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山领地的路上,衍中一直在给乔烈翻译刚才在交换大会上,那些个领主都说了些什么。
也给乔烈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这么看来,那个花井领主倒像是最难缠地一个。”
乔烈骑在马上,他回想那个花井领主看他们的眼神,觉得这个领主肯定是对他们的身份有怀疑了。
这个北山领主,自以为没有破绽,实际上,他不去争那些铁矿就是最大的破绽。
乔烈摇摇头,就算自己不来,这个蠢货早晚也会被人吞掉。
“衍中,老苗,咱们在前边那林子里等一等。你让北山他们继续往领主府走。”
衍中点点头,去跟北山说了一声,有水军士兵在后面跟着,北山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更何况,他现在就算是逃了,也活不了,其他的领主不会救他,反而会第一个杀了他。
进了北山的领地内,乔烈三个人把马交给其他士兵,然后藏进了林子。
乔烈像只猴子似的,“蹭蹭蹭”几下就上了树。
衍中和苗师若还是头一回看到太子有这个本事,刮目相看之余也各自找了地方隐蔽。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果然有人跟来了。
乔烈在树上瞧着,三个大武师,手扶着长刀,跟着前面北山的队伍。
他们也没有想到,有人会埋伏在这,
刚踏进林子,只听“砰”地一声炸响,其中一个武师的头颅瞬间开了花,
另外两个人,被这种声响吓了一跳,同伴突然死亡更是给他们带来了恐惧。
“砰”苗师若也开了一枪,正中另外一个人的胸口。
与此同时,衍中的一枪却打偏了,剩下的那个大武师虽然还不清楚他们是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
但却反映极快的退到了同伴的身后,衍中那枪也击中在前面那人的身上。
“砰~”只可惜,树上还有一个乔烈,剩下的那个躲在同伴身后也没用。
三个大武师,成了糊涂鬼,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打死的。
乔烈从树上下来,果断开始摸尸,除了三把长刀,就只有一点金豆子和银豆子。
其中一个,怀里还用布巾包了两块点心,圆圆的小面饼一样,中间点了一个粉红色的小圆点。
乔烈闻了闻,皱眉随手给扔到了一边。
“真穷啊,”乔烈感叹了一下,带着衍中和苗师若,一人架着一个把三具尸体给拖去了海边直接扔海里了。
扔完了乔烈突然反应过来:“衍中,你当年就这么被扔海里的吧?”
衍中点点头:“岛上的死人,要么扔到海里喂鱼,要么埋到田里做肥。”
“他们以为你死了?”乔烈大笑:“幸好没把你埋田里啊。”
一向没有表情的衍中,竟然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意。
三人回到北山领主府,乔烈检查了一圈,外面院墙已经加高了一米左右,再加上刺架,就算是大武师也不可能一下蹦上来。
瞭望塔正在快速搭建,用的全的木头,但乔烈看了看,也算是坚固。
至少就算把火炮搬上去放几炮,也不至于把这塔给震散了。
大门外带枪口洞的侧墙倒是垒的很快。
水军们正在福顺和无为子的指挥下制造投石器,
因为是海岛,渔网特别多,乔烈又发明了一个投网器。
就是双杆的投石器,一张大网四个角绑上重石,分别放在两根长杆上的凹槽处,
发射出去,一下能扣住不少人。
火枪的弹药有限,能省则省,所以这种远程的玩意,他鼓捣了不少。
除了网,还有长矛,不需要做铁箭头,这岛上有种硬木,比铁还硬。
磨尖了头,往外一投,一扎一个准。
投网器加长矛,简直是群战时的利器。
北山领主府这个位置,若是有其他领主攻打过来,基本上都会聚集在前门这条街上。
到时候依仗院墙和瞭望塔,指挥方向,乔烈觉得,一次来个几万人也不怕。
北山领主的库房因为在角落位置,没有被轰毁,
幸存的粮仓里还存着几百斤的精米,白花花的,据说是外面的奴隶一粒粒剥出来的。
而奴隶们吃的,就是剥出来的那些米糠,还有为数不多的糙米。
当然这些远远不够,所以,他们每日的工作结束后,还要去捕鱼,去沙滩上捡些贝类,或者去林子里摘一些水果。
那些精米,就连北山领主,也不舍得顿顿都吃,有时候他会带着积攒下来的米和金银,去跟其他领主换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这些日子奴隶们都要全力修建领主府,不但没有时间去找食物。就连粮田也没有管理了。
乔烈让人架了几口大锅,什么糙米精米的,有什么抓什么,煮上一锅锅浓稠的稀粥。
一天两顿供应给那些奴隶,虽然每人只一顿只有一小碗。
但仍旧让那些已经对生活彻底麻木的奴隶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第一天让他们排队打饭的时候,这些奴隶们直到把饭抱进了怀里,也还不敢相信,
所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因为没有人吃。
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领主和武者大人们,让他们帮忙拿着,所以没有人敢动。
就连,那些年岁不大,但已经可以干活,跟着大人一起搬石头的孩子,也一样。
起初乔烈以为他们嫌饭不好,要闹事,等衍中解释给他听后,
他就走到大锅跟前,给自己打了一碗,三两口喝到了肚子里。
然后示意衍中让他们喝。
衍中说完后,奴隶们还有些犹豫,绿篱就拉过几个小些的孩子,喂他们喝了几口。
这样,才慢慢的让这些奴隶们放下了戒备心。
这些个奴隶很可怜,乔烈会给予他们一定的正常待遇,比如有饭吃,伤了病了有药医。
但更多的,乔烈让绿篱设一个界限,要比他们之前的生活要好,又要他们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毕竟,乔烈他们这些个外来人,在人数上跟这些原住民相差太多。
没有一定的威慑力,他怕万一哪个奴隶起了贪念,忘了分寸,
再鼓动了其他的人,那后果就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