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怎么这么欠啊!”我蹲了一半又站起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我一抬手,东离道士吓得直抽抽:“王正光你看见了吧?有人想对咱们特殊事件专案处理部的人行凶,你快开枪,打死他啊!”
王正光没听他的,反问我:“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戒严了吗?怎么进来的?”
“戒严?什么时候戒严的?我早上差不多就过来了。”
“什么?”王正光大惊,“你是说你是从这座学校里出来的?”
我点点头。
“不可能!”他又举起枪,“这里的鬼蜮已经形成了,不可能有人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你也知道鬼蜮?”我蒙了,“怎么回事儿?难道鬼蜮这么普遍的吗?”
“你难道……”
“我们也是山海真人。”王安倾立刻上前,“刑警同志,我也是入档的一名特殊人员,我叫王安倾,你可以向你们领导申请调查我的档案。”
“什么?”王正光这才稍微把枪放下,“我得查查,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和你们一样,是过来封印山海的。”
王安倾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我的前面挡住了枪口:“这里的事差不多已经完成了,我们只是还没上报,还有,枪别对着他,他比我身份高多了,要是不小心走了火,这后果你绝对付不起的。”
寸云雨也走上来:“来,小王,来看看我是谁?”
“啊?”王正光看了一眼,吓得枪差点掉在地上,“您怎么在这里?”
“呦,终于来了个眼睛不瞎的啊,我怎么在这里,我还想问你呢,我们辛辛苦苦帮你们把鬼蜮处理好,就这么给我们接风的是吗?还有这俩猪头,想抢功不说,居然敢趁我受伤,拿我魂魄?你赶紧给我联系任花花,让他跟我对话!”
“任长官他……挺忙的,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就行。”
“你们胡说!”东离又叫起来,“这么厉害的鬼蜮你们一天不到就搞定了?告诉你们骗不了我的,这可是入档的地方!”
“嘿!堵不住你的嘴是吧?”我又捡起那块砖头。
“你干什么?”王正光又拿枪指住我,“放下手里的武器!”
我瞪了他一眼,就不放,不仅不放我一砖头又闷东离脸上:“让你放屁!”
“王正光!”穷凶极恶寸云雨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想干什么?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次我们能出来全是因为他啊?你敢用枪指人家?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无为教未来掌门!你知道掌门在咱们组有多重的身份吗?”
“掌门?他看上去就是个小屁孩他怎么可能是掌门……哎呦小姑奶奶您松手成不成?我联系一下总部确认确认身份好不好?”
“得了吧,还确认身份,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是吧?把这俩货弄走,别再让我看见他们,还有,找人做做善后工作,里面死了五个人了。”
寸云雨放开王正光朝我们招招手:“崩理他,咱们走。”
王安倾拉住我跟上去:“代掌门就是威风啊,看不出来小雨雨你这么大本事呐。”
寸云雨白她一眼:“怎么着,觉得我这特级的身份名不副实是吧?还打不过你一个区区组员对吧?”
“哪敢啊,人小刑警都给你吓懵了,我以后可得给你提鞋啦。”
“切……”
我一脑门疑惑不知道要从何问起,怎么道士还跟刑警扯上关系了。
“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的工作难道不是在民间给人算算命什么的吗?”
“见识少了吧?”寸云雨得意地笑起来,“咱们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山海真人,和那些普通假货是有区别的明白吗?”
王安倾边走边跟我解释:“小语你刚入咱们山海真人的山门,很多事都是不知道的,咱们山海真人一直在跟警方合作,凡是入了咱山门的人都会在总部有存档,统一归特殊事件处理部管辖,主要就是处理这些鬼蜮事件,要不然,这个社会早就乱套了。”
我一想也对,要是这些鬼蜮的事没有人压着,自己活这么多年早看见网上谣言男满天飞了。
可是就这俩人的伎俩,都可以有这么大的地位,那未来堪忧啊……
“哎可是,你不是因为收了赵家的钱所以才帮赵家驱鬼的吗?怎么又变成你的职责了?”
“不是职责,我们只是入了档案,做不做事,怎么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愿来。而且就算你亲自封印了山海,国家给你的只是名誉,如果不适当的收取一些被山海连累的人的报酬的话,咱们还怎么生活呢?这也算一举两得吧。”
我们边聊边走,我也不想打车了,叫这俩穿了自身破破烂烂衣服的女的跟我跑到一个烤肉摊吃饭。
“老板!”王安倾去招呼着买吃的,回来时还提了箱啤酒。
这俩冤家也是有趣,上午还要打要杀,现在就开始碰杯喝酒,我虽然也喝,但酒量不行,没敢掺和。
见她们大肚朝天,没一会儿就干了半箱,深刻领会了年近中年人的可怕。
“话说,你俩不是受伤了吗?还喝酒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怕什么?”寸云雨大手一挥,“又不是要死了,别这么矫情,还有你一大男人光看我俩喝都不意思意思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嗯嗯,说不过去。”王安倾这时候倒是挺有默契。
“心真大。”我感叹。
寸云雨呵呵地笑起来,突然站起来郑重地对我说:“今天是我看走眼了,周解语你是这个,”她竖起大拇指,“我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鬼蜮,今天我能活着回来全是你的功劳,说实话我是真怕了,现在我都觉得鬼蜮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呢,还有那俩消失的人是咋回事儿?算了不管了,反正知道是你的帮手,大恩不言谢,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寸云雨一仰头,一瓶酒干了个干净。
王安倾贴心地给我倒了杯酒说:“阁老果然没有看错人,小语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好,虽然不算解决鬼蜮,但是能活着回来就很不错了,以后咱们无为教还要让你发扬光大才是。”
我跟她碰了碰杯,说:“什么咱们咱们的,搞清楚了,我可没答应做什么道士,今天这事就是个意外。”
寸云雨边打嗝边感叹:“哎,谁会想到,咱们两个堂堂代掌门竟然会坐在一起吃路边摊。”
“路边摊怎么了?路边摊多好吃啊,我前几天连路边摊都吃不起呢,谁付钱啊?”
“我付!”寸云雨叫,“吃好喝好,老板!再来箱啤酒。”
吃饱喝足,我们差不多走路都有点晃悠,累一天了总算能安心睡个好觉,我想打车回学校宿舍,但是这时候宿舍门都锁了。
寸云雨也不想再跑,提议找个旅馆。
“我身份证好像没拿。”我迷迷糊糊说。
“没关系,本真带了。”寸云雨边说边吐。
“干什么?三个人一间房不合适吧?”我惦记着我的处子之身,果断拒绝。
“你睡地上!”寸云雨大义灭亲。
“我不让。”王安倾嘿嘿傻笑,“我要跟小语一块睡,我们是夫妻。”
“谁说的?”寸云雨问。
“我师傅说的,我师傅三年前就把我嫁给小语了,你睡地板。”
“什么?不行!你有的我也要有,我也要嫁给周解语!”寸云雨握拳大吼,神经病的潜质显露无疑。
还抱我?
我一把推开她:“你们无耻,老家伙跟我说了,我的身体宝贵的很,你们跟老家伙一样都只是馋我身子!我不干!”
我抱住一棵树哭:“我只要爱情,王安倾我要爱情……呜呜呜……”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走进一家宾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没太多的记忆了。
一睡睡到上午。
我哼哼唧唧地醒过来,头有点疼。
王安倾跟寸云雨比我还能睡,一个搂着我的脖子想勒死我,一个趴我左面在床头流口水。
死丫头醒着的时候就不老实,睡着了还这死相,我断定她肯定没有人敢娶……
等等!
上当了上当了!在山上一年时间我整天跟王安倾四目相对都熬过来了,居然这么大意败给了几瓶酒!
我的身子!
这女人太有心机了居然这么算计我,不行我得看看!
我小心翼翼掀开被子……
还好她里面的衣服还穿着,看来昨天真的只是睡觉。
我又检查了下寸云雨,嗯,比王安倾老实多了,就脱了一件袍子,鞋还穿着呢。
哼,算计我?这下子我只要抱着不负责,不知道的死态度,就是她俩一年后抱着孩子来叫我爸爸我也可以说不是我的!
女人啊……真是太狡猾了!
我趁着她俩还没苏醒,立马想溜。
一开门。
我人傻了。
门外整整齐齐站了两队穿制服的刑警。
我脑子一懵,差点条件反射的抱头蹲下。
就听他们齐刷刷地吼一声:“长官好!”
我吓一跳,胆战心惊地问:“怎么,怎么回事儿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