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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三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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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天给歌姬三生琴,为何又回到了他手中?

这事,得从三娘的身世和她对师父的执念说起。

三娘命苦,从小生得水灵,生母却是个小妾,因此不被杜家人待见,十五岁便被杜家人卖到了海角城,嫁给了四十多岁的李三。

李三是开酒馆的,虽没什么大钱,糊口有余,对三娘也好,俩口子日子倒也不错。

可好景不长,未几李三染上了赌,没几个月不多的家底输个精光,没钱赌瘾犯了怎么办九州的大多数男人,选择卖妻卖女,李三和三娘膝下无子女,李三便只有卖妻了。

李三把三娘卖了吗?只能说三娘运气太好,李三卖她的前一晚莫名死了,身上被足足砍了二十几刀。

听说这事时,我想那砍人的,多恨李三啊,才下得去那样的狠手。

有人说李三欠债被杀了,有人反驳,说若欠债,李三死后债主早找上门了,三娘后来不可能过得安逸,八成是三娘害怕被卖,下药杀了李三。

便这样,三娘成了杀人犯。不知为何,三娘只进了衙门一晚,便被放了出来。

有人怀疑官老爷看上了三娘,毕竟是个大美人,又还是花一样的十六岁,可这种说法从没得到过衙门证实。其实不用想都知道,无论九州何地,哪个衙门会主动证实自己腐败?

三娘出来后替亡夫守灵,撞上了捉鬼的道士师父,然后,然后传闻里,那一晚便没什么了。

某人不相信没什么,主观臆断:一个寡妇遇上个道士,还能有什么?不久便被莫名其妙割去了舌头。

被谁隔了舌头?这事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人亵渎了神灵,是亵渎了个寡妇的神灵;也有人说,头七未过,三娘的亡夫显灵;还有人说,一眉道人做的,是一眉道人偷腥三娘做贼心虚,怕人说是非。

针对这些传闻,海角城说书先生总结说,不管哪种说法,大都离不开一个共性:人们遇上解释不了的事,往往将其说得更难解释以彰显博学,而当越来越多人博学时,这事便越来越难以解释,人在对待这种难以解释的事情时,大多有敬畏之心,是以那一夜三娘遇上一眉道人,便没有然后了。

我对这便没有的然后很好奇,曾向师父查证。我笑眯眯说,“师父,你那夜偷腥,真偷了三娘那寡妇?”

师父冷眼看我,“为师像那样的人吗?为师不过凑巧路过,见三娘哭得厉害,安慰了几句,不想……”

师父皱眉,“不想那三娘一见为师误终身,送琴表情不成,便一哭二闹三上吊,为师躲着他云游九州,她竟苦等了为师一十八载,真真执念太深!”

师父说,一般像三娘这种,很小便被怀男人坑过的女人,一旦遇上了一个好男人,便会执迷不悟了,他便是那个好男人。

这事我刚开始我有些质疑,但后来听南荒人说师父云游这些年,三娘终日抱着卖酒挣钱赎回来的、她送给师父的三生琴夜夜睹物思人时,一点都不质疑了。

“三生琴”便是师父回到南荒后,三娘又一次送给师父的。记得我们回到南荒那日,刚入海角城不到半日,三娘那厢便跟了过来。

与所有传说中的寡妇一样,三娘是个丰乳肥臀,媚态百生的美妇人。

双目澄澈,柳眉微翘,薄粉敷面,两颊微微泛红,堪堪撩人心魂,步履轻而不慢,神色媚而不俗,落落大方,一点不像传说中的是个泼妇,彬彬有礼,“三娘这厢有礼!”

我愣住了,色眯眯望着美妇。

试问我那副女子之身,倒也算是个大美女,没易容时比三娘倒绰绰有余,可这古人有句闲话,“灭了灯都是女人,”,唯一不同,便只有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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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满身子。三娘那幅身子,堪堪全天下男人都想睡的。

哎!难怪那官老爷放了出来,在色男心里,这身子若睡上一晚,一辈子做牛做马,只怕都肝脑涂地!

师父咳了两声,我反应过来,尴尬回礼道:“小……小生失礼了!”

三娘打量了我会,谄媚一笑冲师父道:“这小生,生得倒是浓眉大眼,潇洒风流个倜傥,只不过……”,三娘掩面含春,“这满脸的胡子,未免有些……有些不符一眉道人的胃口。”

差点一个踉跄倒地,我旋即打了个喷嚏,望了眼师父。他面无表情地站着,云淡风轻道:“胃口若不常变,岂不失了鲜感!”

一个踉跄倒地,爬起时,一只肥嫩白皙的手伸来。我愣了愣,顺带伸手拉着那肥嫩摸起来,抬头见三娘似很乐意。她面带桃花,谄媚地冲我一笑,“这小生还真有趣,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两颊烧烧的,竟一时愣住了,师父冷冷声传来,“他叫寂墨,是我唯一的弟子。”

“寂墨?”三娘怔了怔,笑容蕴开,“寂墨,寂寞,堪堪个有趣的名字!”

我皱着眉,稍微扭头瞅了瞅师父,面无表情,与我神交起来。

师父说,“十三啊,你皱眉作甚,叫寂墨不好吗?”

我说,“不好,师父,十三不好吗?你怎么又给我起名啊?”

师父说,“十三啊,小白脸给你起名,你怎么不说?”

我说,“师父,先生只给我起了一个名。”

师父说,“哦!那么刚好了,为师给你起了两个,比小白脸多了一个。”

我有些郁闷,想问师父的意思,却发现有点不对劲,回神一看,周围不知何时堵了堆人,那些人不知看到了什么,无一例外目瞪口呆。

我郁闷地回头,着实有些惊讶,我的手依然拉着三娘,三娘诧异地望着我和师父,以众人的视角,我回头的前一幕:三娘拉着我深情地看着师父,我摸着三娘的手却和深情地对望,众人脑里的人物关系猜想,大致便是如下这样:三娘思慕师父,师父思慕我,我男女通吃,吃着三娘豆腐与师父情深不渝对望,这种只有后宫小本中才有的剧情,在烈日当空的海角城中发生,众人能不目瞪口呆?

师父生平不喜人多,更不喜这种被人围观的幻境,二话不说拉了我们便走。潜意识中我们跟着一垫脚,转瞬我们便出现在虚空中,站到了师父飞着的凌霄剑上。

师父很偏心,真的很偏心!

他站在凌霄剑正中,把我和三娘隔开便算了,还让三娘站他前面,他趁机吃豆腐将三娘拦在怀里。三娘许是第一次上天,兴奋如孺子不停折腾。

她张开双臂叫着,不时低头往下看,不时又唱起小曲,最后转身欢喜地亲了师父。最后这点本小爷最受不了——我好不容易待着个喜欢的,师父却要活生生拆散我们。

哎!其实不可说我们,或只是小爷一厢情愿,可三娘断断脱不了干系,谁叫她对小爷一笑留情不说,还让小爷摸了老半天。

师父不知有意让三娘轻薄,还是真被三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蒙了,让她亲上了不说,还亲了不止一口。我的角度无论怎么偏头,都看不到师父的表情,待祭出紫薇剑跳上时,霄剑已向下倾斜,飞入一满园春色的小院。

我估摸着这小院应是师父海角城的家,他曾与我提及的一眉观后院。

我御剑跟了上去,紧跟其后。从剑上落地的一段,师父许担心三娘将她抱得更紧,这幕气得我张牙舞爪,一个没站稳从剑上跌落,哎哎哎!术法咋不灵了?“啊”一声撞到墙上,身子横落墙根,落到一片小白花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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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瓣白三叶草,大楚稀有品种。落地后,我身子是成个大字形趴在三叶草上的,我想这和我平日为了平天下经常保持趴“大字型”睡姿,并无直接关系。

整个身子瘫软了着,骨头似断了几根。我神魂入体,看清了是脊椎骨和两匹肋骨断了。

我化了个小人跳上去接好断骨,回神入体的一刻,疼得惨叫一声。只觉身子里的骨头一点点滋滋滋长着,不久便痊愈了。我咻一声叹气,一个翻身四角八插过来,入眼一枝探头出墙的红杏花花枝招展。

是棵年轻的小红杏。

“你在嘲笑我?”我聚气凝神,和小红杏交谈。

“没……没有啊,只是……”小红杏顿了顿,说,“只是觉得姐姐好看啊!”

“好看?”

“是啊,姐姐、姐姐是小红见过的,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真的吗?”我脸皮老厚,得意忘形地笑了笑,“真会说话的小姑娘!”,却又觉不对……姐姐?,小爷我明明一大男人,哪来的姐姐?,想到此处,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小红!你哪只眼睛,看姐姐是个女人?”

说完觉得那里不对,恼羞还未成怒,便闻:“原来是个疯女人啊!”。

潜意识中盾声望去,不远处有路人行过。回想适才的一幕,我与这小红杏对话,寻常人只听得我说,听不得红杏说,自将我当做疯子。可……我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两小鲜肉赫然挺着,我“啊”一声大叫出来。

若你是个路人,见了这一幕,会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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