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唇,也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眼神儿大胆得很,一直在她的唇上流连。
赵凌月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席嘉树,只觉新奇,又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便又说:“你真是个傻子。”
他傻乎乎地应:“傻子要亲赵金鱼。”
说着,他还真的往前凑了凑。
赵凌月万万没想到在公共场合他居然敢有所动作,还真的被吓了一跳,连着后退了几步,嗔了句:“小朋友,你疯了吗?你不看看这是哪儿!你想明天上头条吗?”
“想亲赵金鱼!”他说。
“想亲赵金鱼。”他又说。
“想亲赵金鱼……”
“傻子,这儿有摄像头。”赵凌月往周遭瞄了眼,低声说了句。席嘉树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却见他深深地盯着廊道上的摄像头一眼,说:“弄坏它!”
赵凌月哭笑不得,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席嘉树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瓶啤酒。”
赵凌月说:“看来你不怎么能喝酒……”
他的手指头又变成了两根,三根,四根,五根,然而话也不说一句,就那般目光深沉地看着她,写满了一整脸的“我很想亲你”。赵凌月问:“你到底喝了多少?”
席嘉树不回答。
他又开始不吭声了。
赵凌月确定了,他一定喝得不少,如今都有点儿迷糊了,左右望了眼,幸好周围没人,她微微松了口气,说:“你早点休息好吧?明天还有表演滑呢。明知明天还有表演滑,你今晚居然还敢喝酒。刚成年你就喝酒,你胆子可真大。我送你回房间,还知道自己住第几层吗?”
他盯着她,然后默不吭声地摇头。
赵凌月无奈,伸手:“房卡给我。”
他乖巧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给了赵凌月。
赵凌月瞄了眼,说:“走吧,送你回房间休息,等会再给你送点醒酒药过来……”她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扭头一望,他才乖乖的跟上,和她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这会儿,酒店里分外安静。
她摁了电梯按钮,说:“你该庆幸曾教练没有跟过来,不然一定要数落你了!”
进了电梯,她刷了房卡,又说:“小朋友,酒不能乱喝,知不知道?”微微侧首,他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他的眼珠子又黑又圆,此时此刻,仿佛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她抬了抬下巴:“小朋友?”
他还是不吭声。
赵凌月见状,也不再开口。正好这会儿电梯到了,她出了电梯,顺道拿房卡开了门。她瞧了瞧,说了句:“我给你烧点热水,待会你吃点醒酒药。”
说着,她便去拿烧水壶。
未料席嘉树也不坐着,就跟在她身后。她去洗手间里接水,他也跟着进去,仍旧一声不吭,和她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等热水开始烧的时候,赵凌月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微微歪着脑袋,瞧着他。
她也不吭声。
他也不说话。
酒店的房间里只剩下烧水壶工作的声音。啪嗒的一声,水烧好了。赵凌月说:“我先走了……”说着,她便往房间门口走出,心里很淡定地数着。
一,二……
“三”尚未数出,身后便响起了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她正想偷笑时,冷不防的,腰肢却被一股力道给拥住了,紧接着她尚未反应过来,少年便已经和她对调了个位置,反身将她压在了门板上。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她能闻到一股明显的酒味儿。
他的鼻尖轻轻地碰着她的鼻尖。
他黏黏糊糊地喊:“赵金鱼……”
她:“嗯?”
他说:“我想亲你……”
她问:“还有呢?”
他说:“就是想亲你……”
她轻轻地笑了声:“只想亲我吗?”回答她的是少年激烈的反应,她能感受到少年某一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了变化,伴随着的是粗重的喘息。
她没想到席嘉树这么不禁挑逗,动了一下,正想说话时,少年已经牢牢地箍住了她的腰肢,带着几分急切欺压了过来。
他含住了她的唇,粗暴地吻着她。
大抵是初吻,少年的吻技青涩又粗鲁,不过却有着一腔的痴迷。他咬着她的上唇,吸吮着她的下唇,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吻得不亦乐乎。
直到赵凌月推了推他,他才紧张兮兮地离开她的唇,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确实吻得有点疼。
赵凌月嗔了句:“你会不会接吻?”
少年红了张脸,问:“我亲疼你了?”
赵凌月哼了两声。
他又贴了上去,这回倒是克制了许多,与先前的粗暴不一样,这次温柔得像是夜里的月光,他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她的唇瓣,吻得很轻很轻。
他不愿离开她的唇,便抵在她的唇边,问:“这次呢?疼吗?”
赵凌月笑。
他问:“我是不是表现得不好?”
赵凌月说:“满分十分,我给你六分吧。”
向来追求第一的席小朋友着急了,又吻了她一遍,问:“这次呢?”
赵凌月说:“你还想吻到我给你打十分吗?”
席嘉树说:“那你教我,我学得很快……”话说着,他仍旧对她的唇恋恋不忘,伸出舌尖又舔了舔。赵凌月也是头一回,只是到底是比席嘉树多吃了五年的饭,娇嗔说:“傻子,张嘴。”
席嘉树张了嘴。
大抵是真的年纪小,学得快,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吻技便颇有增进。
赵凌月被吻得有点渴,推了推他,说:“我要喝水。”
席嘉树立马说:“我给你倒。”
他直接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赵凌月。赵凌月正要接过,却见席嘉树拿着不放。他盯了眼矿泉水瓶,又看了眼赵凌月,忽然收回了矿泉水瓶,眼巴巴地看着赵凌月:“赵金鱼,我喂你好不好?”
赵凌月:“你……”
席嘉树仿佛亲上瘾了,不等赵凌月回答,仰脖便喝了口水,直接堵住了赵凌月的唇,将水渡了过去。赵凌月终于意识到了一个精力旺盛的少年是有么的可怕。连着渡了小半瓶的矿泉水,他仍旧意犹未尽,圈着赵凌月的腰肢,黏黏糊糊地喊着。
“赵金鱼……”
“小金鱼……”
“赵凌月……”
“小月亮……”
……
赵凌月说:“小月亮是你家狗的名字。”
席嘉树说:“我等会就给它改名字。”
赵凌月哭笑不得,却也任由他抱着。
她只好不动声色地引开他的注意力,问:“今晚怎么喝酒了?”
席嘉树说:“你拿了金牌,我高兴。”
赵凌月狐疑地问:“真的?”
席嘉树连连点头,他似乎真的很高兴,还是高兴得飞起的那种,抱着她不撒手,又开始黏黏糊糊地喊她:“小金鱼。”
赵凌月说:“我比你大五岁呢。”
席嘉树说:“你大我我五十岁,也是我怀里的小金鱼。”
他忽然又定定地看着她,认真地说:“赵金鱼。”
“嗯?”
“能认识你,真好。”
……
赵凌月离开席嘉树房间时已经是晚上十点的事情,她生怕被别人看出端倪,在房间里还拿冰块敷了下嘴巴,没那么红肿后才离开了。离开时,她叮嘱席嘉树要早点休息。
席嘉树应了声。
等赵凌月一走,他就坐在床上,回味着那一个小时的吻。
半个小时后,他的手机震动了下,是微信群有了消息。
……
金牌属于我们(9)
男单一号:为什么赵师妹还没有回来?
男单二号:对,赵师妹去哪儿了?
男单三号:可能上洗手间了吧。
吴宇:@席嘉树,你去哪儿了?
……
席嘉树看着他们聊天。
先前还是阴沉沉的表情,此时此刻却是微微勾着唇角。
……
席嘉树:{微笑表情}
吴宇:?
席嘉树:{两个人亲亲……jpg}
众人:?
吴宇:我去,席嘉树你怕不是个gay!
席嘉树:{微笑表情}
席嘉树:{微笑表情}
席嘉树:{微笑表情}
众人:?
……
席嘉树不再看微信群里的消息。
他给张樊打了个电话。
那边立马接了。
“老板!有什么事吩咐吗?”
席嘉树问:“赵凌月拿金牌的事情知道了吧?”
张樊拍胸口说:“知道知道!老板您嘱咐的要点,我们工作室都记在心里。您放心,今个儿您和赵小姐台上的颁奖图,有人拍了高清的,已经让人做视频写段子去了!保证让喜悦夫妇cp上热门!让cp粉们今天像过年!”
席嘉树“嗯”了声,说:“使劲地炒。”
“好嘞!”
席嘉树又说:“超话里写同人文的是谁?”
张樊愣了下,说:“是我们工作室请的一个十八线写手。”
席嘉树:“哦,写的还行,让她加点吻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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