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让我瞧瞧这是谁?”
“师尊,是您回来了么?”梁思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的路,他没有用任何的玄气护体。
大漠中的风沙袭人,没多会梁思就因为缺水和缺乏体力而头晕目眩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沙漠中摔倒了多少次,他只记得朝着一个方向走,路,是他们来时的路,路上,有不少记号。
这里离莫干城已经很远了,想必山红兴早就带着人离开去往清河山一带了。
试练,没了师尊的存在,山师伯就不会受伤,想必那些魔也找不到背锅之人了吧!
也好,这样那个还像傻子一样的他能被少骗一点是一点。
“对啊!你怎么那么可怜啊!”
温今歌掏出水袋,慢慢的往他嘴里灌水却被他全吐了出来,“师尊,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救我,你真好。”
温今歌看他像是在看一个有大病的人。
温雪杉带着鸡精上路了,他们去寻天上下来的使者了,毫无疑问,那些使者都需要被扼杀在寻找温今歌的路上。
对了,鸡精现在有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温今歌取的,叫纪静,通俗易懂,还是原来的味道。
“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温今歌掏了掏耳朵。
要不就是这小子皮痒了,要么就是她耳朵出问题了。
二者选一,皮痒的可能性很大。
她刷起袖子,一巴掌打了下去,“瘦了。”
陆唯:……
“师尊!你打我,你继续打我……快……”
“呃……”温今歌嘴角微抽,确认梁思已经疯掉,扭头就跑,谁知本已奄奄一息的梁思竟然跳了起来。
温今歌跑,他就在后面追,虽然喘着大气,却越跑越有精神,甚至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不得不用运用起玄气。
他脸红了。
先前好像是真的师尊,师尊……
不会是觉得他疯了才逃的吧?
对,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层,师尊该是嫌弃的。
这么想着,他忙用去尘诀给自己清理一番。
“喂!他正常了。”
陆唯安分守己的待在她身体里,离开温雪杉后他们俩人倒是悠闲,那魔族老者因为载了一车子邪魔外道被雷劈得直接罢工,现今还在温今歌的空间戒指里养着,他们也只好走路。
若是再碰上雷暴天气,陆唯说什么也不敢坐那叫灵车的东西了,雷声一起,老者就不得不跑,而且还越跑越快,好在他是魂体状态没东西吐,温今歌他们吐的那叫一个惨。
“正常呢?”
温今歌深吸口气,慢悠悠的转过身子,见梁思束手束脚的站着,都不敢过来,这才一口浊气吐出。
她冲人招手,“过来!”
“师尊!”梁思微笑着,“您,您还活着啊!”
当即,他的脑门肿了起来,温今歌敲的。
“很希望我死是吧!”
“没有,师尊活着太好了,我希望师尊永远长命百岁,一直活着。”
“那我不成老妖怪了?”
“总比死了好。”
“你从前这嘴巴一直是免开金口的,怎么下了个山竟然成了这样?”
“我……”梁思不好意思的挠头,“就是欢喜。”
“行了。”温今歌扯着他的脸,再也没有那种肉肉的手感了,“他们人哪去呢?”
“师尊……还要回去……么?”梁思不理解。
在他的认知中,温今歌应当和他一样是重生过的,温今歌不可能好想回去的,她不是已经验证过那个方法是错误的了么?
“是啊!”温今歌像是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你把你师弟师妹都扔了?”
不出意料的是,他又挨了温今歌一掌,这次拍的是头顶。
“师尊,疼!”从前他是梁思的时候师尊可是不舍得打他的,现在是因为乔瑜的原因才生他的气的么?
可是好气啊!
凭什么乔瑜受尽这么多的宠爱,最后却成了白眼狼?
他冷冷笑着,没有意外,又挨了温今歌一脑瓜,“师尊……”
“我现在有充分理由怀疑你不是我大弟子梁思,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师尊……大师尊……”
“我也怀疑。”陆唯清了清嗓子,“走吧!往东,三十里。”
“住嘴,他听得到!”
“哦?是吗?那我小点声。”
“你是不是蠢!”温今歌白了他一眼,“早知道当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捏死你,看你犯蠢我难受。”
“那你不看啊!”
温今歌:……
梁思笑了笑,听得出这是大师尊在为他说话,他只远远的跟着,尽量不惹师尊生气就好。
师尊喜欢之前在山上的他么?
看来,他还是得回去啊!
“师尊!”
“我又没说不让你跟,你想跟就跟!”
“好。”他嘿嘿笑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笑过了,笑容牵扯着脸上的肌肉,有点疼。
“师尊,若是有可能,您能不去清河山么?”
“真是在清河山啊!”温今歌一阵诧异,“我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呢?”
“师尊……您还没回答我。”
“那小梁思,你是以什么身份央求为师不去清河山的呢?”温今歌眯了迷眼,梁思不是上辈子的梁思,在老道出现的时候她就猜到了。
玄云宗对他有压制,就像她一样,被压制的都是记忆。
下山后,随着压制的松减,在适当的时候,他们总能想起一些不相干的画面。
“我……弟子!”他跪在地上,给温今歌磕着头,“弟子肯定师尊信任,弟子句句属实,如有虚假,便天……”
“天降祥云!”温今歌忙结果话茬。
天降雷云是不行的。
现在的她可经不起被雷劈了,身上但凡是能吸收雷云的,包括那口棺材都已经吸饱了。
“师尊,弟子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温今歌将他扶起来,“不如咱们一起在地上写一下心中所想?我猜你的,你告诉我的,不能写的太明显,你大师尊还在,师尊不想招雷劈。”
“是,是弟子疏忽了。”他自责起来。
两人背对着彼此,温今歌提醒,“只能写一个字。”
“一个字啊!”梁思忙将沙子里的痕迹摸除,添了一个新的字,“弟子写好了。”
“二。”
“二。”
温今歌笑了笑,“那你就更没必要劝我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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