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痛处,李静杉实在是忍不住下去了,她上前呵斥道:“苏晚,你个不要脸的臭东西,你还有脸说!”
    苏晚冷冷的挑眉:“李静杉,当年你妈把我妈赶出李家,我扔你进荷花池,那是轻的,你先乖乖退到一边,我跟你妈还有话没说完,等说完了,你再跟我慢慢算账。”
    李静杉说不过这丫头,盯得后槽牙都是疼的,她忍下一口恶气,呵斥道:“好,我让你说,我把丑话给你说在前头,我管你是谁,扔我进荷花池的这笔账,我都得跟你算。”
    苏晚唇角邪勾:“事先说好,我可不学狗叫哦。”
    “你!!!”
    李静杉气得抬手指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想呼她几耳光,可是有苏慕容事先警告的那句霍衍会要她命,她不敢随便动手。
    苏慕容看到自家女儿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丫头给欺负成这样,又恼又怒又无可奈何,同样是人,还比人家多活几十年,处理起事情来,脑袋没人家一半好用。
    “够了。”她呵斥道。
    苏慕容说话非常具有权威,李静杉不敢太过于抵抗,被她呵斥,她身型恍了恍,忍怒闭了嘴。
    苏慕容盯着苏晚,面容沉静。
    “小丫头,你要跟我谈什么?说来听听。”
    苏晚看向苏慕容,眼色恢复了先前的漠然。
    “你老人家花钱请的那个李延,他贪恋我的美色,什么都跟我说了,还把我的锁链给我解开,跟我合谋,让我假装自己逃出去,你看看你这……”
    苏慕容盯着她,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人是她和她儿子指使的不假,但是他们的手机被李洙荷做了最顶级的防火墙,任何人都别想钻进去挖到他们的秘密。
    她怕是在故意试探她,她可不吃这一套。
    “怎么?绑匪是想诬陷我,还是你这小丫头要诬陷我?”
    苏晚勾唇:“是不是诬陷,您心里的账,比谁都清楚。”
    苏慕容:“……”
    苏晚:“我有必要提前告诉你,我身为外籍企业家,在这南越的地盘被绑匪绑走,总统非常重视,他亲自来我家探望我,并把李延带走了,临走时他说,务必会揪出幕后指使人,给我一个交待,反正李延跟我说的是你,至于总统那边能查出什么来,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很希望事情与你无关。”
    苏慕容脸上没有神色,但是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明明霍衍都以为是李宸锋安排人掳走的苏晚,这才集中火力对付李宸锋,并且李家这么多人,这也才是她们俩人第一次见面,她甚至都不认识她,并且没有理由会怀疑她头上,她竟然一针见血,指出是她幕后指使,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看来,不趁早做了李延,始终是个威胁。
    她和李天清在这南越国经商这么多年,关系网非常广,想要在狱中做掉一个人,那只用她一句话的事情,不着急。
    “小丫头,你这先入为主,打着看望我儿子的理由前来,拿你被绑架的事情捣是非,是想混淆我儿子被陆洵那丫头打的事情吧。”
    苏晚沉默了一瞬。
    确实有这成份在,这老太太人虽老,看问题还挺独到,比她的女儿强多了。
    “混淆这个词,用得不够精准。”
    “那要用哪个词?”苏慕容问道。
    “新账新着算,旧账翻出来算。”
    “……”
    意思是说,她今天是来算账的,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慕容沉默了几秒,笑了笑,一笑,满脸褶子。
    “小丫头口齿伶俐,你比你妈当年,可强多了。”
    苏晚心头又是一阵厌恶,非常讨厌这看似夸人的官面话,实则是对她妈妈莫大的讽刺与侮辱。
    她冷冷一笑,“谢谢夸奖,您也比您的儿子和女儿强很多,就只是年纪太大了,操不来那些心了。”
    苏慕容处理事情再沉稳,心思再缜密,手段再老练,听到这‘夸奖’和善解人意的‘关心’,她心头也不由的冒烟。
    不过,用暴力的手段,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她自己要求算账,反倒事情好办多了,免得到时霍衍觉得她欺负了她。
    “既然小丫头有胆,那我们就来好好谈一谈,我儿子被陆洵打的事情,这笔账,怎么算?”苏慕容微笑:“奶奶把丑话给你说在前头,这可是你自己要新账旧账一块算的,要是算的不好,让你觉得委屈了,你可别怪我们欺负了你,到时你在霍衍那里哭鼻子。”
    苏晚失笑,“看来老苏夫人非常忌惮霍衍,提前要跟我讲规则,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答应你好了。”
    苏慕容一张老脸垮了,小丫头片子,句句珠玑,实在是一点也不给她脸面,暗暗吞下这怒火,她冷静地说道:“有一说一,一码归一码,不愧是我们姓苏的姑娘,说吧,陆洵打伤我儿子的事情,这事怎么了?”
    “那我要问一问你儿子了,我好朋友柔柔弱弱的,平时特别乖巧的一个人,还是当下大热的女明星,这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打你儿子?是不是趁李宸锋开会,他调戏她啊?他要是不调戏她的话,她从来不会发火的,并且以她的能力,要不是被欺负急眼的份上,是不可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的。”
    “……”
    苏慕容一下子除入沉默。
    她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个苏晚,她不仅不解决,她反而反解决。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李天佑三个男人在场,而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女孩子把他们三个大男人打得一个重伤两个轻伤,没有特别的理由,确实说不过去。
    李天佑瞪着眼睛盯着苏晚,说不出来话,眼里尽是愤怒。
    “小丫头,是非黑白,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敷衍得过去的,事实摆在眼前,天佑现在重伤,人躺在医院,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是把人给打成这样,这个责任,无论如何,她都逃脱不了,我李家在南越国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这样欺负过,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都别过了。”
    苏慕容说话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言辞之间却含着谁也撼动不了的狠绝。
    苏晚明白,电视里头时常演的,但凡是坐在轮椅上说话的老太太,都是狠角儿,当然,偏瘫的焉头巴脑的老太太除外。
    这个老太太,她已经活成精,不过她不怕,怕就不来了。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可是陆洵被你儿子调戏后失踪了,她要么是被你儿子的人给灭了口,要么就是被你儿子侵犯了想不开,自沙了,我也还要找她。”
    “我看您儿子这伤得也不轻,要不这样,你那边报案,我这边也报人口失踪,交给有关方面去办,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公平,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