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绵一路被祁朝推进了她的办公室。
‘砰’的一下,门锁被砰住。
言绵立刻警敏的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祁朝的一举一动:“你干什么?”
“……”祁朝好似好整以暇的停下脚步,“我能干什么?我要是想干什么,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话不好听,但是在理。
要是祁朝真是这么没有道德的随心所欲,她现在也不能好好的站在这儿。
言绵好歹放心一些,又问了一句:“那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收拾东西和我去吃饭。”祁朝大爷似的抬了一下下巴。
言绵挑起单边眉毛:“不去。”
“?”祁朝脸色顿时一沉,“你方才是要和谁出去的?”
“我和——”言绵皱眉,“你管我呢?”
“是和薄景晏是不是?”祁朝脸色更难看了,“和薄景晏出去不和我出去?”
“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祁朝相似颇有些上火。
“……”言绵眉头皱眉得更深了。
“——叩叩叩。”
正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从外有规律的敲响。
言绵下意识的看去,没有第一时间开门,只是问了一声:“谁啊?”
外边儿的人似乎也是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是有人。
——毕竟,天色此刻已晚。
外界照进室内的可见光线很弱了。
“言医生?”一个听上去颇具威严的男声响起,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是我。”
言绵以为是自己的哪个病人,扫视了一眼周围。
四周没什么不妥的,不能见人的东西。
只有——
言绵实现落在祁朝身上:“你去里边儿。”
祁朝挑眉:“?”
“我有病人来看病,你去里边儿躲一会儿去。”言绵怕人等急了,焦急的推搡起祁朝。
要是病人来,他确实不适合在这里待着。
祁朝皱眉,最终还是顺从的被言绵的力道推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办公室的门在自己面前被关上,而后就是一声从外边儿落锁的声音。
祁朝:“……”
她这到底是锁犯人呢还是锁客人呢?
上锁言绵还真就是下意识的,毕竟她可不想在和病人说着说着话的时候,内室里有人闯出来。
“言医生?”
外边儿的男声再次疑惑的响起。
祁朝这时候反而听出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这个声音让他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来了。”言绵扬声说了一句,又压低了声音低低的和祁朝说道,“祁朝拜托你先不要说话,我得先给病人看病。记住别出声啊!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祁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到底是看在言绵的面子上答应了。
休息室里到处都是言绵身上的香味儿。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还有一个懒人沙发。
祁朝没有立刻坐到沙发上,而是站在门口思索着刚刚那道声音。
——他一下子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但是熟悉感是没错了。
言绵关住祁朝,立刻去开了门。
出乎她的意料,门外站着的男人身量极高,一身剪裁得体的深黑色西装,面容威严冷漠,冰冷的神情竟然是和薄景晏如出一辙。
言绵不由得眯着眼睛多看了一眼。
不,不仅仅是神色,这张脸也和薄景晏,还有豆包相像的很。
言绵诧异之下没有立刻出声。
“言医生,你好。”薄父轻轻点了一下下巴,冷漠的黑眼睛在言绵脸上落了一下随即离开。
“我是薄仕通。”薄父自我介绍道,“是祁月的丈夫。”
“……”言绵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祁月’就是薄夫人的本名。
那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薄夫人的丈夫,薄景晏的父亲吗?
那她这是——
言绵心下莫名紧张起来,神情紧张的绷起来,严肃道:“薄先生您好,我是言绵……”
“嗯,我知道。”薄仕通微微一点头,嘴角挂上了些许的笑意,似乎是在以此表现出来他的友好,“这些日子阿月的腿多亏你照顾了。”
但显然,薄仕通浑身压迫感极强的感觉并没有因为这一点儿的笑容而消失。
啊,对。
言绵这才反应过来薄仕通是不能知道她和薄景晏的关系的。
一时之间,她也摸不清自己心里是是先松了一口气,还是什么失落的感觉了。
“……不用客气。”言绵脸上挂上了得体的笑意,“都是我身为医生应该做的。”
薄仕通脸上冰冷的神情微微一淡:“你想要什么尽管提。”
言绵一愣,哭笑不得道:“薄先生,您这……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再者——我们医生都是有规定的,不能接受病人的‘犒劳’,不然回扣工资的。”
言绵话音一转,杏眼微微一弯,开玩笑道,“得不偿失嘛。”
薄仕通微微一怔:“我可以把工资再补给你。”
“……”
她就这么一说!
言绵颇为无奈的笑了起来:“真的不用,您这样不是瞧不起我的医德呢?”
她还是真没想到,薄景晏的父亲竟然会比薄景晏还严肃。
看得出来言绵的话不是勉强,薄仕通这才放弃了这一想法。
他目光微垂,落在言绵身上的衣服上之时,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