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
那秘书眼神飘渺,浑身瑟缩了一下,想到赵总给过自己的交代,立刻又道,“宋总,请到这边儿来。”
他指示了一个方向。
宋媚眼睛在办公室名牌上扫过,绕有兴味的轻笑了一声:“赵总的办公室?”
秘书咬牙应了一声:“是。”
“是那个,像个血蛭一样逮着薄家就不放的那个赵友富?”
说是血蛭属实不为过。
赵友富已经年过半百,对薄氏集团没做过什么贡献,偏偏能身居高位,靠的就是他那个为薄景晏爷爷效命过的父亲。
若不是实行安抚政策,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薄氏集团留下来。
“……”
这话秘书就不敢应了。
这话有人可以说,有些人连听都不能听,秘书显然是不能听的那一个。
他垂头心惊胆战的又要催促的时候,却见宋媚从自己身前走过,向赵总的办公室走去。
幸而她只是在办公室门口站住,而不是直接进去。
秘书正是心惊胆颤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又被人重重砸响,听声音像是有人在用头砸门似的。
宋媚眉梢微扬,上前轻轻叩门。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
宋媚转头看向秘书,语意微凉:“怎么回事儿?”
“……”秘书沉默的低下头。
这样的表现她还能不清楚?
宋媚冷了脸,又叩响了门:“赵友富,是我。”
赵总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愈发用力的捂住身下死死挣扎的言绵。
只听这个声音他就已经清楚外边儿这人是谁了……
正因为清楚,他才不能让外边儿那人进来。
宋媚得不到回应,突然嗤笑一声。
“赵友富,我劝你开门,你要是不开,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儿我可就不保证了。”
被死死捂住嘴的言绵能清楚的感觉到赵友富身体的颤抖。
——他在害怕。
言绵心里抓住了这个想法,像是抓住一道救命的锁链似的。
她突然发力,猛地向前推开赵友富。
赵友富一时不查,真的被她推了一个踉跄。
“你个表——”赵友富怒气冲冲的声音在想到门外的人之时戛然而止。
“开不开?”宋媚的声音中多了几分不耐。
言绵一刻也没停的向前去抓门把手,向门外喊道:“救我!门打不开!”
宋媚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的呼喊,向身后的秘书嗤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让我绕过这里的理由?”
“宋总,是赵总威胁我的!”秘书紧忙把责任推向赵友富。
宋媚对他的辩解丝毫不理睬,呵了一句:“往后退。”
言绵闻言,迟疑的后退。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猛烈巨响,办公室的大门在她面前骤然被从外踹开。
宋媚的脚步就踩在倒地的门上,在吱呀吱呀的门板声音之中,背对着走廊的光线而来。
目瞪口呆的不仅仅是言绵,还有宋媚身后的那个秘书。
比起言绵,秘书更是知道这扇办公室门的重量和精密程度。
——毕竟,原本就是赵总为了能在这里寻欢作乐才买来的。
却不想原本精密的大门在宋媚的这一脚之下根本毫无挣扎能力,只一脚就被踹开!
宋媚眸光扫过整个办公室,装修豪华的办公室地上躺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地中海老头,还有一个妙龄少女。
室内拉着窗帘,光线暗淡,她只能看到小姑娘曼妙的身材。
宋媚冰冷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赵友富:“赵友富,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嗯?”
赵友富痛得直在地上惨叫,没有答话。
也不知道是没听到宋媚的话,还是不想回答。
“赵总把持在手上的股票,这下该松一松了吧?”
宋媚又轻佻的说道,“毕竟,您这手怕是要把持住女人的腰的。”
赵友富一听这话的意思,也就明白了宋媚是要给他一次机会的意思,顿时也不痛吟了。
他一下子爬不起来,只能半趴在地上,一手倚着地面指控道:“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宋媚正蹲下身子,亲自扶起痛苦的趴在地面上的言绵。
她在想怎么安抚这个女人,让她不报警。
此次恰能拿走赵友富手中大半的股份,以后将他踢出薄氏集团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只是苦了这个女人了。
宋媚想到这里,难得放柔了声音:“你没事吧?”
她说着,为了检查言绵的伤势,起身开了灯。
‘啪嗒’一声,灯亮了。
宋媚斜觑了一眼整个人像是肉蛆一样的赵友富,蹲下身子将怀中女人的脸扶正的时候,她微微怔愣了一下。
——这张脸,她似乎在哪儿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