄王问他:“你怎地带家口来了!”

陆绍翌拱手对皇帝:“内人在家中烦闷,臣想着带她出来走走,望陛下赎臣僭越之罪。”

皇帝摆了摆手,陆绍翌忙谢恩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小说是不是越写越没意思啊,感觉好多人弃坑了,不喜欢,我不怪,是我写的不好(m.看书小说)更新最快,小哥哥小姐姐记得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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