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还想知道你弟弟的消息,你就尽管放你那丑不拉几的蜘蛛来咬我,反正我剑术也还好,肯定能在被咬之前把你那宝贝蜘蛛削成两半。”
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叫影魍的傻子,那个三护法。
“我弟弟,你什么意思?”但她最关心的还是他口中提的弟弟,没有什么比骨肉至亲来的更重要。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诶,别走啊,我就随便跟你开个玩笑,我跟你说,说还不行吗?”
转身,行至那傻子身边,抬头瞥他一眼,然后拉着他走入不远处的小巷子口中。
“你干嘛?是要非礼我吗?你可打不过我。”影魍双手环胸,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
苗月一个白眼翻过去,语气颇为不耐烦。
“别给我惺惺作态,废话少说,我弟怎么了?”
“你这话说的。”佯怒的口吻,却带了一丝挑逗的坏笑,“要不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告诉你。”
苗月看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顺便还附赠一句,“神经病。”
“真的不求我?”
继续走。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快速走。
“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关心?”
小跑着走。
“你....”
“你爱说不说,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去调查,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跟神经病废话,特别还是脑子不怎么样的神经病,简直就是没救了,还有,你刚才说谁家宠物丑不拉几呢?你这个人才丑不拉几,整天蒙着一块布,谁知道你这块布下面是不是一张丑不拉几的脸。”
“诶,是不是想套我?我就不上当,我们是有规矩的,不能轻易摘下脸上蒙脸的黑布。”
回头瞅他一眼,不屑至极的挑了挑嘴角,继续往前走。
“怎的,摘了你脸上这块布还要对你负责不成,你是想嫁呢还是想嫁呢?”
影魍不满了,脸更是黑了大半。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怎么如此轻浮?”
“我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像你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神经病,我也只能说浑话了,别介意,我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你介意也没关系,我不会听的。”
“你这是在哪受刺激了,说话这么冲。”嘀嘀咕咕,被怼的脸色铁青。
“诶,怎么不走了?因为她这突然一停,俩人撞到一起,影魍疑惑地探头去看她的表情,却只看见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咬着嘴唇,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地流,却没有发出任何抽噎声,见他看过去,还睁着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恶狠狠的一句话后,毫不留情地推了他一把,然后往前继续走去。
影魍这辈子杀人不手软,怼人不嘴软,但女孩子一哭,他就没办法了,特别是把女孩子弄哭的还是他。
“诶,我不是故意的啊。”
“闭嘴!”
“不是,好像被骂的惨的人是我好吧?”
“闭嘴!”
“那个,你弟弟的事吧,其实...”
“闭...过来。”
“欸,来了来了。”
“我弟弟救出来了?那他现在在哪里?”听到胞弟已经从沧澜国皇宫里面被救出来了,苗月激动的直接抓住了眼前人的领口,将他拉到与她平视的高度,直视她的双眼。
“诶诶,撒手撒手,你勒我脖子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再拉我,我亲你了。”
“啪。”一巴掌打上去,把人扇开。
“不要脸。”
影魍:“.....”
“你...”
“你什么你,赶紧说,我弟在哪?”又是一个瞪眼,苗月神情极其不耐烦地重新扯上了他的领口,只不过这次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是这样的,那个沧澜郁不是最近脑子抽了来了这边嘛,所以你弟弟那边的守卫就比较松懈一点,我们主人就利用这一点干脆让我们去把你弟弟救出来了,至于你的那些族人那边,你也可以放一半的心下来,地道已经快要挖成,到时候偷偷把人全部弄走就行了。”
“地道?”
苗月被这句话弄懵了,在苗疆那种地方挖地道,这还真是史无前例的一件颇为大胆的尝试。
首先,苗疆蛊虫最多,很多地方都是有瘴气笼罩,特别是一些毒虫蛇蚁之类的更是多的数不胜数,这普通人要是想要苗疆生存那也是要靠经验老道之人带领的,否则很容易失掉小命,特别是她的族人还是住在瘴气最为严重的山谷之内,这挖地道,确定不是开玩笑?
像是看清了苗月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影魍颇为自傲道:“你还真别不信,我家主人手下的奇人异士多的是,而且我们还有一个毒圣手在,虽说他老人家对蛊毒这一方面了解的不像你多,但做点驱虫散毒的药丸还是很厉害的。”
话到此处,他就不得不提上一点了,“知道那个地道几天挖成的吗?”
苗月瞥他一眼,眼神冷漠,“几天?”
“十天,仅仅只是用了十天!已经快挖进去了你晓得不?”
“哦。”
“哦什么?你知道你们苗疆那种鬼地方是有多诡异吗?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十天已经是极限了好嘛,而且为了挖那个地道,我们这边损失也是很大的。”想到那些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暗卫们,影魍就有些心疼,其中还有两三个是他手底下的呢。
“嗯,替我谢谢你家主人,你告诉他,我答应他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至于我弟弟和族人那边,希望他能帮我的族人重新找一处安身之所,我知道这个并不在当初的承诺之中,但是萧姑娘那边,在教她蛊毒期间我也会尽我所能贴身保护好她。”
“主母那边有影魑保护啊,也用不着你...欸,打人不打头啊,你再敲我要发脾气了!”
“闭嘴,你传达就是,废什么话,走了,回去。”嫌弃至极的口吻和快到几乎要跑起来的脚步,很是形象的表达出了她有多不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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