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面前这几人也不好直接了断的冲进去,只得了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小聪有眼色的将门换上。
夏胜刚刚走到门处还准备重新扭头看眼,却不想还未转身便听到一声砰的一响,阻隔了他所有的视线。
夏宛音本来铁青的面色,看到小聪这个举动之后都不由被他逗笑了。
小聪看着夏宛音突然变化的表情,便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夏姑娘,你看我做的不错吧?这种人就应该扫地出门,给他留什么面子,哼!”
一旁的二哥看着难得聪明一回的小聪,甚是欣慰,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做的不错,看来我家小聪也长大了!”
小聪一听二哥这话,面上便是一阵不情愿:“二哥,你莫要再这样说了,我都已经是铮铮男儿了,你整日将我像个小孩子对待,这怎么能行呢?”
二哥一听这话便是一阵开怀大笑,这个家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如今也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比起自家小仙女都大了一岁,但是在自己眼里永远都是孩提时的模样,总想着放在身边除了大哥以外,他也算是自己半个亲人了。
想到大哥,他眼神便落了下来,也不知大哥现在怎么样了?如今能呆在身边的也只有小聪。
“二哥,你是不是又想大哥了?”小聪虽然平日里嬉笑玩闹,但是性情最是敏感,自然能够看到自家二哥这副表情带着的伤感。
他跟随他这么长时间,自然明白他对大哥的情谊,如今大哥下落不明,虽说留了一封不明不白的信,但终究有些奇怪,以大哥的心性,又怎会突然离开。
“啊!”
随着一声惊叫,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夏宛音听到这叫声之后,便慌忙地跑进了屋中,一进门便见那床上原本好好着的任锦绣缩在一个角落中,抱着双膝。
一旁的夏纯跪坐在床的另一头,焦急地看着自家娘,看到夏宛音进来了,一脸焦急地看向她:“姐姐,娘她醒了,但是她却不认识我!”
夏宛音听了夏纯的话,慢慢的向床边走去,来到夏纯的旁边,也悄悄的将手撑在了那床上,看着自家娘这个状态,眉毛深深的皱起,在那底下把脉的情况来看,娘现在脉象极乱,如今这个样子怕也是在那地窖中呆的时间太久了,精神出现了崩溃的状态。
“这可怎么办?娘她连我们都不认识了,这个王冬梅究竟给娘吃了什么东西,将娘变成这副模样!”夏纯向来是一个不会说硬话的人,如今也被气得说出她认为最狠的话。
夏纯看在眼里甚是心疼:“姐姐,我们快想想办法,难道娘只能这个样子了吗?”说着眼泪便哗哗的往下流。
“妹妹莫哭。”夏宛音伸出一只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有姐姐在放心,娘她只不过是刚刚从那地牢之中出来,精神有些错乱,等我开些药来让娘喝下,过些时日便会慢慢好起来的。”
夏纯一听便释怀了不少:“姐姐。”
说完便一把抱住了夏宛音,躲在她的怀里痛哭起来。
夏宛音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不断的给她擦拭着泪水,心疼地看自家妹妹,再看看那床上躲在角落里的任锦绣,眼神便阴鸷的厉害,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夏胜铁青着面容,一路上都没有来得及和村中人打招呼。
在村里他向来都是一个温顺之人,走在路上街坊邻居们都会和他嬉笑,先打招呼,毕竟是村里有声望的先生,人们对他的尊敬之情也是溢于言表的。
所以说这家中的夫人是个歹毒心肠之人,在村中是出了名的刁妇,但是对于夏胜的人品还是极为认可的。
拥有这样的夫人坏名声,竟然还能保持这样好的名声,这夏胜自然是有些功夫的。
只是如今他也绷不住面子了,他满心满眼都是夏宛音最后那句话,只有他休了王冬梅将这个贱人交给她,她才肯罢休。
如今娘还在病重之中,如若自己这样将她休掉,娘会承受不住。
但是自己的百年声望,也不可能就此毁于一旦,必须抓紧娘清醒的时候将这件事情办成,不然的话怕是难做。
听着夏宛音的语气来看怕是坚持不了几天,她便将这信递给府衙,不过以自己对娘的了解,她对于家族荣耀的概念,怕是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他进门看了一眼还在祠堂中蹲坐着的王冬梅,眼神甚是嫌弃,转而向自家娘的卧房看去,走到门口时,整理了自己的衣袖便进去了,刚一进去便看到自家儿子正在给娘喂药。
夏魁看到自家夫人自外边走了进来,面色铁青的模样,心跳不由加快。
他向来是害怕自家爹的,虽说爹爹从小便不管自己,但是莫名就很害怕,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爹先生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
“父,父亲。”
夏老太听见夏魁这一声呼唤之后,抬起那沉重的眼皮看了眼自家儿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掀起眼帘的动作将她累坏了,连夏魁怼上去的药都赶不上喝,歇了半晌,才重新张开嘴将那药含了进去。
夏胜看着自家娘的样子,脸上还是有些动容的,转而看向一旁的夏魁:“行了,交给我吧,你先下去。”
说着便走到夏魁到面前,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碗,转而看向一旁的娘。
夏魁听见自家爹爹的吩咐,赶忙起身与自己父亲交接,站在一旁。
夏胜刚刚接过自家娘,看着她身子虚弱的模样,心下便是一阵心疼,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见自家儿子还候在一旁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愤怒涌上心头又想到了王冬梅:“还不出去站在这里做什么?真是和你娘一模一样,滚出去!”
夏魁听见自家爹这么说,心中便是一阵委屈,得了吩咐转身便转头离开了,边走边想自家父亲也不知吃了什么zha药,今日竟这般发火,平日里都是向着自家娘的。
他刚刚出门便看到还在祠堂中跪坐着的娘,一时有些不忍,犹豫片刻便走了上去:“娘地下这般凉,快站起来吧,别再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