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晓倩送到医院,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她只是服用了超出剂量的安眠药,导致深度睡眠,身体方面并没有其他大碍,只需要休息一晚,就可以恢复过来,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周景这才放了心,把秦晓倩带回宾馆,抱着她回到房间,平放到床上,眼前的秦晓倩,仍然沉浸在睡梦当中,那张白腻漂亮的俏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显得格外娇俏动人。
周景犹豫了下,就坐到床边,帮她解开衬衫的钮扣,望着那雪白晶莹,嫩若凝脂的肌肤,黑色抹胸下,饱满丰盈的酥胸,浑圆可爱的肚脐,他的心情也有些紧张,唯恐唐突佳人,动作就显得格外拙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衬衫脱下,放到旁边。
这期间,秦晓倩气息均匀,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周景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腰间,伸出微微发颤的双手,解开细细的皮带,将牛仔裤也剥了下来,那神秘的黑色蕾丝内裤,纤细修长的美腿,就完全暴露在面前,活色生香,姓感撩人,如同一尊完美无瑕的玉观音,让人怦然心动。
周景没敢多看,深吸了口气,遏抑住狂乱的心跳,帮她拉上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站在床边,盯着那俏丽的面颊,看了好一会儿,才悄悄离开,在走廊里吸了颗烟,就径直敲开副市长王延年的房门,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王延年听了,很是生气,当即拨通电话,叫来谢长志,劈头盖脸地呵斥了一顿,谢长志却摆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开始诡辩,始终不肯认错,只说把秦晓倩叫到房间是商量工作,并没有其他企图,至于秦晓倩为什么会忽然昏迷不醒,他也搞不清楚。
谢长志巧舌如簧,强词夺理,非但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倒打一耙,指责周景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擅自闯入他的房间,动手伤人,把他打成了脑震荡,到现在还有些头痛。
周景知道,在自己敲门之前,谢长志可能已经做了处理,那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完全可以把饮料瓶子洗刷干净,销毁证据,假如谢长志一口咬定,没有下药,确实很难找到物证。
不过,只要等医院的化验报告出来,加上秦晓倩的证词,谢长志想脱离干系,也没那么容易,周景当即掏出手机,强硬地表态,要向公安机关报警,请他们来调查取证。
谢长志毕竟做贼心虚,见周景要报警,立时乱了方寸,赶忙把态度软化下来,并委婉地暗示,事情如果闹大,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将会给青阳市政斧的形象,带来极为严重的负面影响。
王延年其实也有这种顾虑,但见周景态度坚决,非要把事情搞清楚,他也犹豫了下,就皱眉道:“老谢,到了这个时候,你千万别犯糊涂,如果惊动警方,可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谢长志闷头吸着烟,手指也有些发抖,半晌,才抬起头,颤声道:“王市长,周主任,这件事情,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等明天晓倩醒了,我会向她当面道歉,争取她的谅解。”
“道歉就行了吗?”周景铁青着脸,拿手指着他,怒不可遏地道:“你先把事情交代清楚,到底有没有在饮料里面下药!”
“有,有的”谢长志狠狠地吸了口烟,站了起来,懊恼地道:“可我什么都没做,她进了卫生间以后,就再没出来,我刚想过去,你就在外面砸门,都快吓死了,哪还敢再动歪念头。”
“糊涂啊,老谢,你真是糊涂,怎么可以搞出这样的事情,真不该带你出来!”王延年拍案而起,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心情复杂地道:“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好该怎么收场了吗?”
谢长志拿手搓了下脸,狼狈不堪地道:“王市长,我知道错了,只要不报警,不让我坐牢,我可以打辞职报告,提前退下来,也可以给晓倩同志经济补偿,多少钱都可以!”
“哪个稀罕你的臭钱!”周景收回手机,拿出纸笔,丢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皱眉道:“把事情的经过都写下来,至于如何处理你,我们都做不了主,要等秦姐醒了再说。”
谢长志拿过纸笔,坐回沙发上,怔怔地发呆,半晌,才可怜巴巴地望着王延年,低声哀恳道:“王市长,咱们共事多年,相处的一直都还好,兄弟这时候落了难,你可要拉一把啊!”
王延年倒有些为难了,皱眉沉思半晌,才拿眼看着周景,用商量的口吻道:“小景,老谢也是一时糊涂,还好被你及时制止,没有闹出严重后果,能不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周景没有松口,而是语气强硬地道:“王市长,无论是谁,这样对待秦股长,都是不可能原谅的,这事儿一定要追究,无论闹得多大,我都奉陪到底!”
王延年点点头,给谢长志使了个眼色,缓和了语气道:“老谢,你先写吧,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写下来,东西暂时放到我这里,先不传出去,等会,我再和周主任商量一下。”
谢长志盯着面前的纸笔,脸色苍白,全无血色,迟疑良久,才点点头,妥协道:“那好,我写,马上就写”
十几分钟后,他放下笔,将写好的东西交给王延年,坐在沙发上,又点了一颗烟,皱眉吸了起来,他现在倒真是后悔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把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弄到手,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此时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王延年粗略看了一遍,就把这份认罪书交给周景,轻声道:“老谢,你先回去休息吧,具体该怎么处理,明天再定,你也不要有思想压力,事情既然出了,也只能正确面对了。”
“好,好,那我先回去反省了。”谢长志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周景,小声地道:“周主任,这次是我错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周景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漠地道:“明天再说吧!”
“好,只要不让我坐牢,怎么都行!”谢长志叹了口气,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就关上房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王延年招了招手,把周景叫到沙发边,亲自沏了杯茶水,递了过去,微笑道:“瞧你气得,脸都青了,喝点茶水,去去火气,老谢虽然糊涂,却也没有得逞,那么大火气干嘛!”
周景把那份认罪书放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轻声道:“当时要不是担心秦姐,非得把他揍个半死,这人真是太可恶了!”
王延年点点头,皱眉道:“老谢确实犯了错,不过,他年纪也一大把了,眼瞅着就要退下去了,这个时候,还是应该讲讲人情的,要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别把事情做绝了,那样不好。”
周景有些为难,想了想,就勉强一笑,点头道:“那好,明天我问下秦姐的意思吧,如果她不坚持,就从轻发落,不过,谢长志是不能在招商局干了,我们没法和这种人共事!”
王延年叹了口气,轻声道:“好吧,我会和上面谈,不过,你有时太重视私人感情了,这样不好,容易耽误事情。”
周景点上一颗烟,默然半晌,才轻声道:“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秦姐受欺负,她现在够难的了,老谢居然还落井下石,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老谢是很差劲,工作干不好,却总捅篓子,算了,不提他了。”王延年拿起杯子,呷了口茶水,目光温润地注视着周景,话锋一转,语气温和地道:“小景,最近和镜湖集团的陈小姐联系过吗?”
“没有。”周景摇了摇头,轻声道:“自从她出国之后,就再没联络过。”
王延年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下午从管处长那里得到消息,黄副省长可能要当选常务副省长了,这里面,也和京城陈家的运作有关,陈家似乎有意扩大在江州省的影响力。”
周景微微一怔,皱眉道:“这倒很是意外,不过,我和陈小姐之间,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对于陈家在江州省的运作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王延年拿起杯子,默默地喝了口茶水,轻声道:“有机会,还是要请她帮下忙,联系一下黄副省长,我现在的处境有些不妙,搞不好,会成为别人竖起来的靶子,这个时候,很需要来自上面的支持,这也是我此次省城之行,探望老领导的主要目的,请不出钟馗,就压不住恶鬼!”
周景吃了一惊,迟疑着道:“王市长,情况真有那样严重?”
王延年点点头,语气凝重地道:“青阳这边的政斧班子也要调整了,竞争非常都做不成,在官场里面,要么稳,要么狠,要么滚,没有其他选择。”
周景默然,半晌,才点头道:“王市长,你这是肺腑之言,现在确实是这个情况,手里没有权力,就没有办法干成事情,但陈小姐在国外,一时也不好联系,找其他省委领导行吗?”
“其他省委领导?”王延年愣了一下,端着茶杯,迷惑不解地道:“找哪位省委领导?”
周景想了想,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谨慎地道:“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明天我会去打听下,如果事情办得顺利,也许能见到省委李副书记。”
王延年暗自吃惊,急忙问道:“小景,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以上吧。”周景掸了掸烟灰,微笑道:“这次南古之行,倒有意外的收获,和那位思妍小姐聊得很投机,我们约好明天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在酒桌上提起这事儿,应该会有希望。”
王延年忽然醒悟,轻吁了口气,笑着调侃道:“你小子,都快成了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了,真是有女人缘,那个小辣椒,眼光都高到天上去了,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能合得来!”
周景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可能是年纪相仿的缘故吧,感觉她还好,没有想象中那样难接触。”
王延年点点头,一拍大腿,爽朗地笑道:“好,既然这样有信心,就把别的事情都放下,只管专心运作此事,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王市长,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周景抬腕看了下表,见已经快到十一点多钟了,忙站了起来,转身告辞。
王延年面带微笑,一直把他送到门外,才摆了下手,暗自思忖道:“这小子还真是个福将,逢山开道,遇水搭桥,有他在身边,倒能解决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