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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箭破空,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直直插。入迟绍头顶的玉冠。玉冠应声而裂,迟绍长发披散,后背渗出一层薄汗水,接着就是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沈棠通红着眼,看着男人的身影渐渐清晰,挟裹着寒气,眼底皆是一片肃杀。借着眼前一片黑暗,温暖的斗篷兜头罩下,世界里都是的特有的草木的香气。

迟绍不可置信,“陆持,你疯了是不是,不要以为伯恩王府势大,你就可以妄为了!”

“怎么,没人告诉你,她不能动的?”陆持下颌紧绷,眼神轻轻地眯着,泛着寒光,“你老子见了我,都要称一声世子爷的,你算是什么东西!”

后面的影卫立即将所有的人都围起来,陆持将沈棠一把抱起,扫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二三,先将人送到马车上,让影卫护送着沈棠回去。

要转身离开时,染着血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袖。

哪怕是强忍着,都能够听见她的颤音,“你去什么地方?”

“处理些事情,你先回去,让万嬷嬷替你处理伤口。”陆持低头看了她一眼,披风的下面是被撕碎的裙襦,露出了斑斑红痕,瞧着就有些碍眼。

沈棠注意到他的目光,面上有些难堪,手胡乱地扯着披风的边缘,如同一只木偶,也没有多少表情,应了一声“好”之后,就扯着帘子将这一方天地隔开。

陆持站在原处,定定地看着马车走远,整个人隐在暗处,几乎要和这夜色溶于一体。戾气渐渐冒出来,他反身回去。

地界一下子空旷起来,诺大的小山头上,只有迟绍被绑着跪在石子上。微热的空气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陆持似乎没有察觉,冷着脸将迟绍嘴里塞着的布条拽出来丢在一边。

迟绍叫嚣着,“陆持,你这是要同迟家为敌吗?别忘记了,我祖父现在还站在太子的阵营里。”

“嘁。”陆持哂笑,从腰间直接拔出一柄匕首,刀鞘上镶嵌着五色的宝石,倒有些像是姑娘家闺阁把玩的物件。

拔出来却是寒光一闪,他随手在迟绍的衣服上一划,都没听见声音,一小片布料就这样生生被割下来。

这若是落到自己的身上,岂不是一刀就能看见骨头的?迟绍的头顶瞬间发麻,喉咙里咕哝着气音,“你......你别乱来,有话好好......好说,我是真不知道......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陆持只是听着,眸色郁沉,分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却如同从万鬼中爬出来的修罗,带着绝对碾压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账簿在什么地方?”他忽然说了句话。

迟绍一愣之后,被压弯的脊背稍微挺直了些。他手上还有陆持想要的东西,他就说么,陆持怎么就为了个通房来发作他呢。

想通中间的弯弯绕绕之后,他硬气了几分,“账簿在我外祖父那里,若是想要的话,我就去求求外祖父。他一贯心疼我,定是会给我的。”

这就抬出了迟太傅来压陆持的,里面甚至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陆持生平最恨的,便是别人的威胁了。他勾着嘴角,只问了一声,“不说是吗?”

没有给迟绍一点回答的时间,直接将他的手按在地上,活活得切下一根手指来。

杀猪般的嘶喊声惊飞林中鸟雀数多,陆持的眼里蛰伏着噬人的阴沉,语气依旧是平淡的,“说不说?”

迟绍疼得全身都是汗,捂着自己的手差点哭出来,“陆持,我祖父的不会放过你的!”

又切下一根。

“唔,我真不知道。”迟绍蜷缩在地上,一个男儿被吓得身子都在发抖。

陆持见确实问不出什么,才收回匕首,看着上面的血渍颇为惋惜,“倒是便宜你了。”

他站起身,将匕首直接交给身后的二三,“既然有些东西他有了也是祸害人的,你不如就帮他去了。”

二三刻板的脸上有一丝皲裂,还是本能地应了“是”。

——

陆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万嬷嬷没敢将沈棠被绑走的事情说出去,院子里也如平日里一样,早早歇了烛火,只剩沈棠的屋子里还有微光。

万嬷嬷和两个丫鬟都在外面守着,脸上有些不好。刚刚是她们侍候姑娘上药的,白净无暇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身上还些青紫的手印,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女儿家最重名节,就是被人瞧见衣服遮盖的地方,就已经被世人说是不检点,姑娘这一身的斑驳更是跳到黄河都是洗不清的。

旁的倒是无所谓的,左不过就是在背后嚼舌根子,最重要的,还是世子爷的态度。

万嬷嬷是看着陆持长大的,晓得他对身边的东西有种苛刻到病态的占有欲,被别人碰过的就是再好也决计不会再要。

心中就更是忐忑,好歹她也照顾沈棠五年多的时间,说是一点不偏疼都是假的。小姑娘一路走过来不容易,又白白担了这样的祸事,日后该如何自处的?

她忍不住问了一声,“老夫人见听松院请了大夫,派人来问话了,老奴只说是寻人来备些药材,防着夏日的虫子。老夫人只怕是有些不信,可要派人重新去说了?”

陆持的身上已有一层的薄露,人更清冷几分,顿了顿,“去禀报吧。”

万嬷嬷心里一沉,却不多话,良辰像是听懂了什么,双手紧握成拳。

“之说是我染了风寒,歇上几日就好。让她老人家不必担心。”陆持抬眼看着烛火,橘色火光的映衬下,脸上倒是有了几分凡尘气息,“让院子里的人嘴都牢靠着,聪明人总是要活得长久。”

万嬷嬷敛了眉眼,连声说,“是。”

绕过屏风进去,只看见女子趴在床榻上,大红的织花缎面薄被只盖到腰间,上面穿着蚕丝中衣,将所有的伤口都掩盖下去,不能窥见分毫。

陆持走了过去,长指掀开衣角,只一下,浅睡中的女子瞬间就被惊醒,蜷缩着往旁边滚去,却牵动后背的伤口,吸了一口凉气。

这几乎是本能,沈棠清醒之后,才意识到这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怵惕地看向陆持,嗓子有些哑,“世子爷来做什么。”

“瞧瞧你怎么样了。”这点子抗拒陆持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直接坐在床边。

暮春的衣服都是浅薄的,沈棠侧着身子,可以清楚地看见脖子上的红痕一路没入到衣襟里,刺眼地很。

他伸出手,指腹在红痕上摸索,眸子错综交杂着许多或许自己都不明晓的情绪。

而沈棠能够忆起的,就是那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用最难堪的方法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这印记一遍遍地提醒她,那场噩梦是怎样发生的。

那么陆持呢,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了?秀眉蹙在一起,脑海中就出现在马车时的那一幕,陆持轻蔑的眼神。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是陆持救了她,她应该是要感激。可只要想到那个眼神,她又忍不住去想,自己今日所遭遇的种种皆不过因他而起,日后他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强迫她,这次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里,她又凭什么对人感恩戴德了?

这时她到有几分想知道,除却占有欲作祟,陆持对她究竟有几分是真心的?

陆持这种人,怎么会有真心的。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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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寝室熄灯,我怕打扰室友,搬着电脑在阳台码字,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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