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还没答话,无为子先摆摆手:“贫道命格弱,可不敢喝,万一痴傻了还得劳烦大皇子派个人专门伺候我。”
“不会,当初老子断了好几根骨头,疼的想咬舌自尽了,喝了一碗麻叶水,嘿,至少三天没觉着疼。”
无为子好好看了看乔烈,没说话,心道人与人能一样么?
就像这次炼丹房大殿倒了一半,乔烈和他身边的大太监就一点事没有,他就倒了霉被大梁给砸了。
一个离丹炉最近,另一个离他最近,这上哪说理去?
他看乔烈面相也只能看透一半,命途怪异,幼年坎坷多灾多难,往后怎样却是叫人看不清楚了。
也可能是他自己道法不精,之前在大牢只算出这小子能带给他贵气,却没算出还有这么一劫。
乔烈不知无为子在想什么,见他不说话,以为是疼的受不了,
便贱兮兮的说道:“你们道士不是会炼五石散吗?你整点那玩意,嗨起来就不疼了。”
无为子也顾不得尊卑了,没好气的瞪了眼乔烈:“大皇子,您是不是跟贫道有仇啊,我这没被炸死,您看着不高兴,想把我毒死。”
“哈哈哈哈哈......”乔烈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有他这么一闹腾,无为子倒也是分了些注意力,没觉得那么疼了。
炼丹房一事,让乔天虎感到深深的后怕,对乔烈的监管也严了些,他申请要些火药的配方材料,都被拒绝了。
找了释扬,甚至荆宝山他们,也没有人给他买,
宫里管库房的内总管是寿安,只听他爹的,更是不肯给他找这些东西。
乔烈去前殿跟乔天虎商量,父子俩商量的差点干起来,结果还是乔烈败退,
他泡了这么久药,他爹依然能很轻松的破了他的防,最后,干脆连他出宫的权利都剥夺了。
无奈之下,乔烈只好先干别的,除了上纳兰先生的课,
其余时间,乔烈都在琢磨这火药能干什么使?
不管是造火枪还是造大炮,他都不会。
不过他前世倒是玩过鸟铳,知道个大概的原理。
这些东西,光用脑子想可不行,还得实践,
晚上泡澡的时候,乔烈看见了他让人做的那几支水枪,脑子里突然有了想法。
但是他爹不让他摆弄火药,怎么办呢?
寻了一日纳兰先生来上课,中午用午膳的时候,乔烈拉了延朔偷偷摸摸的跑到了角落里。
“你帮我带点东西进宫吧?”
“皇子,私自带东西进宫,如果出了事那就是死罪,就算没出事,查出来了也少不了一顿板子。”
乔烈拍着胸脯:“有老子在,还能护不住你?”
纳兰延朔有些为难,可这段时日,他也挺喜欢跟乔烈在一块,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说到底,他做皇子的时候,也没有朋友,身边尽是奴仆和下属,就算是兄弟众多,也都互相防备。
离了宫,多了顾忌,每日见到的更是只有纳兰家的人,
所以,性格开朗热情的乔烈,让他尝到了朋友和兄弟的感觉。
“那皇子您想让延朔帮您带什么东西?”
乔烈咧嘴笑了,趴在纳兰延朔耳边把火药的三种材料混在其他几样材料里一块报了出来。
“这可是秘密,老子信任你才告诉你的,你不要说给别人听啊,被人知道了咱们就危险了。”
纳兰延朔严肃的点点头:“皇子放心,打死延朔都不会跟别人说一个字。”
“好兄弟!”乔烈伸手拍了拍纳兰延朔,两人笑了起来。
纳兰家祖孙离开后,乔烈舔着嘴唇,火药弄到了,枪管用什么来做呢?
铁,铜?乔烈不确定,他喊来了已经养好伤的周介福:“去找个铁匠过来,老子要打点东西,要找水平高的,能打造精巧东西的,”
“皇子您放心,宫中御用的工匠,那都是巧匠能手,小的这就去。”
周介福动作很快,这边乔烈刚画完图纸,他便领了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来了。
“微臣单铁峰叩见皇子殿下,”单铁峰恭敬的给乔烈磕了个头,
“起来吧,咦?你是官?我要找的是打铁的铁匠。”
“下官就是铁匠,是御工坊的大师傅,皇家的工匠皆归臣所管,微臣的手艺也是一众工匠里最好的。”
“嘿,你倒是不谦虚,有自信啊,那你来看看我这个图纸上的东西,能打造出来吗?”
单铁峰恭敬的接过图纸,一眼看过去,先是皱了皱眉头,这画技也太差了,皇子该不是故意考他吧?
单铁峰贴近了细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皇子,恕微臣眼拙,这画上的东西是一个管状的东西?”
“对,我要你用铁和铜,各打一个细管出来,细管前后内径要一致,内里一定要光滑。尾部是封死的,上面留一个活口,还要数枚实心铁球,大小要能通过细管,也要全部一般大的。”
“这....”大匠单铁峰闻言眉头紧锁:“微臣只能尽量试试,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皇子您要求的那般。”
这个时代没有机床,没有那些精细的加工设备,全靠手工,想打造一根空心铁管,是一件非常费时费力的事,
单铁峰的水平可以将铁管的接口打的没有缝隙,但内里的处理却是有些难,因为皇子要的这个铁管,太细了,只有拇指粗细。
“那你就尽量试试吧,要多久才能做好?”
“大概十日,”
“打两根管子而已,十天?不行,最多五天。”
单铁峰想了想,咬牙点点头:“微臣遵命。”
拿了图纸单铁峰就脚步匆匆的离开景和宫,回去工坊了,虽然只是两根管子,但这工作量可不小。
他急急忙忙招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大师傅,一起研究了下,决定先打管,后开活口,
粗细变化的地方,用铁棱锥给撑起来。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结果了,乔烈放松了下来,发现他好几天没找马书慧了。
而且这位先动手的小姐姐最近似乎还总是躲着他。
“休息了好几天,应该可以了吧?”乔烈舔了舔嘴唇,动作迅速的把自己洗刷干净,
然后冲进了马书慧的房间,也不给人拒绝的机会,就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
把马书慧给抗上了床,床幔随之摇曳,那似哭似泣的呜咽声又传了出来,
只是这一回,却是比上一回动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