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viii腹黑(1 / 1)

师珩是一个极其啰嗦而且跑题能力极其强大的男人。

上庭的时候仅仅显示“滔滔不绝”这个属『性』。

面对师不羁的时候展示“高冷”这个属『性』。

在师颐面前,他不仅啰嗦,而且能揪着一件事情跑到另一个事情上。

师颐在能做到现在这么完美之前,他被师珩弄哭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本来是在求安慰,结果最后跑题跑到了她“死宅”这属『性』上,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批评。直到师颐挂上电话,把眼泪抹干净,慢慢思考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求安慰”和“死宅”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师珩。

严谨、认真、啰嗦、跑题、被害妄想症、完美主义……的一米五八小矮子。

虽然师颐平时不和师珩住一块,但是师颐知道,师珩在他身上耗得心思绝对比师不羁那个浪了里个浪的家伙多得多。他挺讨厌师珩的,但是这讨厌顶多是不耐烦级别的,本质上来说他还是喜欢师珩的。

师颐早上被师珩起床的声音弄醒了。多次死于以及差点死于睡觉时候的刺杀的师颐,其实是相当警惕的。

师颐翻了个身,看了一会天花板,就听师珩把漱口水吐出来对他说:“醒了就不要躺着了。”

师颐把被子扣在头上,不舍地蹭了两下,低声咕哝:“好烦啊……”

师珩把被子掀开,让瑟瑟的冷风钻进被窝,他顺手把被子扔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并没有听见师颐刚刚说的什么,要不就不会是掀被子而是打一顿了。

师颐无奈,哆哆嗦嗦地起床了。他踩在椅子上刷牙洗脸。

师不羁穿着花衬衫,在外面看着报纸,这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和他辈分靠边的习惯。

师珩把抱在怀里的师颐放在地上,觉得师不羁的衣服穿的辣眼睛。

师颐落在了地上,就小跑着扑到师不羁的怀里,把他手里的报纸压下去。

师不羁只是笑眯眯地『摸』了『摸』师颐的脑袋,他注意到师珩的表情,不禁扯了扯自己的花衬衫笑道:“这件衣服你觉得怎么样?是丽莎从夏威夷带给我的。”

“就少了个花圈。”师珩这种严肃的人来说,他开玩笑的次数很少,所谓的花圈自然不会是摆在坟头的,而是挂在脖子上『骚』包的。

师不羁打开边上的盒子,里面是一圈塑料花,红『色』花瓣,黄『色』花蕊。师不羁本来想把这花圈给师颐戴上,但是奈何师颐的穿衣审美是和师珩一样严肃系的。他只能老老实实地给自己带上,然后扣上墨镜:“珩珩,觉得怎么样。”

师珩……师珩眼已瞎。

“你就打算这么穿着过去?”师珩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应该习惯不是吗?”师不羁反问道。

你纨绔,你老大。

师颐早就习惯师不羁偶尔抽风的穿衣风格,不过虽然师不羁抽风的厉害,但是他长得好看,就算穿着花衬衫,也硬是穿出了潇洒的感觉。

“换掉换掉。”师珩头疼,“他们习惯我不习惯。”

“啧,这可是时尚啊。”师不羁习惯『性』胡扯道。他其实是故意逗师珩的,不过说实话,他真的欣赏不来时尚——那种比他还抽风的东西,所以每次穿衣风格不正常的时候就自诩时尚。

师珩把一袋衣服扔给师不羁,他就防着师不羁抽风。

师不羁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普通的休闲装:“真是可惜,这件衣服穿不出我十分之一的帅气。”

师珩懒得搭理他。

师颐嫌弃地把花圈扔进了垃圾箱里,这种廉价粗糙的东西也不知道师不羁是哪根弦不对才买的。

“爸,你怎么想起让小弟回来。”师无束抬起高尔夫球杆,狠狠一击。

师无束和师不羁是兄弟,而且他们是一个生肖的,也就是说,师无束比师不羁大上十二岁,他现在已经年过半百,头发冒出了不少白头发。

但是师不羁依然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两个人站在一起不像是兄弟,更像是父子。

师家老爷子师周普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他没有染发的想法。他是一个健壮的老人,更是师家唯一一个有八块腹肌的人,他的脸『色』红润,走路更是虎虎生风,看上去很是好说话。

他也拿起球杆,抬起,落下,然后那白『色』的小球便飞到洞口,滚了几圈,滑进洞中。

师周普笑道:“怎么,这么大的人还和弟弟吃醋?”

师无束表情尴尬,咳嗦了两声:“多少年前的事了。”

师不羁小的时候长得雪玉可爱,整天笑呵呵的,整个家里都绕着他转。当年正好师无束赶上叛逆期,怎么看他这个弟弟都不顺眼。而这不顺眼的印象一直保持着,几乎变成了习惯『性』印象了。

最后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算不错……

这事得从师不羁八岁开始腹黑起来说起。

师无束当年带师不羁上街去玩,即使他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把弟弟扔在街上。结果他刚买个零食,付了钱,眨眼功夫师不羁就不见了。

师无束方才想起师不羁出门以后鬼鬼祟祟的,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他以为是小孩子调皮,没想到这家伙是早有预谋想溜。

师无束急了,不管师不羁是想干什么,一个人『乱』跑是很危险的。

在他几乎跑过了好几个街区,无法,最后回家求助的时候,只见师不羁趴在师周普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说着“哥哥把我扔在街上”如此如此的话。

苍天可鉴!师不羁在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冲他坏笑!

他跑了五十多个街区,嗓子都因为问话问多了直冒烟,他都脚不沾地,腿都要跑断了。而师不羁?如果无视他嚎啕大哭,只见他一边吃着小零食,一边喝着果汁,那真的是怎一个滋润了得。

这是个八岁的孩子!八岁!八岁就敢这么坑哥了!

师周普虽然觉得事情有诈,但是他对于师无束没法看好师不羁也很不满,赏了他一顿揍。

师无束虽然牙根痒痒,但是怎么都没办法报复回去。动手揍他?师不羁长得那么可爱,那么无辜,他一巴掌下去估计就得送医院。用计?得了吧,一个八岁小孩……

从此,师无束再也不敢对师不羁用什么冷暴力了。再过了几年,两个人大了一些,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一件笑谈。

“真是,当年的事情好像还发生在昨天。”师无束叹了口气,“现在老了。”

“你老了,你爹我怎么办?”师周普抱臂,“你是不喜欢师珩那个孩子吧。”

“他……真的是不羁的儿子吗?”师无束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你的绿帽戴好别歪”,他整理了一下语言,“『性』格怎么这么……”

他本来想说正直,但是想起这样说了不就是在说他们不正直吗?这事知道就好,说出来就不好:“这么不像师家人。”

“基因鉴定是这样的。”师周普漫不经心道,“那个女人还没有给师家塞别人孩子的能力。”

“这倒也是……”师无束看向那片绿茵地,“那小弟是怎么教他的?”

“似乎是天生?”师周普其实也一头雾水。师不羁一个不着家的家伙指望他教孩子?得了吧。师珩其实算是师周普和师无束两个人帮忙教导的。

“他挺麻烦的。”师无束嘟囔,虽然师珩能找到师家的一些证据,但是……

“压下去有点问题。”

师周普自然是知道师无束的意思。

师珩不喜欢到师家,师家又何曾欢迎他?

“你下决心处理他了?”师周普说的风轻云淡的,实际上,这“处理”的意思就是杀死。

“得了吧。”

“这不就是。”师周普点点头,“所以啊,这事就别提了。”

师无束当然不是看在师珩是他的侄子的份上,他其实有点忌惮师不羁。

师不羁虽然看上去挺不错的,人品也挺好。实际上,他是不在乎。师无束这个名字起得不好,他每天背一堆事缠着,一点不无束。但是师不羁的名字起对了,他太潇洒,太自由了。所谓人品好,也仅仅是他不在乎一些利益。

没有利益纠缠的时候,两个人都会觉得对方还可以。

师不羁也就是有了儿子和孙子,才有了点羁绊。

师无束敢肯定,要是他敢去碰师珩和师颐,师不羁能当场和他翻脸。他还真没有多少把握有多大概率能玩过师不羁。想想一个八岁的孩子,借了自己父亲和自己年龄的势,结结实实地坑了自己二十岁已经成年的哥哥。

这还是小时候。

大了能干出什么事?

师无束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理阴影。实在是因为当时师不羁对他偷偷笑,那个笑容太坏了,当晚他差点没睡好:当然,这没睡好也有自己屁股被抽烂的原因。

师周普也是知道这点的,所以他才说“这事不提了”。

而且师珩也是个有能力的,虽然他是个能干出大义灭亲事情的人,但是如果师家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犯法了,那么师珩绝对会伸出援手的。

这其实也算是个退路。

师家一直在钢丝上跳舞,一不小心,就容易栽下来。

他们不得不布置退路。

“时间差不多了。”师周普看了看手表,“他们差不多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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